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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港夜沉迷在線閱讀 - 港夜沉迷 第30節(jié)

港夜沉迷 第30節(jié)

    “采花……賊?”虞清雨懵了幾秒,目光忽然捕捉到他頸子上一點紅印,“這里蟲子是有些多,其實謝先生大可找服務(wù)生噴些驅(qū)蟲噴霧,不需要大半夜自己打蚊蟲的?!?/br>
    她顯然誤會了謝柏彥的意思。

    “謝太太,是否有種可能在下說的不是蚊蟲,是人呢?”似笑非笑的弧度,點到為止。

    再清楚不過的暗示,或者已經(jīng)算得上是明示了。

    虞清雨紅唇抿直,在他頸子上那道紅痕上望了又望。

    那個形狀,似乎是個齒痕?

    她不由坐直了身體,莫名咽了下口水,那個紅痕不會是她咬的吧?

    紅了又白的面色止于謝柏彥幽然落下的冷淡音色中——

    “謝太太,我覺得夫妻之間,大概還是需要有一點規(guī)則約束?”

    虞清雨對于昨晚的記憶模模糊糊只留有一點,是她在控訴謝柏彥來去自由的行程安排,頗不把她這位新婚太太放在心上的態(tài)度。

    后來他大概有負(fù)荊請罪地道歉吧?

    她有些記不清了。

    “可以?!彼p托粉腮,姿態(tài)隨意,“你說,要定什么規(guī)矩?!?/br>
    謝柏彥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屈,輕敲兩下桌面:“若要貪杯,有我陪同一起,可以嗎?”

    “謝太太如此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在下也不免擔(dān)心?!?/br>
    虞清雨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最近進修了成語大全啊。”

    “當(dāng)然可以啊。”很是淡定地聳聳肩,她微笑臉:“反正我從來不會喝醉的?!?/br>
    掌心里攥著的茶杯緊了些,謝柏彥鴉羽般的長睫輕輕垂下,一點不明深意的弧度在那里落下。

    “我酒品一向很好的?!币娝恍?,虞清雨鼓了鼓唇,又強調(diào)了遍,目光不由望向他頸側(cè)那一點紅印,總覺得有些奇怪,她腦海中劃過一點不妙的猜想,“謝柏彥,不會是你昨晚喝醉了,對我做了些什么吧?”

    不然,她這么善解人意溫柔大方的性格怎么會咬他呢?

    薄唇嘴角的淡弧一點點落下,在一點溫潤眸光逐漸轉(zhuǎn)涼后,他重新拿起手邊微涼的紅茶,似有似無地應(yīng)了一聲。

    茶水潤過嗓音,他的眼神再次瞥過來:“沒什么。”

    “太太想嘗嘗法國本地特別糖果,我讓聞森幫你搜尋了些?!?/br>
    糖果?

    虞清雨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餐桌角落處的一盤糖果,幾分詫異。

    她居然跟謝柏彥說想吃糖?

    明明最討厭甜味的也是她。

    今天天氣剛剛好,虞清雨踩著陽光出門,步行去了巴黎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圖書館。

    帶了一杯咖啡,虞清雨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著的是當(dāng)下最暢銷的一本自傳體小說《從四十到十》,大概是講述的作者melina從幼年到中年的故事,以女作者獨有的細(xì)膩文風(fēng),娓娓道來,一經(jīng)問世,迅速火爆。

    聽說已經(jīng)賣出了電影版權(quán),正在打磨劇本中。

    悠閑時光就在翻過的書頁中流淌,直到馮黛黛的一通電話打斷了靜謐。

    虞清雨帶著咖啡找了個安靜的樓梯間,才接通她的電話。

    馮黛黛:“你在法國玩得樂不思蜀了?”

    “這么久連個消息都不給我發(fā)?!?/br>
    “在圖書館呢。”虞清雨打開窗,細(xì)碎的陽光落在她的面上,她舒服地瞇起眼。

    “怎么想起去圖書館了?”

    虞清雨簡單解釋了下:“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之前很喜歡的那本小說,居然沒有簡體版,好可惜?!?/br>
    馮黛黛聽了忍不住地皺眉:“我是聽不懂虞大小姐的高雅志趣?!?/br>
    自從虞清雨辭職后,跟她講得不是什么買不到原版書籍,就是簡體版翻譯得有問題,總之是她不熟悉的領(lǐng)域。

    “清雨,跟你說件事?!瘪T黛黛迅速轉(zhuǎn)了話題。

    虞清雨悠閑地喝了口咖啡,好像又找回了之前在法國工作生活的節(jié)奏。

    “你講?!?/br>
    “宋執(zhí)銳……”

    虞清雨剛喝下的咖啡差點嗆到自己,乍一聽這個名字,還有些茫然。

    多久沒在她生活中提及的人,她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

    大概這也是她搬到港城生活的一點好處,從前的那些人和事,似乎都在她的記憶中模糊。

    她長長地?fù)Q一口氣:“怎么又是宋執(zhí)銳?”

    “黛黛,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暫時沒有二婚的打算?!?/br>
    “不是。”馮黛黛也有些無語,“你在想什么呢?!?/br>
    “你這說的好像我蠱惑你做什么壞事一樣?!?/br>
    虞清雨淡淡笑了聲:“那你要說什么?說快點,一會兒我要去找我老公了。”

    “老公老公,清雨你變了,你現(xiàn)在怎么能滿口都是你的老公。”馮黛黛搖搖頭,重新切回正題,“我是想說,我前些天在我哥收到的a輪投資提案里,看到了宋執(zhí)銳的新創(chuàng)業(yè)計劃。”

    虞清雨很平靜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呢?”

    馮黛黛對于她的平靜都些意外,又把話說得更直白了些:“宋執(zhí)銳這是要東山再起了?!?/br>
    “知道了?!庇萸逵暾Z氣一如平常,“鋰電池負(fù)極材料,也挺有前景的,可以考慮投資?!?/br>
    馮黛黛愣住:“???什么鋰電池?什么負(fù)極材料?”

    突然冒出的專業(yè)性詞匯,讓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虞清雨也沒解釋,她自顧自繼續(xù)說:“不過我覺得你哥應(yīng)該不會投,他打小就看不上宋執(zhí)銳?!?/br>
    馮黛青和宋執(zhí)銳之間似乎是有些瑜亮情結(jié)在的,相仿的年紀(jì),一直是眾人比較的對象。

    頗有幾分“死對頭”的對立關(guān)系在。

    馮黛黛嘁了一聲,直接戳穿虞清雨的粉飾太平:“我哥看不上宋執(zhí)銳還不是因為你,他暗戀你那么多年,表白了十一次,你都沒答應(yīng)他?!?/br>
    不忍直視的回憶,馮黛青真的有對她表白過十一次嗎?

    如果把那些頗為油膩的“我們名字中都有同一個字,說明我們是命定的緣分”也算上的話,大概是有十一次的。

    她關(guān)上窗戶,把杯中最后的咖啡喝完:“差不多得了,我只是不想當(dāng)你嫂子罷了。好閨蜜變姑嫂,還是太尷尬了?!?/br>
    “你這意思是,我哥追不上你都是我的錯?”馮黛黛后知后覺品出點不一樣的意味。

    虞清雨沉吟許久:“你如果非要這么理解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說實話,黛黛,如果你有閑錢的話,或許可以投一下宋執(zhí)銳的項目,那應(yīng)該是個可以賺錢的項目。”

    馮黛黛是沒想到自己只是來通風(fēng)報信的,還要賠上一筆投資錢。

    “不是,他的項目可以賺錢,那你怎么不投?”

    虞清雨很坦誠的語氣:“我現(xiàn)在的身份,自然不好和他再牽扯,我老公管得嚴(yán)。”

    又是她的老公,馮黛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總覺得這通電話被秀了一嘴恩愛:“真的假的,你們這么快就共浴愛河了?”

    虞清雨干笑了兩聲,愛河沒共浴,酒河倒是一同走了遭。

    “掛了,一會兒還有事?!?/br>
    顯然并不想在這上面多說。

    “哎?”馮黛黛話都沒說完,只呆呆拿著手機。

    她忽然又想起件事情,虞清雨又是怎么知道宋執(zhí)銳具體創(chuàng)業(yè)項目的?

    會議空檔間隙,聞森將一早準(zhǔn)備好的臻品珠寶手冊送了上來。

    虞清雨手上帶的那枚婚戒,是謝夫人早年前拍賣回來為兒媳準(zhǔn)備的,鉆石大小凈度都是頂級,款式也同樣精致。

    唯一缺點大概就是,不是謝柏彥所準(zhǔn)備的。

    故而這次法國之行,謝夫人百般叮嚀,讓他為自己的太太重新定制一枚婚戒。

    周斯岑的電話不合事宜地響起:“你做什么呢?”

    “陪太太約會?!敝x柏彥漫不經(jīng)心地翻過一頁珠寶展示手冊。

    一聲寥寥輕笑在耳畔響起:“怎么騙家人,把自己也騙上了?”

    謝柏彥云淡風(fēng)輕回了句:“你何時見過我騙人,正在給太太選購珠寶?!?/br>
    “哦?”周斯岑尾音輕輕挑起,“我們謝總裁還真是百年一遇的好好先生。”

    謝柏彥懶得聽他恭維:“有事起奏?!?/br>
    周斯岑是有被他奇奇怪怪的國語震驚到的:“你老婆平時就教了你這些?”

    “太太送了我本新華字典?!敝x柏彥微微松了松領(lǐng)帶,“哦,差點忘了你不知道新華字典是什么東西?!?/br>
    看了眼時間,下一場會議即將開始,他打斷沒必要的寒暄:“找我什么事?”

    周斯岑清了清嗓子,為自己辯白:“不好意思,新華字典我還是知道的,雖然是沒什么必要的比較,但我的國語還是比你強不少的。”

    “你在法國還要停留幾天的吧,那幫我?guī)б桓倍h(huán)。”他又補充了句,“款式發(fā)你了,我女朋友喜歡那個牌子的首飾?!?/br>
    “哪個女朋友?”謝柏彥翻看著周斯岑發(fā)過來的照片,語調(diào)淡淡。

    一聲戲謔的淡音:“我可只有一個女朋友,不像你?!?/br>
    “確實不像我。”謝柏彥淡漠的眉眼緩緩舒展開,“我只有一個太太。”

    電話掛斷,收到謝總眼神的聞森立刻說:“我下午去跑一趟幫周總訂購首飾?!?/br>
    謝柏彥應(yīng)了聲,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鏡框,目光淡淡落在辦公桌上放的幾顆糖果上。

    “記得給太太訂一只新包?!鄙裆⒌?,提醒道,“是你弄壞的那只?!?/br>
    不好的記憶涌上腦海,那只包的價格有些超出他的承擔(dān)范圍了,他小心翼翼地問:“謝總,是要我來買嗎?”

    “從我賬上走。”

    男人眉目淡若遠(yuǎn)山,疏離的清冷感無形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