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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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雪吟明白他們在進(jìn)行什么儀式了——他們?yōu)樗唾R蘭玨舉辦了婚禮。 賀蘭玨擁有那顆鮫珠后,成為了他們的主子,他們對賀蘭玨言聽計從。 唱完那首祝福的歌,鮫人們都沉入了海底,將這座孤寂的海島留給他們洞房。 “賀蘭玨?!痹诎渡?,鄭雪吟是可以說話的,她磕磕巴巴叫著賀蘭玨的名字,聲音藏著幾許不易察覺的惶恐。 那條冰涼碩大的魚尾泛著銀色的光澤,壓住她的雙腿,透骨的涼意侵襲至她的心底。 少年用覆蓋著鱗片的手,撫弄著鄭雪吟的臉頰,微涼的鱗片輕輕刮著她的肌膚。 在她還要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時候,那只手壓住了她的唇,他輕聲提醒:“除了我的名字,我不想再從這張嘴里聽到其他的話。” 那只手撫過的地方,控制不住地一粒粒冒著雞皮疙瘩,當(dāng)它侵入衣襟,繞著鄭雪吟的臍窩打轉(zhuǎn),那侵襲著鄭雪吟的寒涼之氣達(dá)到了頂峰。 鄭雪吟的身子一陣戰(zhàn)栗。 她依舊沒有拒絕賀蘭玨的邀請,她甚至主動起來,用雙腿夾住他漂亮的魚尾。 眼前這人是賀蘭玨心底執(zhí)念所化,是心魔,簡言之說,殺死心魔,就能幫賀蘭玨祛除魔性。 面對和賀蘭玨長得一模一樣的心魔,鄭雪吟如何下得去手,只要一想到要再次殺死他,她的心臟就泛起抽搐般的疼。 祛除心魔,是化解他的執(zhí)念,化解執(zhí)念,不一定要殺了他。 鄭雪吟閉上眼睛,把眼前的心魔當(dāng)做真正的賀蘭玨,用盡平生的柔情,去補(bǔ)償著他那三年的痛苦。 “阿玨,阿玨?!?/br> 她如他所愿,忘情地叫著他的名字,放浪的,溫柔的,哀求的,鼓勵的,一聲聲“阿玨”,將這一千多個日夜的光陰都補(bǔ)足。 疼痛,歡愉,都是他給予,她來者不拒,切身感受著他的痛楚和快樂。 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變成快樂的協(xié)奏曲,鋪在身下價值連城的珍珠都是他的聘禮,撒落下來的月光模擬著他的親吻,吻上她瓷白的肌膚,吻上她激烈的心跳。 他們用身體聯(lián)結(jié)的方式,共享著彼此的心跳,共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 在這世間,在這一刻,他們都是殘缺的,終于找到彼此缺失的一半,如此的般配,如此的契合。 銀月沉落海底,朝暉驅(qū)散黑暗,銀白的海浪退出海灘,涌回海中。 激情褪盡,剩下無盡的余韻留待回味。 賀蘭玨擁著鄭雪吟,屬于少年的輪廓褪去青澀,變得成熟硬朗起來,包裹著鄭雪吟的海腥味,被海風(fēng)帶回海中,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雪中寒梅般的冷香。 鄭雪吟親眼看著他的鱗片消失,模樣漸漸與三年后的賀蘭玨重疊。 “我困在這里許久,終于等到你來尋我,雪吟,謝謝你給我這一場淋漓盡致的體驗。”那個與她顛倒天地半人半魚的少年消失了,消失前,他最后留給鄭雪吟的是一個釋然的微笑。 鄭雪吟退出賀蘭玨的識海。 賀蘭玨雙手托住她的腰身,將她擁在懷中,兩人的額頭還抵在一起。 她動了一下,賀蘭玨手臂力道微松,她從賀蘭玨懷中掙出,第一時間去觀察賀蘭玨的雙眼。 賀蘭玨的瞳孔黑得如同淋上了墨汁,專注看人時,能輕易吞噬旁人的神思,還會營造出深情的錯覺。 鄭雪吟不太確定眼前的賀蘭玨是否已除盡魔性,想到他那句充滿威脅的警告,試探問道:“你說說一而再再而三得罪你會有什么下場唄?!?/br> 回應(yīng)鄭雪吟的是賀蘭玨伸過來的長臂。 賀蘭玨將鄭雪吟納入了自己的懷抱,抱得那樣緊,好似兩人的血rou都已融在一起,從生到死,化為劫灰,永世不離。 “阿玨,你這樣抱著我,我都無法呼吸了?!编嵮┮骺扌Σ坏?。 “我躺在海底的那些日子,最后悔的就是沒能抓著你一同墜入這海底,卻又慶幸沒有抓著你一同墜入這海底?!?/br> 鄭雪吟心頭突突一跳,升起不大好的預(yù)感:“那個,我在你識海里做的事……” 賀蘭玨的答案徹底擊碎鄭雪吟的僥幸:“心魔是我的一部分,心魔是我,我就是心魔,雪吟,我在那片深海里等了你許久?!?/br> 啊啊啊這算個什么事? 她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才放飛自我的。 簡言之也沒告訴她,心魔的記憶與本體是一體的。這個簡言之,害死她了。 鄭雪吟捂住臉,將自己埋進(jìn)他懷里,不肯起身。 賀蘭玨胸腔震動,低低笑出了聲,他將臉紅得如同大蝦的鄭雪吟推出懷抱,捧起她guntang的臉頰,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羞態(tài),終是沒忍住啄了下她緊閉的雙眼。 他死在海底,被漩渦卷入歸墟之國,恰巧,鮫人們的小主人因病而亡,鮫人的鮫珠能令人起死回生,卻救不了自己,他們將鮫皇的鮫珠融入他的心臟。 復(fù)活的他成了個半人半鮫的怪物,雙腿可以隨意化作魚尾,身上還長出鱗片。 上岸后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鱗片化為正常的肌膚。 他擁有無上的力量,卻小心翼翼藏著自己的秘密,還編撰出那樣可笑的謊言,去維護(hù)自己可憐的內(nèi)心。 沒有什么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在他的識海里,鄭雪吟主動纏上他的魚尾,那被他視為見不得人的魚尾,與她共赴魚水之歡,帶給二人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此生都忘不了那樣美好的體驗。 * 鄭雪吟整理好衣裙,拎著空了的食盒從山洞里走出來。 已經(jīng)入夜,漫天星河流淌,簡言之坐在青石上用草編著螞蚱。 他感覺到了空氣里不一樣的靈息波動,驚訝道:“鄭姑娘,你好像要破境了。” “嗯。”鄭雪吟應(yīng)了一聲,緊張地抿了下唇角,生怕簡言之再追問一句。 與賀蘭玨神交一回,比平時修煉要快得多,過不久她的修為便能追上簡言之了,就是這修煉的法子有點難以啟齒。 簡言之識趣得沒有追問,只說:“誒,鄭姑娘,回頭你們極樂宗的功法定要借我兩卷研讀。” * 斬除心魔以后,賀蘭玨變得配合許多,煉化神器凈化魔血也變得簡單起來。 還有四日的時間,鄭雪吟日日都會采花釀制蜜露給賀蘭玨飲下,偶爾她還會去其他地方采摘野生的靈果,分給賀蘭玨和簡言之吃,幫助他們補(bǔ)充靈氣。 就算凈化魔血,賀蘭玨的圣子身份,以及賀蘭玨體內(nèi)鮫皇的鮫珠,不免會引起爭端,簡言之提議二人與他同入太墟境,一起拜在三尊門下,潛心修煉,以期將來有幸窺得成仙大道。 鄭雪吟和賀蘭玨都欣然同意。 原書里,賀蘭玨凈化魔血后,和簡言之一起回了太墟境。 拐了一圈,又拐回原書大綱設(shè)定的大結(jié)局,唯一的異端是鄭雪吟這個女三號還活著。 反正好死不如賴活著,修仙多好玩,修仙能跨越生死,跨越時空,比當(dāng)凡人有趣多了,鄭雪吟對這個結(jié)局還算滿意。 魔血凈化成功那日,簡言之道:“二位,啟程之前可否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未辦?!?/br> 鄭雪吟曖昧地笑:“這有什么的,大家都懂,去吧,祝你好運。” 能讓簡言之暫緩行程的事,除了蘇解鈴,再無旁人了。 “簡兄,我給你個提議,認(rèn)錯要有誠心,你不如去不孤山前負(fù)荊請罪,等糖糖氣消了,自然就原諒你了?!?/br> “只能如此了?!焙喲灾嘈Α?/br> 鄭雪吟問簡言之借了萬卷書。 太墟境與世隔絕,這一去,不知何夕才會再回塵世間,有一人她尚牽掛著,不妥善安排好不安心。 “書書,若中了鎖骨釘,怎么在不傷害人體的前提下取出來?雙腿中鎖骨釘超過三年時間還能站起來嗎?” “正在查詢,寶不要急哦?!睍x將書翻得飛快,“已經(jīng)找到解決的方法,按照我提供的方法去做就行?!?/br> 鄭雪吟將萬卷書查到的資料錄進(jìn)一枚玉簡。 取出鎖骨釘,關(guān)系著段非離是否還能站起來,鄭雪吟決定交給專業(yè)的醫(yī)者去辦。 她認(rèn)識的醫(yī)修有兩個,一個比一個厲害,保險起見,她打算把兩人都打包送到段非離那里去。 高仙玉、林墨白這兩人至今還關(guān)在明心劍宗的冰獄里,少不得要央求賀蘭玨了,賀蘭玨也好哄,當(dāng)晚雙修時鄭雪吟趁勢提出借用高仙玉和林墨白。 “我會修書一封給謝師兄?!辟R蘭玨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高仙玉和林墨白被借用外出行醫(yī),可以計入功德,用于減刑。 這涉及到明心劍宗的另一條門規(guī)法度了,冥頑不靈者,比如拒絕抄寫經(jīng)書凝練心志,有相應(yīng)的笞刑懲罰,同樣,積極改過自新者,也可以通過做好事累積功德,功德積攢到一定程度便可提前離開冰獄,童男童女甚至還能拜入明心劍宗門下。 同門一場,鄭雪吟的確希望高仙玉、林墨白和戚語桐他們?nèi)齻€能早日減刑離開明心劍宗。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了。 * 懸鈴宮的入口藏在不孤山的秘境當(dāng)中,簡言之聽從鄭雪吟的建議,單膝跪在山門前負(fù)荊請罪。 跪了足有七日,第八天的晚上,夜幕間突然白光熾盛,憑空撕裂出一道缺口。 一襲大紅宮裝的蘇解鈴?fù)弦分箶[,從白光中走出,彎身扶起簡言之,低聲喚出一句:“師父。” 出了這樣的事,簡言之是斷然不能再做蘇解鈴師父了。 還好兩人只是口頭上以師徒相稱,并未在三尊的見證下將蘇解鈴的名字錄入太墟境名冊,蘇解鈴算不得太墟境的弟子。 蘇解鈴是以簡言之道侶的身份跟著簡言之回太墟境的。 依舊是四個人兩把飛劍,劍勢如流星,在萬里蒼穹劃過,留下兩道長長的白色云氣。 鄭雪吟雙臂環(huán)住賀蘭玨的腰身,趴在他的背上睡覺。 昨夜兩人雙修得過晚,又起得早,鄭雪吟困得睜不開眼,一路上都在找時間補(bǔ)眠。 賀蘭玨怕她從自己身上滑落,掉下飛劍,拿了根綢帶把她綁在自己的背上。 “前面就是太墟境的入口了?!焙喲灾仡^對三人說道。 這一句提醒醒腦,鄭雪吟打了個呵欠,好奇地睜眼望去。 云層的下方是層巒疊嶂,碧水環(huán)抱著綿延千里的群山,彼時,霞光如錦,天水相接,漫天的云霞都在水中流淌,搖曳的碧草間黑白兩色的仙鶴振翅騰空,好一副波瀾壯闊的山河圖卷。 “哇哦,不愧是神仙洞府,山門前的景象都這樣壯麗,里面還得了!”鄭雪吟毫不吝嗇地贊嘆著。 “過獎,過獎?!焙喲灾?。 “糖糖?!鳖x被風(fēng)吹跑了大半,鄭雪吟沖蘇解鈴招手,興沖沖地問,“入了太墟境以后,你們有什么打算?” “成親?!焙喲灾坏忍K解鈴開口,替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