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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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就可以用自保的名義殺東宮六率?!?/br> 崔恒聽明白她的話皺起眉頭:“為何繞這個大個圈?走條暗巷讓他們殺不就是了?” “上趕著做不成買賣,給他們點自作聰明的機會?!?/br> “你是盯上鄭璧月了吧?” 崔恒也沒順著她,直接說出她的用意。 洛婉清握酒一頓,沒說話,她想了許久,慢慢道:“此番,陛下或許會拿我的命填朝臣眾怒。若公子不保我,我命不久矣,鄭璧月不殺白不殺?!?/br> “若公子保你呢?” “若公子保我,”洛婉清撣袖一笑,“這大概是我唯一殺她而不受罰的機會,我當然要好好把握?!?/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崔衡(打電話):“完了,老謝,你老婆要跟別人跑了,你快來?。】禳c! 第78章 ◎你我之間還能算清凈?◎ “她是鄭氏女,你無故殺她,誰也保不住你?!贝藓阏Z氣淡淡,“別為了報仇昏了頭。” “誰說我無故殺她?” 洛婉清一笑,慢慢悠悠:“我告訴鄭錦心,讓她用洛婉清的身份誘鄭璧月來,我有事和鄭璧月單獨商量,然后又提醒了她,只要鄭璧月沒了,她便可以是皇子妃。在鄭錦心眼中,鄭璧月身邊都是李歸玉的人,鄭璧月要殺洛婉清肯定會避著李歸玉,會和她單獨上山,這是鄭錦心向鄭璧月下手的最好時機?!?/br> “你是希望借鄭錦心之手殺鄭璧月?” “或者是用鄭錦心的命害她?!?/br> 洛婉清轉眸看崔恒,平靜道:“鄭錦心未必能殺她,她只是個普通庶女,但鄭璧月不是。如果鄭璧月和東宮六率那邊接觸,以自己作餌引誘我出來,那鄭璧月就是做了今晚殺人的準備,鄭錦心殺不了她。而以鄭璧月的性子,鄭錦心敢害她,她就不打算留下鄭錦心,大約是想趁此機會,把我和鄭錦心一并殺了?!?/br> “同族自殘是世家大忌,”崔恒明白洛婉清的意思,平靜道,“只要你不死,拿到她當場殺人的證據(jù),就算你不當場殺她,也可以就此在日后拿她定罪?!?/br> “是?!?/br> 洛婉清笑起來,語氣淡了幾分:“而且,我還有許多事想問她。” “問什么?”崔恒好奇。 洛婉清安靜下來,她突然想起揚州冬天,牢獄里的風雪。 班房沒有門,冷風夾著濕氣吹進來,冷得人骨頭疼。 “想問許多,想問,她爹為什么要誣陷我爹,是誰提出來的,為了什么?” “想問經(jīng)手這個案子的有哪些人,我爹在牢房里吃了什么苦?!?/br> “想問是不是真的是李歸玉殺了我爹,想問她來牢獄里見我做什么。” “想問她見到我時有沒有愧疚?想問,”洛婉清忍不住一笑,“我用刀抵著她時,想問問她,后不后悔。” 說著,她喝了一口酒,崔恒靜靜聽著,過了許久,慢慢道:“你做這些,開心嗎?” “開心如何不開心如何,”洛婉清轉頭看他,“我來監(jiān)察司,本就是為了報仇,什么都不做,我在這里當圣人嗎?” 聽到這話,崔恒動作一頓。 過了片刻,他自嘲一笑:“也是?!?/br> “話說,”洛婉清想起白日李歸玉的,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崔恒,試探著道:“公子會保我吧?” “會,”崔恒瞟她一眼,直起身來:“放心報你的仇吧,你死不了。” 說著,他便將酒瓶放下起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甩袖,冷淡道:“走了?!?/br> “等等?!?/br> 洛婉清見他要走,想起今日做的藥包,趕緊叫住他。 崔恒轉頭回來,就見洛婉清進了房里。 她小跑出來,拿出一個藥包,遞給崔恒。 崔恒疑惑抬眸,洛婉清解釋:“你若頭疼得厲害,可以把藥包直接點燃助眠試試。” 聽到這話,崔恒動作一頓。 他打量藥包許久,壓了晚上的郁氣終于消散幾分,終于明白今夜自己一直在等什么。 想了片刻,他抬手拿過藥包,捻在手里,把玩一會兒,辨認出里面的成份,知道不過是一夜用量,便笑了起來。 抬眼看她:“只給我一包?” 洛婉清不知道他為何這么問,揣摩著答話:“一夜不能用太大量?!?/br> “知道了?!?/br> 崔恒笑著收起藥包在身后,似是明白什么一般,壓了幾分笑意道:“那我明日再來。” 那句“明日再來”仿佛是在他舌尖繞了幾道,帶了些甜膩。 洛婉清突然有些不自在,她輕咳了一聲,只道:“好,我明日等你。” 說完了,他也不走,只笑著看著她。 洛婉清疑惑抬頭:“怎么了?” “司使,”他見她不懂,壓了聲提醒,“你這么送藥,于我而言,可算是引誘了?!?/br> “心清凈人自清凈,”見他誤會,洛婉清立刻答得一板一眼,“你勿多想。” “司使見我,還能用上清凈二字?”崔恒驚訝挑眉。 “行醫(yī)幫人,”洛婉清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耳根微燙,“我自清凈?!?/br> 這話把崔恒逗笑,片刻后,他突然低頭,在她唇上碰了碰。 洛婉清驚得一退,崔恒終于滿意,笑出聲來,轉頭道:“司使好好清凈吧,我走了?!?/br> 他漫步走遠,洛婉清心跳不止。 她緩了片刻,坐到長廊,拿一口酒喝下壓住心思,暗自告誡自己這人沒什么章法,大約只是好勝心起,切勿亂想。 睡了一夜起身,洛婉清便聽竹思來報,說昨日傳信的人又來了。 洛婉清想了想,開了柜子,取出李歸玉拿的木簪,便親自下山給人送了過去。 侍從拿了木簪,洛婉清平靜道:“你讓她帶上,告訴她,若是女的認不出來,男的必定認得出來?!?/br> 她不確定這個侍從知道多少,但這話鄭錦心想必聽得懂。 鄭錦心晚飯前收到洛婉清的信物。 她將木簪從盒子中拿出,摩挲了一下,開始思索起來。 她與這位jiejie不合已久,但世家講究族內和睦,再不合那也是姐妹,日常雖然有些小摩擦,但終究不是大事。 可如今涉及前程,她就得做出決斷。 以她的身份,若盧令蟬將她窩藏他之事抖露出來,嫁給一等世家的可能性便沒了,日后她只能從二三流世家中選擇,永遠低這個jiejie一等。 本來認命就罷了,但現(xiàn)下那個監(jiān)察司司使送她這么一份大禮,她又豈能不好好珍惜。 抬頭看著自己住的庭院,想起阿娘過去受的辱罵毆打,鄭錦心閉眼緩了緩,隨后睜開眼睛,將木簪插入發(fā)間,便起身去大堂用飯。 晚飯是鄭家所有人一起用飯的場合,鄭錦心早早到了轉角,卻沒出現(xiàn),等夜里掛燈,家里人陸陸續(xù)續(xù)過來,鄭錦心老遠看見鄭璧月出現(xiàn)在視線,才從轉角走出去。 她注意著鄭璧月的步子,等鄭璧月走到門前時,兩人剛好遇上,鄭錦心朝著鄭璧月行禮低頭,盡量露出頭上木簪,恭敬道:“jiejie。” 鄭璧月本欲提步,突然動作一頓,她敏銳抬眼,看到鄭錦心頭上的木簪。 鄭錦心在鄭家雖不受寵,但畢竟世家出身,鮮少用這種木簪。 可惜仔細一看,這木簪用的是極為名貴的紫檀木,木簪中間點綴著白玉,玉質純凈,明顯也是價格不菲,看著樸素,但這發(fā)簪卻比她首飾盒中絕大部分首飾昂貴得多。 最重要的是,這木簪雕刻的風格她見過。 鄭璧月冷眼巡視在鄭錦心身上,鄭錦心不由得有些發(fā)抖。 鄭璧月想了想,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宴席完畢,鄭錦心緩步走回自己小院,走到一半,就聽身后傳來鄭璧月的聲音:“二妹?!?/br> 鄭錦心愕然回頭,看見鄭璧月提燈而來,她走到鄭錦心面前,笑了笑道:“二妹今日的發(fā)簪格外好看啊,是今日去拜佛路上買的嗎?” 鄭錦心聞言,立刻面露懼色,忙道:“是……” “二妹哪兒來的財帛,能買到紫檀木了?”鄭璧月抬手抽走木簪,鄭錦心愕然抬頭,就見鄭璧月冷聲道,“哪兒來的?!” “是……”鄭錦心撇過頭,不敢看她,艱難道,“是我撿的?!?/br> “撿的?”鄭璧月抬手將木簪抵在鄭錦心面上,平靜道,“你說我失手在你臉上劃一道,父親會怎么罰我?” 聞言,鄭錦心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jiejie,”鄭璧月提醒道,“你殘害胞妹,于名聲有損?!?/br> “家族之事,如何傳出去呢?”鄭璧月輕笑,“我日后是要當皇子妃、太子妃、乃至皇后的人,你真當你我之間是姐妹嗎?想清楚——” 發(fā)簪尖抵在鄭錦心臉上壓下去,鄭璧月冰冷開口:“你母親是奴,我母親是主,你我之間,你也是奴,發(fā)簪,哪兒來的?” 說著,皮膚上傳來尖銳的疼,鄭錦心驚得閉上眼睛,尖叫出聲:“是別人給我的!” 鄭璧月動作一頓,鄭錦心顫抖著喘息:“今日……今日我路上遇到一個女子,她給了我這只木簪,請我照顧她?!?/br> “哦?”鄭璧月明顯不信,“你如此好心?” “真的,”鄭錦心趕緊道,“真的是我救下女子送我的……” “她叫什么?” 鄭璧月刨根問底,鄭錦心一頓,鄭璧月露出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呢?什么時候勾搭上李歸玉的?jiejie的東西也敢搶,不要命了?” 鄭璧月說著,手上猛地用力,鄭錦心尖叫后退,急道:“是洛婉清!” “你說什么?!”鄭璧月猛地抬眼,“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