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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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靜謐,只有晚風(fēng)和浮云在默默傾聽這含淚的字字句句。 難得第二天滕洛煬沒急著走,一直到下午還主動陪同易簫去寵物店給珂珂買狗糧。 下樓時再次遇到王阿姨,王阿姨試圖說服滕洛煬婚姻事業(yè)可以兼顧。 兩人逃走后易簫道:王阿姨就是喜歡給人做媒,沒什么壞心思,你別誤會。 滕洛煬糾結(jié)的卻是易簫為什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兩人并排走著,手互相碰到了幾次,易簫也沒有主動牽上的意思。 滕洛煬憋著一口氣干脆一把牽住了,易簫心頭一顫,看著兩只交握的手,主動改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滕洛煬終于心滿意足了。 易簫卻只有無奈,每當(dāng)他瑟縮著準(zhǔn)備后退時,滕洛煬便會拋出顆糖引誘他。 無怪乎他一步步栽進這個坑里出不來。 易簫握著他空蕩蕩的左手,問:你的戒指呢? 昨天與合作品牌開大會,臨時把戒指摘了忘了戴。滕洛煬謊話張嘴就來。 滕洛煬這么說,易簫就這么信了。 買完狗糧滕洛煬提議晚上在家涮火鍋,兩人便一塊兒開車去市區(qū)采購補齊物資。 超市里兩人商量著菜單和各類生活用品,這樣親密溫馨的場景簡直像個遙不可及的夢,若能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讓易簫拿命來換都可以。 難得一遇的溫馨一直持續(xù)到回程,兩人正討論晚上誰下廚,滕洛煬突然接到了彭若宇的電話。 滕少,在哪兒呢,出大事兒了! 滕洛煬:你說。 彭若宇有點替滕洛煬著急,剛在m飯店看見沈逍了,為了部新電影正被幾個虎背熊腰的油膩投資人使勁灌酒呢,這事兒看著只有你能搞定,英雄救美的好時機,你趕緊過來啊。 滕洛煬臉上rou眼可見的鐵青了,一時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踩下剎車,對易簫道:下車,我要到沈逍那去一趟。 易簫沒動:一定要你去嗎,你手下那么多人呢? 你沒聽彭若宇剛才說嗎,這種場合他們不頂用,你趕快把東西拿上下車! 易簫:若只是幫沈逍解圍,你打個電話給那位為首的投資人就可以了。 易簫從來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實在是a餐廳那一幕實在太過刺激,傷筋動骨,那撕裂的傷口至今都沒有愈合,而是在潰爛病變,無時無刻折磨著他。 他想要的,僅僅只是想把眼前的溫情延長哪怕一點點而已。 生意場上的事你在家哪懂啊!滕洛煬語氣竭力忍耐,實際早已失去耐心了,恨不得把易簫扔下去,簫簫聽話,別鬧了好嗎? 阿煬,你每次都因為沈逍扔下我。易簫語氣淡淡的,仿佛只是單純的委屈。 卻狠狠戳中了滕洛煬的心虛,易簫這個人果然怎么看怎么礙眼,夠了,你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受過半點委屈,又怎么會知道沈逍的難處,收起你狹隘的心思,少把人想得跟你一樣齷齪。 易簫苦笑了兩聲,養(yǎng)尊處優(yōu)?難道你忘了我們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了嗎? 我說了,下車!滕洛煬面上一冷,徹底翻臉了,給你兩天好臉色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是不是! 他沒再給易簫絲毫反應(yīng)的機會,蠻橫地把易簫和采購的大包小件推下車便揚長而去了。 易簫住的地方位置偏僻,離市區(qū)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滕洛煬開到一半將他放下,這個路段車流量極少,打到車的概率微乎其微。 十二月的寒風(fēng)吹在臉上跟刀子似的,易簫蹲在路邊,足足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一輛車停下。 眼看天就要黑了,易簫心里著急決定步行到車流量大的位置,手上拎著幾個碩大的購物袋,勒得血管都泛紫了,心中無限凄楚。 突然一輛眼熟的邁巴赫停在了他面前,郁寧珩下車走近,易哥,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相思成疾出現(xiàn)幻覺了呢。 你你別瞎說易簫也覺得驚訝,只是中間他單方面斷了和郁寧珩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突然遇到我還不是該如何面對。 好在郁寧珩也沒提這茬,仿佛這段不存在似的,對易簫依舊禮貌得體,易哥,大冷天的,你怎么一個人蹲在這兒啊? 易簫思及前因,實在難以啟齒,便開玩笑道:遇到了個黑心的壞司機,見天色晚了路段車又少就臨時加價,我沒同意,他就扔下我去接價高的客人了。 郁寧珩何其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易簫情緒低落,便調(diào)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我不是臨時加價的壞司機,保證安全把你送到家,易先生要上車嗎? 易簫一下就被他逗笑了。 幫易簫把全部東西搬上車,易簫剛上車郁寧珩未免車內(nèi)暖氣太高冷熱交替太劇烈,便給易簫蓋了條毯子,又從保溫箱里取出牛奶遞給易簫,喝了暖暖。 易簫如今的胃已經(jīng)容不下什么東西了,但又不好意思拒絕郁寧珩的好意,還是插上吸管喝了起來。 郁寧珩開車時余光總會不自覺地飄到易簫身上,明明同樣是大男人一個,偏偏易簫的皮膚雪白,脖子又細(xì)又長,捧著牛奶小口小口喝的樣子看起來又安靜又乖巧,很像草原上最無害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