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書迷正在閱讀:男二老覺得我要拋棄他、身穿了被迫裝A/O的地球男女、玄學(xué)太準(zhǔn),全網(wǎng)跪求我出山、重生后,真千金只想為國爭光、寵妾滅妻?將軍夫人和離不干了、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少將軍的掌上嬌[重生]、傾世盛寵:病嬌公主狠又颯、全貴族學(xué)院聽我心聲后,寵瘋我、家園
衛(wèi)玄御下甚嚴(yán), 大約并不想自己手底下有個口風(fēng)不嚴(yán)的。 “再者, 小衛(wèi)侯也許會不高興。” 謝冰柔似輕輕笑了笑,然后柔柔說道:“我悄悄給你說, 別人怎么會知曉?!?/br> 她這么說時,倒顯得對衛(wèi)玄沒那么敬畏了。 元璧初見時, 只覺得其溫柔沉著, 但如今謝冰柔倒顯得俏皮狡黠起來。 元璧心里也是微微一動, 他日常在人前總是端方和拘謹(jǐn),如今容色也微微松動。 元璧輕輕嗯了一聲。 他模樣看著倒不似對這個八卦很熱切,大約不過是不愿拂謝冰柔的興頭罷了。 謝冰柔則緩緩說道:“我翻閱卷宗, 根據(jù)口供,知曉鶯娘生前,似與章爵有染?!?/br> 謝冰柔說的可不是假話。 鄧妙卿死后,大理寺也對這些個案子進(jìn)行了一些查訪。彼時鶯娘是石府最嬌艷一朵鮮花,據(jù)說她死前正與章爵這個俊美凌厲的司馬進(jìn)行糾纏。 謝冰柔看過衛(wèi)玄給的卷宗, 這其中就曾記載是第一個死者鶯娘死前曾聲稱自己跟章爵有私情。章爵并無妻妾, 但曾出入過石府。石修承爵安陽侯,在少府領(lǐng)了個閑職, 日常并不摻和朝堂之事, 但并不妨礙石修私底下玩得花。 石修家中蓄養(yǎng)的家伎是京中最美麗的, 他給這些家伎賜華服美飾,又用她們來招待賓客。鶯娘便是其中一位家伎, 又出落得十分貌美,和多名貴族男子有感情上拉扯,為她爭風(fēng)吃醋的情人亦是不少。 而最近,鶯娘聲稱自己有跟章爵在一起。 謝冰柔想章爵看著風(fēng)sao,確實(shí)像是個拈花惹草的樣子,不像個正經(jīng)男人。 當(dāng)然卷宗之中也沒有獨(dú)獨(dú)記載章爵,以鶯娘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重點(diǎn)嫌疑對象可以整個長名單。 可謝冰柔卻偏偏將章爵扯出來,單獨(dú)說一說。 這么一番單獨(dú)言語,倒仿佛聽出些春秋筆法之意,讓章爵嫌疑直線上升。 元璧的心不覺噗噗一跳,暗暗想莫不是謝冰柔心下懷疑章爵? 他猜估謝冰柔的用意,可能因?yàn)檎戮羰窃蟾暗脤欀?,日常又招搖。倘若皇后知曉兇手是這么個人,也許會加以包庇,并不肯秉公處置。 于是眼前的這位謝家五娘子也許便想要借力打力,而自己看著一向又與章爵不和,亦是極合適的借勢人選。 他好似慢慢捋順了謝冰柔的心思,于是眸子不覺幽了幽。 這謝五娘子果真是個善于算計的。 誰都不喜歡被人算計,元璧心尖兒自然升起一縷不快,他并不喜歡如此。 可耳邊卻聽到謝冰柔甜柔說道:“元公子,你隨我一道查案,聽到我這樣說,難道沒有什么看法?” 元璧瞧著她側(cè)過臉,一雙黑漆漆眼珠子張望著自己,有幾分俏生生味道。 換做別的女娘耍這么些個手段,元璧早便拂袖而去了。哪怕他對謝冰柔有別的企圖,也不必理睬于她。 可元璧卻聽到自己口中說道:“哦,我竟然是在與你一道查案了?” 謝冰柔點(diǎn)頭:“那自然算得上,你本就知曉我來石府是為了這樁案子問話,還愿意隨我一道前來,不就是成心與我一道破案?” 說到此處,謝冰柔面頰也似透出了幾分可憐:“我不好大張旗鼓,可我一個女娘孤身涉險,總是會有些害怕的。” 元璧心忖她當(dāng)然會怕,京城已經(jīng)是死了好幾個人了,好幾位皆是身份尊貴的貴族女娘。哪怕是謝五娘子,都要害怕得拉個人相護(hù),生恐自己為人所害。 元璧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淡淡一笑。 他模樣本來是秀潤端方,卻極少笑。這么笑一笑,元璧樣子倒是添了些好看了。 謝冰柔順?biāo)浦壅f道:“既然元公子有意破案,不知對我方才所言有什么看法?” 元璧沉聲說道:“我也沒什么看法,那死去的鶯娘生前秉性風(fēng)流,招惹者眾,并不單單對章爵有意?!?/br>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哪怕是在謝冰柔這個俏麗可人的小娘子跟前,這回答也挑不出什么錯。 謝冰柔似有些失落,她小心翼翼試探:“元公子,你應(yīng)該不喜歡章爵?!?/br> 元璧倒是爽快承認(rèn):“是不喜歡?!?/br> 他略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可是你們辦案子,難道不是講究真憑實(shí)據(jù)?想來你也不會無端因自己喜惡斷案。” 謝冰柔和聲說道:“說的也是,可是我心里就是有些懷疑他。” 那樣言語里倒透出了一點(diǎn)兒任性。 元璧心忖她在旁人面前十分恭順溫柔,可在我跟前卻有些張揚(yáng)了,那是為何? 他原本并不能體會這些微妙之處,此刻心里也是透出了幾分茫然。 兩人一邊策馬前行,一邊這么說話,倒似相識極久的老友。 這時一道身影卻是悄然跟隨,將這一幕瞧在眼里。 那人眼里分明有些惱火,死死盯著元璧和謝冰柔的背影。 那是一張張揚(yáng)俊美的身影,赫然正是章爵。 奇異的是章爵并未現(xiàn)身人前,而是潛行跟隨,仿佛有些小心翼翼。 章爵一邊潛行,一邊將手掌狠狠握成了一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