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她咦了聲:“你哪來的鴿子?我可不養(yǎng)鴿子啊。” 陸景明叫她的話逗笑了,捧著鴿子對著她晃了晃,那鴿子腿上…… 溫桃蹊面色一沉:“信鴿?” 她登時反應過來:“趙珠的信鴿?” “之前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她跟林月泉飛鴿傳書過,大概是……” “果然是急了?!?/br> 溫桃蹊面色陰沉:“不過也足可見,她是知道全部故事的?!?/br> 怪不得她能心甘情愿的為林月泉付出一切,為林月泉為非作歹,泯滅人性。 于趙珠而言,林月泉多可憐啊,多值得人心疼憐惜啊。 她愛著那個男人,心疼著那個男人,哪怕林月泉只能給她一個妾室的身份,她也什么都愿意。 正因為趙珠什么都知道,所以她告訴趙珠,山泉香由來已久,同蘇林山,是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的。 既然如此,林月泉的故事,就一定出了問題。 趙珠也許會懷疑是林月泉騙了她,也許會懷疑,是林月泉被人騙了。 但是不管怎么樣,她急于要告訴林月泉這一切—— “把信鴿放走吧,你怎么還把鴿子給抓了,拿來給我看?” “我的人正好抓了這鴿子,信我也看過,怎么不拿過來給你看?我還想著,如今事情也差不多弄清楚了,林月泉那兒也有法子的,留著趙珠在身邊干什么呢?” 他一面說一面搖頭:“她跟在你身邊,我就總不放心的,這信鴿拿去給她看,把她發(fā)落了,再把書信送給林月泉去,橫豎她在咱們手上,林月泉若有了回信,就再說不也是一樣的嗎?” 溫桃蹊卻搖頭:“沒那個必要。” 她抬手,順著白胖胖的鴿子的毛:“現(xiàn)在拿了她,她要是咬舌自盡呢?要是不肯為咱們辦事兒呢?我見識過她的心狠手辣,為了林月泉,那真是什么都敢做的?!?/br> “你說咱們現(xiàn)在四平八穩(wěn)的,事情也漸次有了眉目,這個時候去拿了趙珠,節(jié)外生枝,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嗎?”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只是我……” “你這就是關(guān)心則亂?!睖靥阴柩诖捷p笑,“我近身的一概東西全都不許她經(jīng)手,她這些天鬼鬼祟祟,連翹和白翹都看得出,一味地防著她,你還真的怕她翻了天呀?” 她尾音俏皮的往上挑:“對人無所防范時容易著了道,有了防范的心,還怕她翻天,我得多無能?你別自己嚇自己了,真沒事兒的。” 第321章 他來了 溫桃蹊沒料錯。 戶部去點各地報送上來的,預備選皇商的名單時,齊明遠特意去打聽過,林月泉,果然在列。 只是為他出面作保的,并不是淮陽王府。 蘇徽不知是如何使勁兒,又或者是淮陽王府在背后為他撐腰,他竟請了冀州侯孔家,為他作保。 冀州侯原封乃是定安侯,便是之前說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爵位能夠世襲罔替的人家之一。 孔家是行武出身的,祖上跟著太祖太宗打江山,守江山,得了這個侯爵封贈。 原他家也是該留在京中,享無邊富貴的,但他們祖上是冀州發(fā)跡,到了上一代侯爺時,向朝廷請辭,想攜家眷返回故土去,而后便改定安侯為冀州侯,一直留在冀州了。 人家說山高皇帝遠,冀州侯坐鎮(zhèn)冀州,他家中子侄,到如今這一輩里,頗有些不爭氣的紈绔。 前年嫡支二房的次子欺男霸女,逼的良家女懸梁,鬧到刺史府衙門,可冀州侯護短,非要回護,那位刺史大人是個硬脾氣的,一道奏折,呈送京中,把冀州侯給參了。 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朝廷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訓斥了冀州侯一場,罰了他一年的俸祿賞賜。 不到半年,冀州刺史平調(diào)兗州。 到去年,他孔家旁支一個庶女,招搖過市,跋扈逞兇,當街叫人打死了個小乞丐,又是這位冀州侯出面力保,而彼時冀州刺史想著他前任的下場,心有余悸,竟然連狀告冀州侯都不敢。 風言風語傳出來,弄的滿城風雨,也沒能驚動了大內(nèi)禁庭。 齊明遠揉著眉心:“有忠肅侯府和徐家為你作保,這事兒本是沒有什么懸念的,但是林月泉能說動冀州侯為他作保,他此番再進京,只怕……” “來者不善?!?/br> 陸景明咬了咬后槽牙。 桃蹊果然說中了。 這輩子,搭不上桃蹊,沒法子從溫家下手,自然要盯上別處。 可是蘇徽是怎么說動了林月泉……報仇嘛,做了皇商,將來就是他自己有足夠多的機會,以權(quán)謀私。 齊明遠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動了下,別的就什么也沒再說。 事實上冀州侯和淮陽王府,在某種意義上,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不過這些事涉朝堂,跟陸景明說的多了,對誰都不好。 · 林月泉入京,就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事了。 陸景明派去徐州的人,還有盯在泉州的人,并沒有回報說林月泉有同蘇徽翻什么臉。 反倒是朝堂選皇商的旨意派下來后,林月泉還真是派人送信回過泉州,是交給蘇徽的。 也證實了,他的背后,的的確確,就是蘇徽在撐腰的。 至于蘇徽的身后是何人,不必細想也知道。 不過…… 溫桃蹊來回踱步,急的團團轉(zhuǎn)的:“是我想錯了嗎?他既知道了我們家的山泉香由來已久,卻還與蘇徽勾搭成jian?我們家沒有害死他蘇家一門,我父親一雙手是干干凈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