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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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曰要給溫楚淮攢結婚生子的彩禮錢。 因為溫宏勝只想實現他自己的夢想,早就明著說把溫楚淮養(yǎng)到十八歲就履行完了自己的全部義務。 盡管溫楚淮十八歲之前,溫宏勝所履行的義務也少得可憐。 溫楚淮偶爾夜深人靜,回頭望過去,他的出生,似乎就是為了繼承這種惶惶不可終日。 溫楚淮靠在椅子上,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大腦像是被什么東西伸進去攪渾了,什么都思考不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白子萱輕輕推開了一條縫,探頭,觀察了一下溫楚淮的臉色,老師,高警官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 溫楚淮拾起了被砸的裂開一條縫的簽字筆。 就像撿起了在人前寵辱不驚的一張面具。 再直起身,依舊是那個清冷自持的主任醫(yī)師,最年輕的博士生導師。 人中龍鳳。 只是在出辦公室之前,溫楚淮從抽屜里掰了兩片藥。 空了的藥板扔進垃圾桶里,打了幾個滾翻過來,背面是幾個加粗加黑的大字 【鹽酸帕羅西汀】 第65章 你能送我回家嗎 給溫楚淮做完了筆錄,高澤陽撓了撓腦袋,覺得溫楚淮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 但是又說不上來。 畢竟溫楚淮平日里就這么冷冷淡淡的。 溫醫(yī)生,高澤陽只能沒話找話,你沒什么事吧? 嗯。 溫楚淮沒什么表情。 這是這兩年經常出現的狀態(tài),溫楚淮把它歸結為麻木。 他日日罵傅知越是個瘋子,實際上只有溫楚淮自己知道,平靜的表面下,他自己才是最病入膏肓的那一個。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溫楚淮起身,公事公辦的語氣。 高澤陽摸不著頭腦,但也站起來,跟溫楚淮握了握手,緩和氣氛地跟溫楚淮開玩笑,溫醫(yī)生要不跟醫(yī)院提議,把你們醫(yī)院的凳子焊死在地上算了。 溫楚淮扯起嘴角,要笑不笑的。 出了房間,和下一個要做筆錄的傅知越擦肩而過。 傅知越抬手,似乎想要挽留,可除了一抹消毒水的冷香,什么都沒留下。 半空中的手顫了顫,還是空蕩蕩地垂落下去。 高澤陽吹了聲口哨,痞里痞氣,呦,大情圣,吃癟了? 說吧,這身傷怎么來的? 那語氣里的調侃讓傅知越非常不爽。 傅知越抄起本子朝高澤陽抽過去,你都問了這么多人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你還當什么警察?能行行不能行辭職! 那不是這么說的,高澤陽存了心要看傅知越的笑話,咱們法律人,那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再說了,少見有人能讓你傅知越吃這么大虧,我可不得好好聽個熱鬧?哎呦! 最后的尾音是高澤陽被傅知越追得滿屋子跑。 跑到傅知越嘴唇有點發(fā)白,高澤陽一屁股坐下,氣喘吁吁還一副你有本事打死我的橫模樣,梗梗著脖子,斜眼瞅著傅知越,你丫有能耐你丫有能耐你丫對溫楚淮這么橫去啊,你平時打架不也挺厲害的?怎么現在就知道自己給人家當rou盾? 傅知越像是被戳中了命門,一下就不吭聲了。 被那么重那么粗糙的木頭椅子,實打實地掄下來,后背的傷痕腫起來老高,尾端從病號服的領口探出來,都能看見烏紫的印子。 頭發(fā)也被冷汗?jié)裢噶?,不再高昂著,耷拉下來遮住了眼睛?/br> 看起來像是被主人一頓棍棒打出家門的犬。 高澤陽沒心沒肺,這陣子也有點不忍心了,收拾了桌上的狼藉,湊到傅知越身邊打聽,溫醫(yī)生還沒原諒你呢? 不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姜修遠和溫醫(yī)生沒什么嘛?你沒跟溫醫(yī)生解釋清楚你跟沈憶秋的關系?沒跟人溫醫(yī)生道歉? 哈,也是,高澤陽想到了什么,就你之前干的那些事,鬼才原諒你。 無論高澤陽說什么,傅知越都不反駁。 這在傅知越身上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事。 他從小是在醫(yī)科大的教職工大院里長大的,從小就是平常人眼里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 他驕縱慣了。 被寵大的狗都有自己的小脾氣,更何況傅知越,什么時候這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過。 到后來高澤陽都看不下去了,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坐到傅知越身邊,跟他推心置腹,不過我說真的,之前的那些事,真放下了? 傅知越摳著面前的筆記本,炮仗一樣的人,一聲不吭。 高澤陽看他這副樣子就有點憋氣,你別再把人追回來,又放不下之前的那些恩怨,到時候更傷人,那你和溫醫(yī)生可就更沒有可能了 我跟恒生醫(yī)藥簽了顧問合同。傅知越冷不丁地開口。 什么? 恒生醫(yī)藥,傅知越抬起濕淋淋的睫毛,睫毛下的眼睛卻是幽深的,就是那個前段時間宣布要跟龔成德合作的那家醫(yī)藥企業(yè),我跟他們簽了顧問合同,之后他們的法律項目,由我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