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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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關上門滕洛煬就把易簫往沙發(fā)上一甩,質問道:不是易簫你什么意思?朋友,不過問私生活,你就是這么向別人介紹我們的關系的嗎? 你剛才不也沒承認自己結婚了嗎?易簫第一次吵架時抬頭對上了滕洛煬的眼睛。 滕洛煬都被看得一愣,易簫是越來越不正常了,我那是一時情急胡說的,可是你怎么能那樣跟別人說? 阿煬,難道不是你不想這段關系張揚出去嗎?不然我們搬家怎么會選在這么偏僻的位置呢? 對于易簫的質問滕洛煬又是心虛又是憤怒,易簫這是膽大包天了敢這么跟他說話? 但他沒搞明白易簫為什么突然這樣,只能好聲哄著:搬到這里只是圖個清靜利于你養(yǎng)身體,要是你不喜歡咱們可以馬上搬到市中心去。 拙劣的借口,比起清靜,更多的明明就是通勤不便社交不便,讓易簫徹底淪為了一個連情兒都不如的隱形人。 易簫笑了笑:我開玩笑的,這兒是很清靜我很滿意。沒跟鄰居解釋,只是不想鄰居議論說家里另一個男主人十天半個月不著家,你知道的,人言可畏。 滕洛煬被噎得說不出話,以前唯唯諾諾哭著求他的沈逍他覺得惡心倒胃口,但現(xiàn)在易簫平靜淡然了下來,他又有點不安了。 易簫明明就與他在同一個屋檐下,伸手就能夠到,他卻覺得易簫離他越來越遠了。 就像一只睡習慣了的枕頭,一支用習慣的筆,平時不屑一顧,但丟掉又不習慣。 滕洛煬從沒打算讓易簫離開,就算離婚他也沒準備放易簫一個人出去廝混。 易簫是他的,這個觀念好像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但今天易簫的異常讓他有點動搖。 易簫洗菜做飯忙上忙下伺候得他相當周到,就是不怎么說話,到了睡覺上床的時候,他又進浴室待著沒出來。 滕洛煬頭一次被他晾著,被迫陪珂珂玩了半天。 滕洛煬再也忍不住了,今天是給易簫臉了敢這么對他?他非得看看易簫在搞什么鬼,還敢莫名其妙給他臉色看? 開門!滕洛煬擰著浴室門把手大吼,就差沒直接砸門了。 門打開眼前的易簫卻讓滕洛煬震驚得說不出話,易簫穿著寬松的白襯衫配黑色西裝褲,頭發(fā)抓成了三七分的劉海,領口的扣子沒扣自然敞開,鎖骨將露未露,連眼神都帶著幾分青澀的純真,看起來清純又撩人。 易簫皮膚白身材好一點都不顯年紀,這么一身打扮活脫脫就是小說里走出來的大學男主。 簫簫,你這是滕洛煬結巴了。 易簫被他看得非常羞怯,用力咬著下唇,鼓起勇氣撲進了滕洛煬懷里,阿煬,我大學時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嗯易簫打扮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討好他?如果是,滕洛煬還挺受用,但滕洛煬覺得似乎沒那么簡單。 阿煬,你是不是只是喜歡大學時的我?易簫不是個奔放的人,做到這一步羞恥心幾乎將他全部吞噬,他壓根不敢抬頭看滕洛煬。 第二十七章 阿煬又為沈逍丟下了我 滕洛煬不止一次嫌棄過他現(xiàn)在的樣子,阿煬真的是因為容貌衰敗才厭棄了他,所以轉而找和大學時期并無區(qū)別的沈逍嗎? 明知道這個舉動這個問題愚蠢至極,他還是實行了,這幾乎是無可救藥之人最后的自救。 喜歡不喜歡這種問題,易簫已經(jīng)許多年沒敢問了,滕洛煬對今晚的易簫又多了一個問號。 他只能哄:簫簫無論什么樣我都喜歡。 易簫大膽地吻住了滕洛煬的唇。 不是最喜歡,不是唯一喜歡,但至少說了喜歡,盡管難辨真假,對易簫而言卻是已經(jīng)足夠,讓他重新有了和滕洛煬糾纏下去的勇氣。 他飲鴆止渴,他作繭自縛,他咎由自取。 他在這場名為愛的游戲里成了對自己最殘忍的亡命之徒,無人能救,最終的結果只能被滕洛煬狙殺。 兩人動情地親吻著,滕洛煬皮膚逐漸guntang,根本無法抑制體內(nèi)的沖動,直接抱起易簫滾到了床上。 奇怪的是他和沈逍在一起時,并沒有這種連血液似乎都要沸騰的感覺,滕洛煬也沒多想,可能是他和沈逍還沒發(fā)展到這一步吧。 事后滕洛煬從背后抱著易簫,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問出了一個這輩子從沒想過的問題:簫簫,你會離開我嗎? 實在是今天的易簫表現(xiàn)得太空了,讓他一時沒了著落。 易簫沒有回答,似乎睡著了。 沒聽到也好,滕洛煬松了一口氣,讓他聽到說不定還以為自己離不開他,那尾巴指定翹到天上去了。 易簫被他折騰一通,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哪還睡得著。等滕洛煬呼吸平穩(wěn)下來,易簫才慢慢轉身,面對面端詳著滕洛煬的睡顏。 滕洛煬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很乖,和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很不一樣。 易簫輕輕刮了刮他的鼻梁,心頭突然涌上一股酸意,他顫聲道:傻瓜,你都對我這么不好了,我還是沒離開他卡了一下,頓時哽咽了起來,所以可以稍微對我好一點點嗎,畢竟我快要死了,以后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