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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救贖美強慘始皇徒弟在線閱讀 - 第21章

第21章

    幼時,星知時常帶著親侍子霄從太月古城偷溜出來找樊爾。無邊城守衛(wèi)對主仆甚是熟悉,每次都會打開結(jié)界放他們進去。

    對于星知的糾纏,樊爾苦惱非常,不止一次告誡守城軍。

    可星知慣會撒嬌,守城將士看到軟軟糯糯的她,滿心都是憐惜,哪里還會顧及樊爾。

    琉璃不喜星知的咋咋呼呼,對方因為心儀樊爾,也不喜她,兩看相厭的她們一直以來都甚少交流。

    此刻想起那個嬌蠻的小少主,她好奇問:“樊爾,待你四百八十歲可婚配之時,會娶星知嗎?”

    乍一聽到這聲詢問,樊爾怔愣須臾,但很快便紅了臉,尷尬輕咳幾聲。

    “少主,莫要說玩笑話?!?/br>
    “我是認(rèn)真的?!绷鹆П砬榇_實嚴(yán)肅認(rèn)真,“星知傾慕你一百多年了,不會輕易放棄的?!?/br>
    樊爾臉色陰沉下去,蹙眉隨手拿過一卷簡策放到她面前,提醒:“著作眾多,少主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不重要的事情上了?!?/br>
    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琉璃抿唇輕笑,展開簡策,不再多言,專心研讀。

    樊爾深深看了她一眼,忍著心頭氣悶轉(zhuǎn)身離開,赤星劍與腰間玉玨碰撞出的聲響讓他心里越發(fā)紛亂如麻,腳步也因此有些錯亂。

    他不明白琉璃為何這時會提起星知,那個嬌蠻難纏的蠑螈小少主,只是想起便會令他頭疼。

    成人禮那日,因著蠑螈首領(lǐng)降風(fēng)在,星知才沒有對他過多糾纏,儀式結(jié)束,也乖乖跟著父母回了太月古城。

    當(dāng)時的星知并不知鮫族繼承者成人禮之后要來人族,更不知作為親侍的自己也要一起前往,若是知道,必定會當(dāng)場鬧出許多事來。

    自踏足陸地已兩月有余,樊爾可以想象出星知得知真相后胡鬧的樣子。不過好在,自己不用面對那樣的她。

    立冬前一日,樊爾終于將嬴政母子倆居住的院舍修繕完整。

    簡兮看著修葺一新的院舍,對樊爾與琉璃再三感激。

    “二位如此幫助我們母子,我眼下也無可報答之物。待日后良人來接我們母子,我定讓他答謝你們的大恩?!?/br>
    琉璃還未學(xué)會人族的人情世故,只能生硬應(yīng)付幾句,轉(zhuǎn)移話題。

    “我找了一些名家著作,今日帶來幾篇給政兒?!?/br>
    說著,她戳戳樊爾的手臂,示意他拿出來。

    嬴政立時眼巴巴湊到樊爾面前,仰頭問他:“可是兵書?”

    “不知?!?/br>
    樊爾遞給他一個麻布袋,當(dāng)時是琉璃裝進去的,他確實不知里面裝的是兵家、道家、還是法家、儒家的著作。

    琉璃在旁應(yīng)他:“是儒家典學(xué)?!边@是她昨日剛研讀過的儒家著作中的《中庸》。

    聽到是儒家典學(xué),嬴政有些失望,伸手慢吞吞接過。轉(zhuǎn)而問琉璃:“為何不是兵家著作?”

    “為何要是兵書?”琉璃不解:“你想日后做將軍嗎?”

    “若不熟讀諸兵書,將來何以平定這亂世!”

    嬴政不知道自己將來能否回歸秦國,倘若有那么一日,他定要親自用自己的雙手結(jié)束這紛爭不斷的亂世。

    第012章 原是真的

    “據(jù)我目前所知,儒家學(xué)派很受追捧,你怎知儒家學(xué)術(shù)不能平定這亂世?”

    琉璃地質(zhì)問,嬴政沒有答案,對于未可知的東西,他無法預(yù)測。但父親曾說過,唯能令天下歸一的辦法是,對外用兵攻下他國領(lǐng)地,對內(nèi)用嚴(yán)法約束萬千黔首,國家有秩序才可安穩(wěn)長遠(yuǎn),才能有千秋萬代的盛世。

    現(xiàn)在的他還不太明白那些話的具體意思,但他記住了兵與法的重要。

    見他遲遲不愿回應(yīng),琉璃拍拍他單薄的肩頭,佯裝嚴(yán)肅:“你既已決定要跟我學(xué)劍術(shù)與學(xué)術(shù),就要遵從我的安排?!?/br>
    嬴政面無表情點頭,沒有再反駁,抱著麻布袋,跟著琉璃走進側(cè)屋。

    屋內(nèi)十分簡樸,多出的一張奏案還是樊爾前些時日用多余木材幫他打造的。

    琉璃拿過嬴政手里的麻布袋子,掏出里面幾卷簡策,展開《中庸》第一卷 放在奏案上。

    嬴政放下那把連日來不離手的木劍,跪坐在奏案前,脊背挺直垂眸看過去,上面一部分復(fù)雜的文字他尚識不清。

    清楚他還有許多文字不熟悉,琉璃彎身在他旁邊跪坐下來。

    通風(fēng)的戶牖半開,一陣風(fēng)飄過,揚起她一縷發(fā)絲劃過嬴政耳畔。

    耳廓上一閃而過的冰涼發(fā)絲致使嬴政下意識抬頭去看身旁人。

    未有察覺的琉璃不明所以回看他:“怎么?”

    “無事?!辟u頭,復(fù)又垂眸。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 ”

    琉璃用瑩白纖細(xì)的手指一個字一個字指過去,讀給嬴政聽。

    嬴政聽的認(rèn)真,待她讀完第一段之后,磕磕絆絆跟著讀了一遍。

    “此字讀焉?!绷鹆е讣饴湓谧詈竽莻€看起來比較復(fù)雜的文字上,指正他。

    “焉… … ”

    嬴政呢喃念著,銘記于心。

    院中新設(shè)土圭隨著日頭的遷移而變幻。

    不知不覺間,天邊已是紅霞滿天,落日稀薄金光穿過戶牖籠罩在一大一小兩人身上,有一種溫馨寧靜之感。

    冬日傍晚的陽光沒有溫度,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在奏案前跪坐大半日的嬴政顯出疲倦,不動聲色搓搓冰涼的手,悄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