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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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抬起眼眸,謝恒看向她:“你如果要監(jiān)察司和我說一聲,你如果只是想為我改變命運(yùn)擺脫罪名,那日你殺了鄭平生離開就好,為什么要回來當(dāng)這個司主?” “兩個原因,”洛婉清見他問到正事,認(rèn)真道,“其一,我想多給你一條退路。有我當(dāng)司主,我就是你的傀儡。監(jiān)察司仍舊是你的,軍隊(duì)也由你指揮,只是命令出自我口。等未來,有任何意外,我都可以為你分擔(dān)?!?/br> 謝恒聽著,有些惱怒轉(zhuǎn)頭:“你從來不信我?!?/br> “我只是想保險一點(diǎn)?!?/br> 洛婉清平靜道:“公子,我曾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想要轉(zhuǎn)變九然的命運(yùn),我以為我快成功了,可最后她還是走在了她要去的路上。從知道你是謝恒開始,我就總在做夢,夢見自己站在宣告你死訊的告示面前,夢見嶺南六月下了大雪?!?/br> 謝恒指尖一顫,堅(jiān)持道:“我說過,我的命我來定?!?/br> “你說得就一定是真的嗎?”洛婉清盯著他,“你沒騙過我嗎?” 謝恒僵住,洛婉清看著面前青年,探過身去,她伸手撫上他的面容,認(rèn)真道:“我容不下任何你出事的可能。如果你不會有事,那我在這個位置絕對不會有事。如果你會有事,那我在這個位置,尚可以給你最大的轉(zhuǎn)機(jī)。如果你騙我,”洛婉清笑起來,“你就要知道,你身上系著的不止是一個人,如今你所有法令皆出自我口,如果你完了,我一定完了。我逃不了?!?/br> 謝恒沒說話,他突然明白面前這個人,成長得那么快。 她已經(jīng)在悄無聲息中,學(xué)會了將一切掩藏,埋在雪地之中安靜伏擊。 他被她咬在脖子,再無掙扎可能。 謝恒安靜了許久,想著她的用詞,追問道:“其二呢?” “其二,我知我與公子有許多理念不合,公子性格強(qiáng)勢說一不二,我若一直只是柳司使,我永遠(yuǎn)沒有改變公子決定的可能?!甭逋袂謇潇o說著自己的理由,“而如今,我不愿意公子做的事,公子便很難做到了?!?/br> 聽到這話,謝恒笑起來:“我要做的事,誰都不能攔?!?/br> 洛婉清聽著,眼里帶了笑,她平靜看著謝恒:“那試試?” 她言語溫和,語速很慢,可是卻帶著一種無聲的篤定和壓迫,安靜又溫柔與謝恒對抗著。 謝恒看著面前人,明明是在和他作對,他卻不由自主覺得心跳有些快。 他看著瑩玉一般的人,屈起一條腿來,手搭在膝蓋上,寬敞的衣衫露出他大半胸膛,頗有幾分風(fēng)流意味。 他打量著洛婉清,笑著道:“那你不想做什么?” “司州,我不想打。” 洛婉清開口分析道:“一旦開戰(zhàn),苦的都是百姓。而司州我看了無數(shù)他們的資料,鄭氏一族在當(dāng)?shù)刈魍鞲?,為了東都進(jìn)貢,苛捐重稅,民不聊生,它就是一把干柴,一點(diǎn)既燃,我不想直接出兵?!?/br> “你有計劃?” “有?!?/br> 洛婉清肯定道:“公子當(dāng)眾接下洛家的案子,在民間已經(jīng)有了聲望。玄山的小說已經(jīng)在全國問世,司州也不必例外。對于司州百姓,他們現(xiàn)在就需要一把火,而以監(jiān)察司、以公子如今的名望,到達(dá)司州之后,我們有許多種可能拿下司州,并非唯征戰(zhàn)不可。” 謝恒聽著,腦海中慢慢勾勒出了洛婉清的所有計劃。 狀告鄭平生,為他贏得名望,給了她刺殺鄭平生的理由。 名正言順刺殺鄭平生后,拿下司主及督軍之位,帶兵前往司州,替他拿到北四軍,然后再借助他的名望,煽動司州百姓,兵不刃血拿下。 謝恒輕笑一聲,抬眸看她,不由得道:“這件事你想了多久?” “具體的計劃,是我在道宗想的??扇绻f是想要得到權(quán)力,想要保護(hù)你的念頭——” 洛婉清笑起來:“在雪靈谷,我回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了?!?/br> 謝恒睫毛顫了顫,覺得心上像是被人揪緊。 洛婉清眼眶發(fā)澀,啞聲道:“從我知道你是謝恒,我怨你騙我,但我更多的是害怕。崔恒也好,謝恒也好,你從來是我心中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我沒有你聰明,我沒有的權(quán)勢,我沒有你的天賦,我沒有你的武藝,可是我得保護(hù)這樣的你,所以那時候我就想,我得站在你前面。我不能害怕,我得往前走,站在你前面。” 洛婉清說著,眼淚滴落下來,像是滴在謝恒心頭,她竭力克制著,卻仿佛是冰面被敲開一道裂縫,裂縫瞬間沿著整個冰原蔓延而去,洛婉清停不下來,捏起拳頭,沙啞著繼續(xù)道:“我要比你更冷靜,我要比你算計更多,我得超過你,我得攀躍你,只有這樣——” 洛婉清抬頭看向?qū)γ嫒耍骸拔也拍鼙Wo(hù)我想我保護(hù)的人。” “我保護(hù)不了我的父親?!?/br> 洛婉清笑起來:“我保護(hù)不了我的朋友?!?/br> 謝恒看著她的眼神,感覺像刀一樣剜在他的心口。 “那么請給我一個機(jī)會,”洛婉清說的認(rèn)真,“讓我可以保護(hù)一次我的愛人。讓我可以為你求一份公道,給一條生路?!?/br> “你可以同我商量的?!?/br> 謝恒垂下眼眸,輕聲道:“你告訴我,我會幫你。” “難道你不知道嗎?” 洛婉清笑起來:“婚宴上你特意安排了朱雀他們待在李宗身邊,便猜到婚宴會出事,你追來放我走,給我留信,便是給我安排了后路,我所作所為,你真的不清楚嗎?” 謝恒沒有說話,洛婉清繼續(xù)道:“你知道。只是你以為的是,我殺了鄭平生,嫁禍李宗,然后我就會逃脫。你以為一切在你掌控之中,所以你放縱我。但你沒想到的是我會和李宗合作,將你徹底藏在暗處。如果你知道,你會阻止我,對嗎?” “是?!敝x恒肯定出聲,“惜娘,我會盡力陪伴你,但不是沒有原則?!?/br> “所以,謝靈殊,”洛婉清笑起來,“其實(shí)這才是你我,真正的賭局?!?/br> 謝恒沒有接話,他看著面前眼中盈淚、卻帶了幾分驕傲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他心跳加快,整個人的血液都在為之叫囂沸騰。 他突然很想擁有她,很想占有她,這是一種本能的欲望。 他的眼神太過赤裸,洛婉清明確感知,她感知著他視線中的欲望猶如實(shí)質(zhì)一般游走在她周身,她回之以注視,端望著面前衣衫不整的青年,掃過他每一寸、每一分。 他生得太好,美而不艷,俊若松竹。清瘦卻不瘦弱,每一塊肌rou都帶著明顯的力量感。 她的眼神火一點(diǎn)在他身上,他們太熟悉對方,熟悉到每一個位置他們都記得曾經(jīng)做過什么。 兩人靜靜對視,洛婉清慢慢起身,她赤足走到謝恒面前,微微躬身:“公子你知道嗎,我過去一直仰望著你,但后來我慢慢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你我骨子里,是一樣的人?!?/br> “什么人?” 謝恒抬頭看她,洛婉清輕笑。 “不喜屈居于他人之下的人?!?/br> 聽著這話,謝恒卻不開口,他只看著燭火下穿著代表著監(jiān)察司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官服,目光從她衣上花紋一點(diǎn)點(diǎn)挪移到她臉上,啞聲開口,輕佻笑容中帶了幾分溫和:“洛司主?!?/br> 他伸手拉住她的衣角,拽著她一點(diǎn)點(diǎn)彎腰往下。 洛婉清跟著他的力道慢慢彎腰,聽他由衷贊嘆:“你穿這一身衣衫,甚美。” 音落剎那,謝恒猛地將她往懷中一拉,翻身壓下,洛婉清察覺,一推他的肩膀,便借力往地上一滾將位置調(diào)換。 兩人一碰到對方,便沒了顧忌。 謝恒熟稔吻上她,她伸手探入他衣衫,只是兩人誰都不肯服輸,一路推打著,撞入寢室簾后。 撞入寢室簾子剎那,青紗帷幔便拂過洛婉清的臉,洛婉清被他推壓在床上剎那,她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把百子帳留到了此刻。 只是這樣一個愣神,衣裙便被他推到腰間,他讓她完整穿著衣裙,喘息著親吻著她,啞聲道:“疼嗎?” 洛婉清抿唇不言,抓著床帳,過了片刻,謝恒便笑起來。 他俯下身吻著低笑:“惜娘,你好想我啊。” 洛婉清聞言微惱,一把將他推按住,換了位置。 謝恒從容抬手枕在腦后,看著坐在身上按住自己胸口的女子,笑著道:“司主惱了?” “謝靈殊,”洛婉清抿唇道,“別高興太早?!?/br> “侍奉司主,卑職之幸?!?/br> 謝恒輕笑,洛婉清瞪他一眼,沒有說話。 然而很快謝恒便笑不出來,她衣衫完整,姿態(tài)端莊,衣裙如蓮花一般堆積綻放在他身上,遮掩住所有能看到的東西。 她眼神清亮中帶著倔強(qiáng),抿唇盯著他,然而衣衫遮掩之下,卻是無盡風(fēng)月。 這樣的反差讓所有刺激成倍放大,洛婉清盯著他的眼睛,微微俯身:“你同我說實(shí)話——” 洛婉清輕聲道:“今日幫我換藥,只換了藥?” 謝恒聞言抬眸,看見洛婉清眼中帶了些得意的笑意,他終于是沒忍住,翻身將她一壓:“的確只換了藥。” “柳下惠啊公子?!?/br> “洗了半個時辰的冷水澡,想了又想,晚上還是把你哄過來。” “所以找我算賬?” 洛婉清笑起來。 謝恒咬著她耳朵:“還說我?上山都看見我了,知道今晚得來交接,還跑什么?” 洛婉清沒想到謝恒這么敏銳,不由得紅了臉,謝恒低笑出聲,卻沒給她留臉:“想洗漱后再過來?” “只是出了些汗……” 洛婉清慌忙遮掩,謝恒埋在頸間低低笑出聲來。 兩人互相揭短,鬧了大半夜。 等到最后一刻,謝恒捂著她低泣的聲音,喘息著道:“有一件事,我不知你知不知道?!?/br> 洛婉清腦子一片混沌,有些聽不清。 謝恒靠近她,笑起來:“你不是想和我脫離干系嗎?不是想一個人把你我的罪過一起擔(dān)嗎?我告訴你,不可能?!?/br> 洛婉清茫然抬起帶了水汽的眼,看謝恒帶了得意地笑:“我在朝臣前用免死金牌換了你的命?!?/br> 聽到這話,洛婉清驚得猛地清醒過來,下意識回頭,就被謝恒一把按住。 最激烈的時刻來臨剎那,謝恒垂眸看著她:“你休想和我分開,惜娘,我們一起走。” 他低頭親吻她:“我的司主,”他激烈喘息著,“黃泉白骨,你我同道?!?/br> 結(jié)束的時候,洛婉清聽到了打更聲。 她手撐在地面,平息著呼吸,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疲憊道:“公子,你輸了。” “惜娘,”謝恒苦笑,他將她撈到懷中,胸膛貼著她光潔的背,低頭咬她脊骨,“其實(shí)在你身上,我從來沒贏過?!?/br> “但我愿意?!?/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洛婉清:“謝靈殊,其實(shí)我們是一樣的人?!?/br> 謝恒:“什么人?” 洛婉清:“不肯屈居于人下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