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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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想不明白,謝冰柔也沒有再問。 鶯娘雖然輕狂,但她之所以被殺,也是那兇徒性格上有缺陷。 鶯娘生前得勢,但她居所其實并不大,不過布置尚算精致。 聽聞鶯娘生前極是招搖,如若她當真成功釣上大魚,惠娘不可能沒聽到。 一個喜歡炫耀的人,如若真的成功征服了一個男子,怎么都要露出幾分,沒辦法全掩藏起來。 唯一解釋就是哪怕鶯娘死之前,兩人關系還處于一種拉扯階段。 這石府的家伎平日里爭風吃醋,喜嚼舌根說閑話,鶯娘又是掐尖要強的人,她唯恐自己不成功惹人譏諷,故而并未提及那人。 那么拉扯中的男女,總是這個男子最殷切的時候,為博女娘歡心,總會送一兩樣禮物。 謝冰柔目光就落在了鶯娘梳妝臺上的首飾匣子上。 她又問了問惠娘,惠娘只說鶯娘是個喜新厭舊的,匣子里首飾常換,也不愿總戴同樣的首飾太多次。故而惠娘也說不準鶯娘匣子里哪樣首飾是新添的。 別人都說石府這些家伎養(yǎng)得驕縱,生活奢靡,竟也是真的。 若說鶯娘首飾匣子里添了什么新首飾,惠娘也說不上來。 謝冰柔點點頭,心里倒是有了數(shù)。 謝冰柔在首飾匣子里摸了摸,然后挑中一枚玉扳指。 這枚玉扳指樣式素凈,和死去鶯娘招搖的風格并不相符。更要緊是此玉材質(zhì)上佳,并非鶯娘這等身份可佩。 本朝佩玉有嚴格等級,鶯娘終究不過是婢仆之身,人前是不能戴這枚扳指的。 那么就是有人特意送給她? 那必然是貴族公子,身份不俗,而鶯娘也將這枚根本不能佩戴的玉扳指珍而重之放在匣中。 那個男人身影如掩在迷霧之中,讓人窺探不清。 謝冰柔手指摸著這枚玉扳指,不覺若有所思。 這時屋外傳來了匆匆腳步聲,然后惠娘趕緊匆匆行禮,來人竟是這石府的主君石修。 石修幼承爵位,如今年紀也不是很大,只是這幾年沉溺于酒色之中,面頰也沾染了幾分頹色。 謝冰柔向他見過禮,忽而想章爵總尋這位安陽侯,也不知是為什么。聽惠娘話里意思,章爵倒是對女色并沒有太多熱切。 石修倒是對謝冰柔很殷切:“五娘子來府上,為何不說一聲?若為鶯娘那樁案子,這府中上下必定竭力配合。” 謝冰柔有些驚愕,又急忙說了些客氣之話。 石修身份尊貴,本不必跟她這個小女娘這么說話的。 謝冰柔態(tài)度雖是柔婉,但石修言語里也不覺添了幾分謹慎:“可是府上之前有不當之處,小衛(wèi)侯方才又遣五娘子來問一問?” 謝冰柔便也明白了石修的心思,她想到之前衛(wèi)玄言語里的意味深長,但真到了石府,方才知曉石修對衛(wèi)侯如此畏之。 衛(wèi)玄年紀尚輕,卻不知當初使了什么樣手段,竟使石修畏懼至此。 自己新納入宮,為衛(wèi)玄做事,眼前的安陽侯卻諸多聯(lián)想,怕是覺得衛(wèi)玄另有所謀。 謝冰柔也不敢輕狂,她知人家畏的是衛(wèi)侯,并不是自己。 在謝冰柔的柔語解釋下,石修面色方才和緩了幾分。 謝冰柔更向石修討人情:“冰柔方才翻查鶯娘首飾盒,欲尋出些許線索,盼能帶走鶯娘這首飾盒?!?/br> 這不過是一樁小事,石修答允之后,更似定下心。 謝冰柔有所求,他反倒安心些。至于鶯娘那一匣子首飾,他反倒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謝冰柔想要的,卻只是匣中那枚白玉扳指。 鶯娘死前身邊曾出現(xiàn)過一個男人,身份神秘,不欲人知曉??蛇@個男子跟那些個兇殺案大有關系,謝冰柔不免想要將此人給尋出來。 石修來了后,惠娘態(tài)度愈顯恭順,不過也拘謹了很多。謝冰柔估摸著自己大約也問不出什么,方才向石修告辭。 她想著首飾匣子里那枚白玉扳指,也覺得不算沒有收獲。 待離開石府,元璧神色倒是欲言又止,他略做猶豫,方才說道:“五娘子,阿韶這樣的婢仆殊為難得,也難怪你一直尋不著合用之人?!?/br> 他目光灼灼,似欲說些什么,不過大約知曉謝冰柔的秉性,故而并未說出口。 謝冰柔只輕輕嗯了一聲。 她知曉元璧是替自己惋惜,本來問話打探這樣的事應該是阿韶去做的,可如今卻是謝冰柔親自問詢。 無論是鶯娘還是惠娘,她們皆不過是石府蓄養(yǎng)的家伎,大約并不算什么正經(jīng)的女娘。 謝冰柔是謝氏血脈,雖算不得列侯世族,卻也有些身份,謝冰柔原不必這么自折身份的。 元璧是元家嫡長子,身份尊貴,這么想也不足為奇。 謝冰柔身為貴女,卻學得驗尸斷獄摸死人骨頭的本事。她若把這些本事當□□好也是無妨,但若以此為謀生之技,便不免有些自折身份,和那些cao持賤役的三姑六婆無甚差別。 會這么想的當然不止元璧一個,但只有元璧一人這么說出來?;蛟S元璧也是一番好意,不過是想提點一二。且元璧口中言辭其實也很委婉,也沒什么指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