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回 你是我兄弟
次日清晨,別有洞天,某小丫頭正跪在茅草屋的門口,雙手握拳舉過頭頂。而她的娘親則一臉悠閑的坐在桌邊吃著西瓜,還不忘優(yōu)哉游哉的將西瓜子從嘴中吐出。 某小丫頭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娘親,看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可以求饒了。 “娘,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婦蘇姑娘。”小丫頭討好的笑著。 蘇孟婷將西瓜皮扔到垃圾筒中,拍拍手,看向她的寶貝女兒:“叫我干什么?” “我錯了?!?/br> “我知道,不錯的話,怎么會罰你跪呢?!?/br> “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十月佯裝可憐。 蘇孟婷抿嘴:“我也知道,你每次犯了錯都會說這句話,娘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br> 十月再次歪歪嘴:“娘只說要考慮考慮,又沒說一定不讓我去。” “可是娘也沒答應你讓你去啊,你一個毛孩,誰允許你私自離家出走的。” “娘,人家沒有私自離家出走,是光明正大的跟著小爹爹一起出去的。 十月去了上面,除了娘不高興外,所有人見到十月都很開心,娘不是說要多做讓別人開心的事情嗎?!?/br> “娘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做娘的放在眼里。 你既然知道娘沒有說一定不讓你去,為什么臨走的時候不跟娘說一聲? 知不知道什么叫責任感嗎?娘教過你多少次了,不能讓與自己在一起的人總是為自己擔心,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忽然間消失了娘會擔心,就算你怕娘會反對,那你也該給娘親留一個便條啊,娘不是教過你拼音嗎,不會寫的字用拼音給老娘拼出來?!碧K孟婷生氣的一拍桌子,這小丫頭再不管就更管不了了。 “娘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下次一定會給你留便條的?!?/br> “什么?下次,你還打算有下次嗎?” “不不,沒有下次了?!笔禄艔埖臄[手,娘親發(fā)起怒來,就像母老虎,好兇啊。 鬼步從老遠走近,見十月還跪在那里,不免心疼:“小婷,罰也罰過了,就饒了她這一次吧,下不為例?!?/br> 蘇孟婷斜了鬼步一眼:“再敢有下次,我就直接打斷她的腿,讓她這輩子都出不了這別有洞天,哼?!?/br> 十月一咬牙,張嘴哭了起來。 剛才娘親吃西瓜的時候心情好一定是裝的,她又上當了,娘親說要打斷她的腿,她不要啊。 鬼步心疼的上前抱起她:“乖,不哭了,娘嚇唬你的?!?/br> “哭什么哭,閉嘴不準哭。”蘇孟婷一惱,十月馬上安靜了下來,一抽一抽的看著蘇孟婷。 看著這可憐的小臉,蘇孟婷終是也不忍心了,剜了她一眼道:“老規(guī)矩?!?/br> 十月癟嘴,終于到老規(guī)矩這一步了。 舉起手,發(fā)誓狀:“口頭保證書,我,景十月保證,從今往后,再也不備著娘親偷偷跟著小爹爹一起出別有洞天,一定會乖乖聽娘親的話,不惹娘親生氣?!?/br> 蘇孟婷這才滿意一笑,丟下鬼步和十月,進屋拿了草帽和籃子去了自己的小菜園。 鬼步與十月使個眼色,也跟在身后一起走過去。 頓時,別有洞天又恢復了往日的祥和寧靜。 吃過午飯,景月寒一個人順著路來到了當年郊外的護城河邊。 已經快要到夏季了,護城河的水緩緩流淌在眼前。 八年前,也是在這里,他就站在此刻的位置,與鬼步一起,看著冰上飛舞的身影。 那一幕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還在眼前一般,好美。 景月寒微微閉上眼,回憶著當時的一切,就好像是瞬間回到了數九寒天,天空中刮著刺骨的寒風,一個精靈般的人兒在這邊冰上搖身一舞,將那畫面永恒的定格在自己的心中。 耳根挑動,景月寒似乎聽到有什么人靠近。 轉頭看去,一陣詫異,那個熟悉的目光正有些怔忪的看著自己。 “寒兒?”是趙潤之。 在這里見到景月寒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他怎么會一個人來到這里。 他叫他寒兒,那他該叫他良王還是哥哥呢? “三哥?!币宦晢?,竟讓趙潤之心中一陣顫動,他恢復記憶了。 他還承認他是他的哥哥,他曾經把他送走想要拆散他與小婷,他為什么還會承認自己? 兩人相視了好半響,終于一笑,各自轉身,看著這潺潺的水流。 “什么時候回來的?”趙潤之率先問出口。 “前天?!?/br> “你怎么會來這里?” “只是,想要來看看。” “見過小婷了嗎?”趙潤之繼續(xù)問道。 景月寒猶豫了片刻,搖搖頭。 趙潤之疑惑的看著他,沒有見嗎? “你呢?最近可有見過她?”景月寒亦是淡淡的問道,聲音中聽不出什么起伏,可是心中卻是波瀾萬丈。 “我已經四年不曾見過她了?!?/br> 景月寒一愣,問道:“怎么會呢,為什么?” 趙潤之無奈苦笑:“她把自己鎖進了你們那個別有洞天,即使我想見她,也找不到那個地方在哪里啊?!?/br> “你的意思是,她四年沒有出來過了嗎?” 趙潤之點頭:“那個女人有多死心眼,你該一樣清楚的吧?!?/br> 景月寒想到什么,苦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這兩天在民間,聽說了不少關于你的傳聞,你會成為一個好皇帝的?!?/br> “我不會做皇帝的,你我都知道實情,我也就不再隱瞞什么了,我身上流的不是父皇的血,我并沒有那個資格坐上那個皇位?!?/br> “不,三哥你錯了,除了你,再也沒有人有資格坐上那個皇位。 父皇從來就不是一個昏君,他知道自己的江山應該交托到有能力的人手中,而不是交到血緣的手上。 如果這大央給了大哥或者是別的兄弟,那必然不會比交給你好。 而且,撇開別的不說,要說血緣,這個世界上的同輩中,只有你與我的血緣最親。 我們是一母同源啊,哥哥。” 趙潤之一陣感動,看向他,有了他的這句話,他真的好窩心。 “你還愿意承認我是你的哥哥嗎?” “當然,你一直都是,永遠都是?!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