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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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彼惨糨p揚(yáng),眼眸也在這一瞬亮了起來。 褚漫川一身紫色長袍,面容冷峻,眉目之間透著渾然天成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藍(lán)義和白翀登時清楚了來者的身份,趕忙行禮道:“拜見藏霄仙尊?!?/br> “不必多禮?!?/br> 褚漫川的目光精準(zhǔn)無誤地落在蘭則安身上,肅聲道:“你隨我來?!?/br> 蘭則安還沒應(yīng)聲,就收到了藍(lán)義和白翀遞過來的眼神。 兩雙眼睛,皆透露出一個意思來:自求多福。 第17章 蘭則安站在褚漫川對面,低眉斂眸,小聲道:“師尊,弟子輸了。” 褚漫川淡淡瞥他一眼,回他:“為師知道,也看見了?!?/br> 蘭則安的心臟重重一跳,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師尊為何篤定我此戰(zhàn)會輸?” “為師先前問你,你是否悟出了自己的劍道,當(dāng)時你是怎么回答的?”褚漫川聲音清冽,像冰一樣落在蘭則安心頭,讓他登時清醒,須臾就回想起了曾經(jīng)說過的話。 [弟子悟出自己的劍道了!] 彼時他信心滿滿,以為會揮劍便是入了劍道,君子劍便是他的劍道,全然沒想過去請教師尊,去詢問自己的不足。 “弟子……弟子知道錯了。”蘭則安自知理虧,他耷拉著腦袋,話說完時耳朵一片通紅。 “在比試的擂臺上,弟子才想清楚,弟子并沒有修出自己的劍道,弟子的劍只代表了自己的道心?!币环N難言的情緒從心底最深處涌出,蘭則安眼神頓了頓,語氣遲緩,“弟子的劍沒有劍意,尚且不知為何拔劍?!?/br> “方才弟子強(qiáng)行出劍時,不知為何,竟有種失了神智的感覺。”紛紛擾擾的思緒混在一起,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讓蘭則安感到無比沉重,“師尊,為何弟子沒有劍意,卻能使出完整的青霄劍法呢?” “怎么?你以為你上仙二層的修為是花架子嗎?”褚漫川眼神輕傲,嗓音也很隨意,“這么些日子就學(xué)會了一套劍法,若是再使不出來,以后出門在外,可別說是我褚漫川的弟子?!?/br> “啊?這、是這樣啊?!碧m則安只覺得面頰發(fā)燙,不敢去看師尊的眼睛。 他還當(dāng)是自己天資卓越,才能在沒有劍道的前提下,使出青霄劍的殺招。但他卻忘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上仙,怎么會連區(qū)區(qū)一把劍都用不了呢? 他實(shí)在是過于自負(fù)了。 褚漫川饒有興致地掃了他一眼,多少能猜到些現(xiàn)徒弟的微妙心思。顧及他的臉面,褚漫川很快移開目光,話鋒一轉(zhuǎn):“算算時間,你入宗門也沒多久,為師還未曾與你詳細(xì)說過修士五道,今日便借著這個機(jī)會,若是你有什么不懂之處,直言便是?!?/br> “是?!碧m則安強(qiáng)作鎮(zhèn)定,末了還扯出一個得體的笑。 “所謂修士五道,即醫(yī)、武、法、文、器?!?/br> 褚漫川娓娓道來:“其中,醫(yī)修便是以醫(yī)入道,多數(shù)醫(yī)修都精通煉丹之術(shù),我們宗門醫(yī)圣峰的峰主名曰解松風(fēng),乃玄仙巔峰的修為。第二,武修,今日與你對戰(zhàn)的白翀便是武修弟子,他的師父是武道峰峰主鐘恒,也是玄仙巔峰的修為,此一道尤為注重rou身的淬煉,與其對戰(zhàn)要盡可能拉開距離,避免長時間作戰(zhàn)?!?/br> “第三,是法修。法悟峰峰主名曰何所以,乃金仙修為,你第三場比試的對手沈知節(jié)是他的親傳弟子。此一道最是看根骨和天賦,陣法、符咒均要集天地元素之力繪制而成,也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而沈知節(jié)……” 褚漫川眸光動了動,眉眼間悄然攏上了一層寒意:“他是火靈之體?!?/br> 蘭則安倒是第一次聽說火靈之體,不過這個詞不難理解,他略一思索,就道:“師尊,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正好克我?” “只是屬性相克罷了?!瘪衣ú毁澩乜粗?,“言辭要嚴(yán)謹(jǐn),他可克不住你。” “弟子記下了?!碧m則安鄭重頷首,“不過師尊,這個火靈之體,是不是意味著他只能繪制火屬性的陣法和符咒?” “是這樣沒錯,但經(jīng)由他手繪制出的火屬性陣法符咒,威力至少會增一倍?!瘪衣ú环判牡囟谒?,“屆時你見機(jī)行事,莫要像今日一樣莽撞,打不過就認(rèn)輸,日后再找機(jī)會贏回來便是?!?/br> 蘭則安下意識看向褚漫川,當(dāng)他對上那雙專注的鳳眼時,剛剛才降溫的耳朵復(fù)又熱了起來。 他心里有愧,尤其愧對師尊。 十七號擂臺下的那些話歷歷在耳。 師尊只有他一個弟子,按理他應(yīng)該像楚崖師兄一樣,撐起藏月山的名聲,但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面就輸了。 ……還輸?shù)脧氐祝翢o還手之力。 當(dāng)時他站在擂臺上,聽著下面沒有間斷的議論聲,只覺得心里苦澀無比。 倒也不是生氣,事實(shí)上那些人說的沒錯,跟楚崖比起來,他蘭則安真的很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賽后師尊不僅沒有問責(zé),反而輕飄飄揭過此事,幾乎沒怎么提起,還安慰他日后再贏回來。 師尊竟如此相信他。 還對他如此好。 蘭則安心潮翻涌,一種十分柔軟的情緒在心口瘋狂滋長,促使著他喚出那聲幾乎裝滿他腦袋的稱呼。 “師尊?!痹捯怀隹?,他才發(fā)覺自己嗓子沙啞,近乎失聲。 “這話還是楚崖跟為師說的?!瘪衣ㄋ坪鯖]聽到他的聲音,神情還有些恍然,像是陷在了回憶之中,“他曾說,他相信自己不會一直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