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馬匪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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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卿聽說她竟然能為柴叔止血,欣喜之余也顧不得去深究,這個十三歲的蕭姑娘是從何處學(xué)到這些本事的了。接過蕭惠歡遞過來的燭臺,行動比蕭惠歡還快,當(dāng)先跑到室內(nèi),站在床頭舉著燭臺,盡量讓隨后進(jìn)來的蕭惠歡和蕭惠生能看得清楚些。 床上躺的是個老頭子,蕭惠歡此時這幅身體又才只有十三歲。倒不用顧忌什么男女之妨,進(jìn)屋之后。蕭惠歡便趕緊叫大哥幫忙,先將柴叔身上那件已經(jīng)破損不堪,被鮮血染透了的青布棉襖脫下來。又尋了一把剪刀,將中單和內(nèi)襯剪開,露出了里面的胸腹肌rou。沒想到這老頭看起來瘦瘦的,身上竟然還有些腱子rou…… 只不過,落在蕭惠歡眼里的這副軀體,實(shí)在讓她有些咋舌。在前世學(xué)生物的時候,蕭惠歡也解剖過動物的尸體,面對鮮血碎rou這樣的倒不會惡心。只不過,眼前的這一副千瘡百孔的身軀,依然讓她有些震驚。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將人傷成這樣啊?這位沈家九少爺口中的柴叔,又得有多大的毅力和耐力,才能撐到現(xiàn)在竟然都還有一口氣在…… 只見柴叔那還算健壯的胸膛左邊,從左胸上到右胸下,一道長約一尺、深可見骨的口子,令人觸目驚心。胸腹部還有三個菱形的小孔,不過,這幾個地方的傷口都不算致命。最讓蕭惠歡擔(dān)憂的,是左胸下面的那個大大的窟窿,此時還不斷的有鮮血從里面滲出來。難怪這一路回來,大哥那件棉衣都被浸透了。 “惠濤,快去看看娘親那邊的開水燒好了沒有。若是燒好了,趕快端進(jìn)屋子里來。還有,你再從灶膛下面,掏一些細(xì)小勻凈的柴灰,用小碗裝好了給我拿過來,快去!” 來不及細(xì)想,蕭惠歡便下意識的吩咐道。此時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大哥要給自己幫忙,就只好讓三弟去跑腿了。蕭惠濤倒是沒有磨嘰,點(diǎn)點(diǎn)頭趕快去了。等他出了門口,蕭惠歡又回頭對大哥說道: “大哥,你先用手按住這里!”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柴叔身上那還在不停滲著鮮血的傷口。蕭惠生聞言有些遲疑,大過年的,手上沾染這么多鮮血,而且還是人的鮮血,他心中著實(shí)有些不情愿。一旁舉著燭臺的沈慎卿察言觀色,很快明白過來蕭惠生的顧慮。于是便將燭臺遞過去,然后言辭懇切的說道: “蕭大哥,還是讓我來吧,煩勞你先舉著這個……” 蕭惠生這次到是沒什么遲疑,趕緊接了過來,然后眼睛帶著詫異的神色,看著沈慎卿毫不猶豫的用那一雙白凈的手,緊緊按住了柴叔的傷口。心說這沈家九少爺還真是不凡啊,什么事都敢干,沒有半點(diǎn)禁忌,這老者是他什么人? 非但是他,就是蕭惠歡也甚是奇怪,這老者和沈九公子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其實(shí),兩年前,蕭惠歡在沈府也見過柴叔一次。只不過那一次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慎卿身上,對這個柴叔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印象。是以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有認(rèn)出來,這位老者就是當(dāng)初跟在沈慎卿身邊的那個老仆。 這個時代沒有什么電熱水壺,而且蕭惠歡要的又是一大鍋,所以開水并沒有那么快送過來。趁著這個間隙,蕭惠歡終于開口詢問起來: “九少爺,這位老伯,究竟是你什么人?為何你對他如此緊張?他身上的這些傷,又是怎么來的?” 沈慎卿此時其實(shí)并不好受,從小到大,他幾時又經(jīng)歷過如此血腥的事情。雖說柴叔是為了拼死救他才受的傷,可那鮮血的腥味和手掌上傳來那種熱熱的,滑膩膩的生理感覺,還有柴叔胸腹部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和翻卷的血rou,還是讓他一陣陣反胃。只不過是憑著那股nongnong的感情,在強(qiáng)撐著沒有吐出來而已。其實(shí)此時他胃里也并沒有什么東西可吐,狂奔了一天一夜沒有吃任何東西,還吐什么? 聽見這位好心的蕭姑娘發(fā)問,沈慎卿也樂得有個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地方。于是滿臉沉痛的答道:“蕭姑娘,這是柴叔,是慎卿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老仆。慎卿與他,名為主仆,實(shí)際上早已情同祖孫。至于他身上的傷……”說到這里,沈慎卿的臉上閃過一絲暴戾:“柴叔身上的傷,乃是為了拼死保護(hù)我,而被一群萬惡的馬匪圍攻至此的……” “老仆?”蕭惠歡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沈家老九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為了一個老仆人,竟然愿意如此放下身段,求救于人。雖然他身為沈家庶子,恐怕并沒有什么身段…… “馬匪?”而蕭惠生關(guān)注的卻是這個詞,這沈家九公子竟然遇到了馬匪?那爹爹這大半夜的到北莊去請大夫,若是半途上遇到了這些窮兇極惡的匪徒,該如何是好?這樣一想,蕭惠生連忙出聲緊張的問道: “沈公子,你們是在何處碰到馬匪的?” 沈慎卿對這個熱心對他伸出援手的蕭家大哥,心中也是充滿了感激的。見他這副緊張的模樣,情知他是在擔(dān)心方才出去請大夫的父親。連忙出聲分說道: “蕭大哥無需擔(dān)心,我和柴叔是在洪峰縣境內(nèi)遇到這些馬匪的。柴叔受傷之后,我們奔逃了一天一夜,想來這附近還是安全的?!?/br> 聽他這樣一說,蕭惠生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可是他安心了,蕭惠歡的心中卻又開始突突跳了起來。因?yàn)樗X海當(dāng)中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沈公子,你說你們是在洪峰縣境內(nèi)碰到馬匪的?” “是的!”沈慎卿不知她為何突然如此,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點(diǎn)頭回答。 蕭惠歡心中更為不安了:“沈公子,洪峰縣距洪澤縣,中間僅僅隔著一個洪武縣。這些馬匪既然在洪峰縣劫掠,難保他們不會到洪澤縣來劫掠一番。要知道,托你們沈府的福,我們洪澤縣,可是比洪峰洪武兩縣還要富裕啊……” 沈慎卿聞言有些詫異,第一次認(rèn)真的打量起這位蕭姑娘來。雖然她的擔(dān)心有些荒唐,可那是因?yàn)樗恢缹?shí)情。相反,能夠在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這么多,這位蕭姑娘還真是有些特別。但是看她那擔(dān)憂不安的眼神,沈慎卿又莫名的有些不忍,于是趕緊出言寬慰道: “蕭姑娘放心,那些馬匪是萬不敢竄入洪澤縣境內(nèi)的。因?yàn)樵诤槲淇h境內(nèi),駐扎著一支五千人的護(hù)陵軍,專司守護(hù)洪武縣內(nèi)的皇室陵墓。那些馬匪只要一竄入洪武縣,便會遭到護(hù)陵軍的截殺?!?/br> 蕭惠歡這也才放下心來,隨即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沈公子,那你和這位……柴叔,又為何跑到洪峰縣去了?又是如何遇到這些馬匪的呢?” 聽她這樣問起,沈慎卿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從頭開始娓娓道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