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書迷正在閱讀:霸道老公壞壞噠、黑帝的復仇女神、我與meimei的噤忌之戀、我上了YY很久的女神學姐、蟋蟀奇遇記、頂流cp滿分甜、九零,偏執(zhí)大佬的炮灰妻重生了、興家、我的客戶李云龍、狌學教授的訪美日記
陸乘風對他近段異常已習以為常,笑了笑,伸手去揉小腿。 謝九霄身子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住,只是目光灼灼看著人道:“大夫說你這傷需靜養(yǎng)幾日,得虧沒傷到筋骨?!?/br> 陸乘風習以為常:“小傷?!?/br> 謝九霄道:“……你以前在軍營經(jīng)常受傷?” 陸乘風說:“行軍打仗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戰(zhàn)場上刀劍無言,掉胳膊斷腿都是常有的?!?/br> 謝九霄沉默須臾,問道:“……你受過傷嗎?” 陸乘風笑笑,說:“那可多了,身上背上,最重的一次是十八歲那年,那時候年輕氣盛不服輸,仗著自己武藝高帶著肅北兩千輕騎橫穿閻西山打伏擊,不料遭遇對方一萬兵力,差點命喪閻西山下。” 她如今說來輕描淡寫,但謝九霄幾乎能想象出那場激戰(zhàn),那時她才十八卻已經(jīng)如此驍勇善戰(zhàn)。 陸乘風見他神色有異,道:“怎么?” 謝九霄苦笑一聲,無奈道:“只是覺得我同jiejie一般大,卻不如jiejie英勇,有些慚愧?!?/br> 陸乘風笑了笑:“你為何要同我比,你學識好武藝好家世好,雖然平日里嬌貴了些,但放眼靖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br> 謝九霄語氣低迷:“jiejie莫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不學無術(shù)……” 謝九霄垂下腦袋,陸乘風只當他真的不開心,想了想,道:“你是……我……” 陸乘風見他這幅模樣,咬了咬牙,說:“我把你當?shù)艿芸创愫芎?,莫要妄自菲薄。?/br> 謝九霄幽幽抬起眼看她:“我看那談公子,就比我好很多。” 怎么好端端說到談程頤? 陸乘風怔了怔,想起不久前遇見的人,神情思索,說:“談程頤……確實不錯,一表人才,當年的探花郎……家世殷厚……” 她每說一句謝九霄的眸子就黯一些,直勾勾盯著人,像是不滿又夾雜著別的。 陸乘風道:“只是此人心思太深,目的不明,不宜過多接觸?!?/br> “……那你們剛剛還拉拉扯扯?” 陸乘風看向他:“哪里拉扯?我腳受傷他扶我而已。” 謝九霄道:“……可jiejie不是說不宜與他過多接觸嗎?” 陸乘風微微蹙眉:“你對他有敵意?為何?” 謝九霄道:“……沒有?!?/br> 陸乘風笑:“沒有?此話當真?” 謝九霄驚嘆于她驚人的直覺,卻還是硬著嘴巴說:“當真沒有。” 陸乘風也不拆穿,只道:“好,你說沒有就沒有。” 謝九霄撇了撇嘴,忍不住道:“我只是不太喜歡他而已……你以后少跟他來往……” 陸乘風道:“我跟他沒有來往的緣由?!?/br> 謝九霄這才臉色轉(zhuǎn)晴,他不愿再說談程頤,便又找了個話頭,問起肅北的風土人情。 陸乘風倒也頗有耐心,一一解答,最后道:“嘴上說說不過癮,等有機會……” 她話說至一半想起自己如今處境,不由頓住,謝九霄接著她的話道:“等有機會,jiejie帶我去肅北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賽馬,我想看看閻西山是否像你說的那般高聳巍峨,演武場上是不是都是錚錚鐵漢?!?/br> 陸乘風笑起來,輕聲應道:“好?!?/br> 陸乘風的腳傷修養(yǎng)三四日后便好的差不多。 今日酷熱。 廊下陸乘風正在逗著六月玩,經(jīng)過兩個月的時間,當初那只幼鴿已經(jīng)長大,羽翼也變成得血白相間,想來血玉龍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六月在陸乘風這里吃飽喝足后,一個撲騰飛向天空,雙翅似鷹有力,幾個盤旋后落在主屋窗旁。 謝九霄正臨摹完字帖,一抬頭便看見這個么家伙,放下筆伸手撫了撫六月羽毛,同它道:“又到處玩了是不是?” 六月在窗架旁踱著步。 謝九霄笑笑,正要起身,想了想又坐回,想起大嫂送來這只鴿子時說的話,他若有思索看著那只鴿子,說:“大嫂說你通人性……” 謝九霄提筆寫了個字,系到六月腿上,說:“去,送給她?!?/br> 第33章 中秋 陸乘風展開紙條,信筏上是個一字,雖然字形簡單,但她還是認出是謝九霄的筆跡,天氣炎熱,他又在看書不便打擾,陸乘風便在提筆在后面添了兩字。 六月不一會又飛回來,什么下面多了一排字。 “一?!?/br> “什么?” “臨摹很是乏悶,我想出門?!?/br> “天太熱不宜出門。” 回應她的是一張筆墨畫的哭臉。 陸乘風搖頭失笑,想了想,提筆寫下:明日中秋,待你家宴過后我們出門。 謝家的中秋家宴無非就是謝益、謝允謙、周麗華、謝九霄,飯桌上幾乎都是談論近日公務,朝中局勢,謝允謙應聲恭聽。 謝益喝了口湯,神色有些疲倦,自上次病倒后他的身體是大不如前,湯藥一日一日養(yǎng)著,謝益活了一把歲數(shù),有些事情心中清楚,謝家百年門楣,他怕是到時日了。 謝益抬頭看了謝九霄一眼,神色中含著慈愛,說:“九霄?!?/br> 謝九霄回以一笑。 謝益道:“家宴的飯菜不合胃口?怎么吃這么少?” 謝九霄道:“菜肴很豐盛,只是孫兒不餓。” 謝益并不是刻板之人,見他有些坐立不住,問道:“約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