第7章
胡安陽瞪他,咋有人能將膚淺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第6章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6) 胡安陽是個行動派,很少拿著這些糾結的事情煩惱,畢竟現(xiàn)實擺在眼前,想得再多也得付出行動。 她現(xiàn)在躺在床上,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享受著譚家人的照顧。她將這份恩情埋藏在心里,等身體恢復后,再一點點償還唄!不見得就是把自個兒賠給他們。 瞧著小姑娘眼睛咕嚕轉悠,不知道想什么呢,譚永年淡淡地道:“還有一句話,不知道小胡同志聽過沒有?” 胡安陽疑惑地看向他,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所以啊,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負擔,等身體養(yǎng)好后,就做我的新娘!” “這次看到我的樣貌,總不至于再被嚇得出什么事吧?” 胡安陽嘴角抽抽,自己剛進入位面就被人求婚要定下余生,這種感覺新奇又怪異。 “我只聽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她準備來個緩兵之計。 男人挑眉,“好啊,滴水對涌泉,我倒是看看你這五千塊錢的滴水,能還以我多少的涌泉!” “當然了,你還不上的時候,我還是能勉為其難,讓你以身相許的?!?/br> 胡安陽呵呵笑了兩聲,“那您等著吧!” 譚永年投喂完女人,便從大衣口袋中掏出兩份報紙,坐在床邊開始念起來。 他聲音清朗帶著淡淡的京片兒味,即便忽略他念的內(nèi)容,只是聽他正兒八經(jīng)讀報,都是一種享受。 胡安陽望著窗外光禿禿的枝丫,偶爾有鳥雀停歇鳴叫,可是她的耳朵卻全擱在譚永年嘴邊了。 欣賞了會他的聲音,她才開始關注他念的內(nèi)容,不管多干巴巴、枯燥的文字,都跟生了腿腳舞動起來,有了鮮活和趣味。 等他讀完,胡安陽笑著調(diào)侃:“譚同志沒有當播音員,真可惜。唔,如果你再負責情感類的節(jié)目,絕對能成為臺柱子!” 譚永年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低頭將報紙仔細地收起來,拿來床頭柜上的隨身聽,調(diào)到音樂類的電臺后,便抱胸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屋子里夾裹著消毒水的清冷,都被優(yōu)美的音樂,染上了歡快和美好。 不過,胡安陽又想到,這譚永年是從鄉(xiāng)下來的,不是說小學沒畢業(yè)嗎? 剛才報紙上詞匯量豐富、專業(yè)性強,他念起來一點卡頓都沒有,再者,他貌似是出租車司機? 果然傳言可信度不高! 胡安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聽聽故事和小曲兒,再聽些冬阿姨扒拉rou聯(lián)廠家屬院的各種八卦。 譚永年和譚母是每天都來的,譚父偶爾露一面,至于譚家其他人都忙著工作和交友“不得空”。 胡安陽胃口不錯,摸清楚譚家人脾性后,便厚著臉皮天天喊著餓,為了吃得當真是上演十八般武藝,每天總能得逞一兩次。 營養(yǎng)跟得上,加上她身體年輕、精神狀態(tài)不錯,身體恢復得很快。她曾經(jīng)全身大骨有著不同程度的粉碎性骨折,竟然術后才過了一星期就被允許出院回家靜養(yǎng)! 不過她情況特殊,譚永年借來了小皮卡,搭上帳篷,與譚父用擔架抬著胡安陽上車。 冬阿姨跟著收拾東西,而譚母在家里等候著了。 皮卡駛入家屬院,已經(jīng)惹得上午做完家務,在花壇前聚堆八卦的大娘、嬸子們的注意。 “哎呦,聽說是譚家老二將他癱瘓媳婦從醫(yī)院接回來了……” “我看譚家攤上這么個吃錢的媳婦,也是夠倒霉的……被大貨車撞到,身上骨頭碎成渣了,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他們圖什么?” “譚家肯定是沒啥錢了,那小媳婦傷這么重,才住院一周吧,就急著拉人回家……” “譚家老二長得也可以啊,怎么命這么不好,剛回家沒過兩天舒坦日子,又被人塞了這樣鬧心的媳婦……” 她們唏噓不已,大步邁腿去追皮卡,心里不停地慶幸。 這哪里是譚家老二命不好,分明是他命太硬,剛訂婚就將自家未來媳婦送到車輪底下了…… 虧得她們沒有因為譚永年出租車司機的身份昏了頭,將自家寶貝閨女嫁過去! 等皮卡停下來,車斗兩邊都圍滿了人,還有人嗑著瓜子呢。 譚母聽到動靜出來,蹙著眉攆人:“馬上吃飯的點了,大家都不回家忙活嗎?男人們下班吃不到飯,又要吵吵了……” 吃瓜群眾只是笑笑,腳不帶挪動一下,回應的也是:“我家老王下班從食堂打飯回家,沒事,我瞅瞅你家新媳婦長啥樣……說好什么時候領證了嘛,雖然說她身體不方便,但是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屋檐底下,傳出去名聲不好……” “我咋聽著這小姑娘談過對象,為了成為譚家的媳婦,將對象給揣了?典型的嫌貧愛富吶,你當婆婆的得好好糾正下她錯誤思想……” “哎呀譚嫂子,都是鄰居誰不知道誰家的情況,你家新媳婦這么嬌貴,連看都不讓看?新媳婦嘛,讓我們也沾沾喜氣……” “廠長夫人,之前你們家老二沒找到的時候,你整天念叨,這人尋回來了,你就給她安排這么一門親事啊?我可是第一次見這么疼人的……” 譚父是廠長,在工作上還算有威嚴和魄力,但是在家屬院中,這些婦人們對譚母是羨慕嫉妒恨,時常說些酸話。 lt;a href=位面 lt;a href=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