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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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珩越看越覺得易簫可愛,明明都年近三十了,怎么還能這么干凈純粹呢。可惜他已經(jīng)屬于了別人,自己再喜歡也不能破壞人家。 不過,就算就這么看著他開開心心的,郁寧珩也心滿意足了。 這時,易簫的手機(jī)劇烈振動了起來。 是阿煬的電話! 易簫立馬回歸現(xiàn)實(shí),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通。 大晚上你跑哪去了? 我在參加一個鋼琴大師的演奏會,你你回家了?易簫早已對滕洛煬了如指掌,這樣的語氣,情緒顯然已經(jīng)到了憤怒的臨界點(diǎn)。 廢話,我不回家你還想怎么著?滕洛煬恨不得把易簫從手機(jī)里拽出來,趕緊給我滾回來。 易簫小心翼翼:阿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讓你回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滕洛煬一字一頓,仿佛要把易簫嚼碎了一般。 可是史蒂夫先生還在等著他合奏。 要是今晚不回,以后就都別回了。滕洛煬給他下了最苛刻的判決書。 易簫一顆心瞬間被攆進(jìn)泥里。 郁寧珩待在原地等他,只見易簫失魂落魄地走來,哪里還有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怎么了這是,誰的電話。郁寧珩見他突然這樣擔(dān)心壞了。 家里的。易簫勉強(qiáng)笑了笑,抱歉道:對不起啊寧珩,麻煩你幫我跟史蒂夫先生說,我家里臨時有急事要回去,不能和他老人家合奏了。 這么突然,什么事啊?和大鋼琴家史蒂夫合奏是易簫的夢想,究竟什么大事才能讓他放棄這樣的機(jī)會? 你別問了,我得先回去了,拜托你替我向老先生道歉。史蒂夫先生很重要,但跟任何人事相比,都是滕洛煬最重要。 這是易簫心中無法動搖的排名。 也是他越陷越深的源頭,但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 沒事,史蒂夫先生那解釋一下就好了,但你沒有車,我送你回去。郁寧珩見他著急,沒有任何遲疑地將他送了回去。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郁寧珩看著易簫明明脆弱卻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模樣,心疼得不行,打心眼兒里希望自己能替他做點(diǎn)什么。 不用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易簫一心撲在滕洛煬身上,草草和郁寧珩說了兩句揮手道別,便火速轉(zhuǎn)身回了家。 易簫從小區(qū)門口奔進(jìn)電梯,又從電梯奔進(jìn)家門,就易簫目前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氣喘吁吁,阿煬,這么急著叫我回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滕洛煬靠墻在落地窗前站著,大半張臉籠在陰影里,讓人看不出情緒如何。 但冷得瘆人的語氣足夠說明一切,他道:那個男人是誰? 滕洛煬的目光如鷹鷲般銳利,仿佛要生生把易簫看出個洞來。 易簫不知所措,什,什么男人?阿煬你在說什么? 喜歡裝是嗎?滕洛煬死死掐住易簫的下巴,咬牙切齒道:車都開到家門口來了,你這次還有什么要狡辯的? 不,不是的易簫深深地籠罩在上一次被滕洛煬誤會的陰影中,好可怕,阿煬太可怕了,易簫嚇得渾身發(fā)抖,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我的朋友 很好,上回是學(xué)生,這回是朋友。滕洛煬怒火滔天,把易簫狠狠往茶幾上一摔,玻璃杯具摔落碎了一地,那么,你的學(xué)生為什么會和你的朋友開著同一輛邁巴赫? 就易簫上樓的時候滕洛煬就查過了,那車的主人并不是安寧杉,而是安寧杉的哥哥郁氏集團(tuán)的太子爺郁寧珩。我還說什么學(xué)生需要你親自去接,原來是郁寧珩的弟弟! 什,什么?易簫艱難地從茶幾上爬起,想要伸手拉住滕洛煬解釋,安寧杉是我的學(xué)生,但我不知道他跟郁寧珩是兄弟,郁寧珩是我在鋼琴演奏會上認(rèn)識的朋友 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兒,說出來你信嗎?滕洛煬將他用力往地上一甩,仿佛易簫是什么近不得身的穢物,大吼道:什么朋友要大半夜叫你出去?什么朋友會把你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送到家門口?看那個關(guān)懷備至的樣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吧?身上衣服也是他的吧,還敢穿回家,你惡不惡心,還要不要臉了? 不,不是這樣的易簫被推倒在地,手掌被扎了好幾塊玻璃碎片,鉆心的疼。 不是?滕洛煬冷冷一笑,嘲諷道:就你在學(xué)校那幾個破錢,你不會說這brioni的定制是你自己的吧? 滕洛煬臉色越來越沉,易簫知道他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了,他掙扎著往前爬,企圖逃離滕洛煬的包圍圈。 但滕洛煬像拖死狗一樣拽住他的腳踝,一把將他拖了回來,并揪住他的頭發(fā),俯身在他耳邊用森冷至極的聲音道:你把他帶回家過幾次?你們睡了嗎?你覺得他比我做得好? 易簫疼得直哆嗦,整個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一般,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他似乎預(yù)料到滕洛煬接下來要做什么了,只能瘋狂地?fù)u頭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