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書迷正在閱讀:少將軍的掌上嬌[重生]、傾世盛寵:病嬌公主狠又颯、全貴族學院聽我心聲后,寵瘋我、家園、穿成古代小廝后娶了一國之君、穿到蟲族星系我卻成了一只狗、之死靡它(短文1v1)、墨唐、清穿之泰芬珠悠閑奮斗日常、重生美利堅,這是我的時代
—— 午后一刻,這些有“霽春工匠會”請柬的匠人,已經(jīng)將自己的展品都找到位置擺好。 而其中一些貴重需妥善保護的藝品,則早就送到了悟覺寺內(nèi),由僧人代為保管,到這一天才將它們展示出來。 在這琳瑯滿目的擺架上,是各種平日沒見過、各行業(yè)領先的展品。 鄭曲尺在廊橋之上,來回穿梭于各個水謝展臺,她看到了這里真是一個大寶藏啊。 這其中包括了足以用來世代收藏的金器飾品,一些特別的生活器具,還有器械,農(nóng)產(chǎn)耕具等,當然還有一些超前的東西。 她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什么都有,唯獨沒有戰(zhàn)爭類的工具。 所以軍事器械,一律不存在于霽春匠工會。 午時二刻,已是人來人往,這些人都穿著錦衣華裳,紛紛在各大看臺上停駐流連,對看中的展品欣賞。 鄭曲尺驚奇地發(fā)現(xiàn),在這里……竟有一半多都是來自七國的富賈商人。 這不是猜的,而是他們經(jīng)過她時,談話的內(nèi)容被她聽見了。 “這不是陳東家嗎?怎么樣,看中了什么?” “還沒呢,這一圈都沒有逛完,可不能盲目投票,畢竟入圍的藝品,咱們投了票的,可是有優(yōu)先引薦談價的權利,吳老弟,你呢?” “我當然也沒有,慎重一些為好,要看中的選品落了,那咱們也沒戲唱了。” “這一次匯聚了七國的頂尖商賈,也不知道咱們最后能不能競爭得過他們?!?/br> “唉,小有小投,大有大選,咱們這些比不得頂尖商賈的人,就從大海里面撈一些剛入圍的藝品,他們那些厲害的,就去談榜一榜二那些藝品,不沖突不沖突?!?/br> “說得也是,也不知道這三年一期,各國匠工名流,可又有何等驚奇的藝品現(xiàn)世……” 這時,鄭曲尺才逐漸明白霽春匠工會,除了是一博覽會,本質(zhì)上還是一展銷會。 是了,這些展品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在聲名大噪的會場推舉擺設。 匠人們會這樣積極的參加,除了是想在霽春匠工會上藝壓群工,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吸引各地的商賈商行代表過來,投資自己的產(chǎn)品。 任何產(chǎn)品做出來的目的,除了個別人,是為了滿足個人,大部分人都是為了對外銷售,而這樣的盛會可以極大拓展渠道、促進銷售。 可他們這些商賈是怎么進來的,她怎么沒有看到這些人進山? 之前引領鄭曲尺他們的灰衣僧人,估計是覺得她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見她只帶了一個人,到處在水謝游逛展品,便悄咪咪地又晃蕩過來。 “施主……” 一見他張嘴,鄭曲尺先發(fā)制人,先問了自己的疑惑。 而那灰衣僧人,也解答了她這個問題:“他們自然是走悟覺寺的貴賓通道,畢竟都是一些損贈香火慷慨的大善人啊,自不能勞累到他們?!?/br> 好家伙,這哪是大善人啊,分明是大冤種! 鄭曲尺真想問問,能被他們這些吞金獸稱之為“大善人”的,究竟是被坑了多少錢,可她又擔心自己打聽之后承受不住。 “那他們手上也有春賞銀錢?” “春賞銀錢乃布施、損贈后,本寺廟回贈的禮品,他們手上自然有?!?/br> 鄭曲尺聽聞過后,特意觀察了一番,他們不僅有,還都不少,有人兩枚,有人三枚,只不過,鄭曲尺一一看過去,都沒瞧見誰腰間掛了五枚的。 “施主……” 鄭曲尺沒聽見。 “施主?” 鄭曲尺裝沒聽見。 “施主。” 鄭曲尺打算帶著潤土走人,可卻被灰人僧人攔住。 一直跟抹影子似沉默的潤土,當即神情凌厲起來。 “施主,貧僧法號彌苦,阿青施主若有難事,盡可到莫貪玄來找貧僧。”他神色平靜地說道。 鄭曲尺見他非得逮著她這只瘦羊薅羊毛,她干脆坦白道:“彌苦大師,我沒錢,我很窮!” 彌苦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與佛有緣人,不談錢,只談緣?!?/br> “元也沒有?!彼粋€蹦都沒有。 彌苦:“……彌苦觀施主前途無量,必有大才(財),眼下困苦即將渡過,阿彌陀佛,貧僧在莫貪玄恭候施主。” 說完,僧衣輕飄,施施然地離去了。 鄭曲尺此刻的內(nèi)心,就跟一萬頭草泥馬奔跑過去,她不怕“賊”偷,反正她現(xiàn)在一窮二白,她只是沒想到這“賊”都惦記起她以后的財了? 這時潤土小聲與她耳語道:“夫人,這個僧人有問題。” 鄭曲尺兩眼冒兇光:“當然有問題?沒問題的話,這水謝展場上,這么多有錢人他不去坑,偏盯上我一個窮光蛋,還在什么莫貪玄等等我,他就是等到死,我也不會去找他解難的?!?/br> 潤土一時無語,但他覺得話還是得跟夫人講明:“他腳步輕盈,氣息綿長充盈,應該習過武,并且他手指修長,關節(jié)勻稱,不似寺廟內(nèi)晨暮干粗活的灰衣僧?!?/br> 鄭曲尺這會兒聽懂了。 “你是說,他是假扮的和尚?” “這應當也不是,他頭上的戒疤年歲久遠,這不能作假。” “他是僧人,卻不是悟覺寺內(nèi)地位最低的灰衣僧,他故意扮成灰衣僧來引客,是另有目的?”鄭曲尺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