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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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司主,我與小姐的過往,是你下屬私人之事,與你何干?若是謝靈殊——” 李歸玉嘲諷一笑:“她與我婚書仍在,輪得到你管?!” “你們的婚書沒有經(jīng)過官府,不過是填了姓名的一張廢紙。” 謝恒克制著情緒,盯著火焰,冷靜道:“我若愿意我能同她寫上十張八張。” “那她愿意嗎?” 李歸玉開口,謝恒捏緊手中樹枝不言。 李歸玉掃了他一眼,轉(zhuǎn)頭整理了衣衫,淡道:“她愿意的時候是什么樣,我比你清楚。謝靈殊,”李歸玉頓了頓,似是有些可憐他,“這天底下最沒資格管她的便是你。你這樣的人,不過就是貪戀皮囊,一時興起,容不得別人冒犯你心中的所有物而已。你有你的路要走,何必招惹她?” 謝恒聽著,沒有出聲。 他想反駁,想問他憑什么覺得他不過是貪戀皮囊一時興起,想告訴他他沒有把洛婉清當(dāng)成自己的所有物。 或許他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念頭,畢竟他從來不算個好人,可從他在芳菲閣接下她、慢慢喜歡她開始,他便沒辦法單純將她當(dāng)成自己的所有物。 人不會喜歡上物,而若喜歡的是一個人,又怎舍得限制她的來去。 哪怕他自幼便是強勢至極不愿讓人染指自己領(lǐng)地半分的人,他無數(shù)次想過將她強留,卻也從不敢真的去做。 可這些話沒有必要告知誰,他只靜默著,聽李歸玉繼續(xù)道:“婚書上無你名,姻緣牌上無你字,她與你沒有半點干系?!?/br> “那你呢?” 他終于忍不住,冷靜出聲刺他:“婚書上的名字,寫的是李歸玉嗎?” 李歸玉聞言沉默,一時無言,謝恒面上沒有什么情緒,李歸玉也看不出喜怒,但兩人卻都明顯感覺到來自對方銳利的逼迫與抵抗,悄無聲息對抗在兩人之間。 兩人對峙之間,洛婉清擦著頭發(fā)回來,她感覺兩人氛圍不對,不由得道:“你們怎么了?去洗澡嗎?” 聽到洛婉清的聲音,李歸玉才意識到失態(tài),他壓著情緒拿起衣服,起身道:“我去清洗?!?/br> 謝恒坐在原地沒說話,洛婉清好奇道:“公子?” 謝恒慢慢抬眸看她,清潤的眼中沒有平日冷酷算計,只靜靜映著她。 火焰映照的女子盈滿他的眼眸,洛婉清見他眼神不對,不由得皺起眉頭:“公子,怎么了?” “無事。” 謝恒聽她問話,又垂下眼簾,遮住自己情緒起身:“我去沐浴。” 說著,他便拿起衣衫離開。 洛婉清看著他的背影,他明顯比平日蕭瑟低落幾分,只是她一貫看不透謝恒,便也不再多想,坐在原地開始烘烤自己有些濕的頭發(fā),思考著明日。 過了鴛鴦生死陣,大約便可以上島,李歸玉若要做什么,明日必定動手。 這些時日她給李歸玉下藥的量也已經(jīng)足夠,關(guān)鍵是李歸玉會做什么,她才好知道如何防范。 她想著那個陣法,考慮著它的規(guī)律,想了沒多久,就聽身邊傳來腳步聲。 洛婉清抬頭看去,便見謝恒穿著單衫回來。 他抱著洗好的衣服,洛婉清立刻起身,恭敬道:“公子,我來?!?/br> 謝恒看著洛婉清幫他把衣服晾到衣架上,他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李歸玉這些時日曾和他說過,她和江少言在一起,是什么都不會的。 他不由得伸手,攔住洛婉清,淡道:“我自己來吧?!?/br> 洛婉清疑惑轉(zhuǎn)頭,正想詢問,卻是一眼掃到謝恒背上血痕。 他們每日大大小小總會受些傷,這應(yīng)該是謝恒今日受的,雖然傷口不大,但也浸透了衣衫。 若是沒有看見也就罷了,但現(xiàn)下看見,洛婉清便很難移開目光,想了許久,終于還是道:“公子,我?guī)湍幚硪幌聜诎桑俊?/br> 謝恒聞言一頓,猶豫片刻后,終于道:“好。” “公子隨我這邊來?!?/br> 洛婉清去拿了藥和紗布,領(lǐng)著謝恒朝著密林中走去。 兩人來到一顆樹下,洛婉清見左右無人,有灌木隱蔽,便放心下來,坐下樹下準(zhǔn)備工具道:“公子坐下吧?!?/br> 謝恒聽著這話,想了想,卻是從袖中拿出一條發(fā)帶,淡道:“閉眼?!?/br> 洛婉清聞言一愣,抬頭看向謝恒手中拿著的發(fā)帶,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么久以來謝恒從不讓她看自己的傷口,是因他不愿讓別人看見他的身體特征。 洛婉清倒也理解,依言閉眼。 謝恒半蹲下身,為她蒙上眼睛,他的動作很溫柔,倒與他這人冷冽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 等洛婉清帶上眼布,感覺謝恒坐到她身前,平靜道:“將手放上來,我告訴你傷口位置?!?/br> 洛婉清聞言探出手掌,觸碰在他脊骨,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脫了衣衫。 秋夜微涼,讓他皮膚帶著冷,但指腹下的肌rou脊骨卻格外灼熱。 她蒙著眼睛,一切感官變得格外敏感,洛婉清不自覺有些緊張,謝恒聲音卻格外平穩(wěn):“往上三寸,左兩寸。” 洛婉清聽著他的話,摩挲脊背著過去,她怕錯過傷口,只能貼著每一寸皮膚攀爬。 過于強烈的觸感刺激著洛婉清,她逼著自己不要多想,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開口道:“公子,鴛鴦生死陣在什么情況下會啟動?” 謝恒聽著她冷靜的詢問,感受著她指腹上的薄繭所帶來的輕顫,突生幾分不甘。 從來都是他一人獨自沉淪,她似乎不會有人觸動,除了琴音盛會用藥那一場意外,她于崔恒也好,謝恒也罷,她從來沒有半點風(fēng)月停留。 他沉默不言,洛婉清不由得道:“公子知道嗎?” “你只會同我說這些嗎?” 謝恒驟然出聲,洛婉清一愣,她有些聽不明白謝恒的話,疑惑反問:“公子何意?” 謝恒自知失言,這話崔恒問得,他卻不能開口。 他壓著下心中那點情緒,冷靜幾分,克制著語氣,平靜道:“鴛鴦生死陣內(nèi)只有一條生路,這一條路但凡有人踏錯一步,便會啟動陣法。陣法啟動時,會將湖面化作兩個范圍,一個范圍內(nèi)盡是殺機,另一個范圍卻絕對安全。如果死陣中落入湖中的人數(shù)比生陣中的人更多,生陣門就會開啟?!?/br> “若生陣內(nèi)的人數(shù)比死陣多呢?” 洛婉清聽著這話,也忘了給謝恒上藥的尷尬感,關(guān)心道:“豈不是就算死陣人內(nèi)都死完了,門也不會開?” “陣法啟動時,人多的一邊自然是死陣?!?/br> “那如果死陣中人一直不死呢?” “陣內(nèi)機關(guān)無窮無盡,哪怕是我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一直待在里面,人有力盡,總會死的?!?/br> 洛婉清聽著,便明白過來這個陣法運行的機制,他們?nèi)诵新?,若是李歸玉老老實實帶大家出去,那最安全不過。 可若他動了心思,將她和謝恒困于死陣中,那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她和謝恒逼入死路。 “陣法如何將人分開?” 洛婉清將繃帶纏繞在謝恒身上,思索著道:“是按兩人距離嗎?” “或許吧?!?/br> 謝恒語氣平淡。 洛婉清心中便有了思量,明日她要跟進(jìn)李歸玉,就算分開,也得是她和李歸玉進(jìn)入死陣,為謝恒破局。 她的想法謝恒似乎了然,他肯定道:“你想和他一起進(jìn)入死陣。” 洛婉清沒想到謝恒會將這話說出來,只道:“這是最壞打算,若他動了心思,屬下與他一起進(jìn)入死陣,讓公子順利離開,再合適不過。” 謝恒沒有說話,洛婉清當(dāng)他愧疚。 與謝恒相處久了些,她便察覺,他殺伐果斷,卻是個再好不過的上司。 她不由得笑笑,溫和安慰:“公子,其實我本就為他而來,若能和他死在一起,我無遺憾?!?/br> 這話讓謝恒呼吸一窒,他心上巨顫,手都有些控制不住顫抖起來,下意識道:“那我呢?” 洛婉清看不見他的模樣,只聽這話,她有些茫然:“公子?” “我于你心中……” 洛婉清聽他聲音里帶了些許顫意,來不及詢問,便聽謝恒道:“算怎樣的人?” 這話問得過于曖昧,洛婉清不由得心上一跳。 她不敢多想,只能含糊道:“公子于卑職心中,如日高懸,照耀四方?!?/br> “如日高懸,照耀四方?”謝恒譏諷一笑,薄涼道,“于你心中,我倒是個心無私情的圣人?” “公子心懷丘壑,乃踐行大道者?!?/br> 想到謝恒未來的結(jié)局,洛婉清答得認(rèn)真:“于屬下心中,公子近似圣人。屬下不過凡塵一芥,此生能與公子相隨半路,已是大幸。明日公子權(quán)當(dāng)是我與李歸玉恩怨,我與他之間之事,與他人無關(guān)?!?/br> 這話出來,謝恒久久無聲。 洛婉清等了片刻,直到遠(yuǎn)處傳來聲響,隱約聽到李歸玉尋來,似是喚她:“小姐?” 洛婉清聞聲立刻起身,下意識抬手想拉開眼布應(yīng)聲,也就是那一剎,身后巨力傳來,猛地捂住她的嘴將她一把拖去! 真氣順著交握手掌猛地灌入她身體之中,她下意識抬膝劈掌,只是對方動作更捷,在她抬手瞬間將她狠狠往樹上一抵,一只手按住她帶著傷痕的手壓在樹上,另一只手抓住她亮了刀鋒的手卸刀壓在她身后腰間,用周身壓制住她全身往上一提,她瞬間動彈不得。 真氣強行灌入筋脈的疼痛讓她下意識輕嗚出聲,但聲音甚至來不及泄出,他便將它狠狠吞了下去。 洛婉清猛地睜大眼,不可置信。 這是謝恒…… 這可是謝恒! 他瘋了?他在做什么?! 她告訴自己不能亂,尋找著一擊斃退的機會,思考著謝恒的動機。 可所有感官卻都不由自主聚集在被謝恒強行纏繞的唇齒上,與她觸碰的肌膚之間。 他只穿了單衫,方才上藥的衣衫或許還沒系好,她能清晰感知他的衣衫被蹭開來,帶著夜風(fēng)溫度的皮膚蹭在她身上,逐漸便有了溫度,guntang灼人。 他的唇很軟,舌也很軟,靈巧暴戾,拖拽著她,纏繞著她,不給她半點呼吸思考的余地,強勢得像是要將她拆分入腹,逼得人退無可退。 如此相似又激烈的吻法,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抗拒的可能,倒當(dāng)真像極了這個人的行事作風(fēng),還有…… 崔恒。 這個念頭炸響在腦海剎那,洛婉清仿佛是斷掉攥緊的最后一根繩索,被面前這人一把拽進(jìn)泥潭。 她被四面八方涌來的欲念埋葬,所有感官無限放大,讓她品嘗,享悅,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