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羔羊的哀鳴

    29年8月21日

    少女在奔跑，馬尾辮激烈的搖晃。

    羚羊一樣健美修長的身體在昏暗的破敗墻壁中穿梭，尋找著不知在何處的出

    路。

    為什么？為什么醒來之后就到了這種地方？這是哪兒？那個一直在追自己的

    男人是誰？他要干什么？她不敢去想，也沒時間去想，這片被夕陽血色照亮的廢

    墟彷佛一個天然的迷宮，不知從哪兒，就會蹦出剛才險些抓住她的那個男人。

    男人的五官挺和氣，文質彬彬，但身材壯碩，個子比她足足高出快一頭。

    她見到他的反應是上去問問自己為什么會到這兒來，但馬上，就看到對

    方拿出了一個頭戴攝影機，笑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Ｇｓｒ?！?/br>
    他說。

    她不愛學習，翹課是家常便飯。

    但這么基礎的外語，她還不至于聽不懂。

    游戲開始？什么游戲？他要干什么？恐懼被本能感應，她尖叫一聲，轉身開

    始逃跑。

    背包沒了，沒有手機，也沒有防身用的東西，她一邊抹淚一邊狂奔，不懂為

    什么自己只是跟同學吃個飯，就莫名其妙遇到了這種事。

    「有——人——嗎！」

    她大喊起來，「救——命——?。　?/br>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來，緊緊攥住了她的上衣下擺。

    「啊啊啊——放開我！」

    她尖叫著用力逃開，脆弱的布料發(fā)出哀傷的呻吟，變成碎裂的殘肢，被扯到

    男人的手中。

    桃紅色的胸罩暴露出來，成為了男人下一個目標。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正面前方的男人，少女拼命剎車轉身，但還是被抓住了乳罩

    的背帶。

    幸好，那是前扣的。

    她急忙解開，一肘頂想身后，飛奔。

    頭發(fā)被揪掉了一綹，火辣辣的疼。

    但一想到被抓住后的未知命運，她就知道這點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Ｇｇｒｌ?！?/br>
    男人撥弄了一下卷曲的金發(fā)，額頭的攝影機把圖像投在他眼鏡的左上角，讓

    他能調(diào)整好鏡頭，看著少女的半裸背影漸漸遠去。

    太陽快要落山。

    她彎腰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肺部刺痛，大腿也又酸又沉。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跑了很遠，可還是沒看到荒涼廢墟的邊緣。

    手臂抱住感到?jīng)鲆獾某嗦鉹ufang，她擦了擦淚，踮腳望向四周。

    明明什么都沒有，可她卻覺得，自己正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她疑惑地抬起頭，循著不像是風聲的動靜看過去。

    無人機。

    幾個制作精巧的無人機，就懸在她附近的空中。

    毫無疑問，鏡頭都對準了她。

    「啊——！」

    她抱住胸口蹲下想要遮擋一下，跟著，就聽到身后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她急忙站起，一邊扭頭看一邊邁開腿跑。

    但剛才還慢條斯理行動的男人突然變成了爆發(fā)的獵豹，之前揪掉她頭發(fā)的手

    ，幾秒內(nèi)就抓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放開我！放開我！」

    她抬起腳往后踢，但運動鞋和腳踝一起馬上就被抓住。

    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轉，她像口破麻袋一樣被摔在了冰涼的水泥地上。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都已經(jīng)全部碎掉。

    「嗚嗚……嗚啊啊……你到底是誰啊……」

    「秘密?！?/br>
    男人吐出口音濃重的漢語，跟著突然一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她歪著頭，滿嘴醒咸，一顆白色的牙飛了出去，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咔噠，一個簡易三腳架被安置好。

    幾個強光手電被放在周圍，照亮了中間的她。

    看著男人把提包里的另一個攝像機安放上去，她痛哭著求饒，「別……別這

    樣，我……我可以給你錢，我爸爸有很多錢。你……你如果喜歡拍這種東西，我

    ……我可以給你找人，求你……放了我吧?！?/br>
    男人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擺放東西。

    「你……你拍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她拼命擠出所有的氣勢，把這當作了最后的浮木，「我爸爸是金義！南城區(qū)

    警署署長！你這樣的人不會不知道黑街吧？你……你現(xiàn)在放了我，我……我保證

    不讓我爸爸抓你。還給你一筆錢，好不好？」

    男人轉過身，脫下衣服，露出滿是胸毛和肌rou痕跡的壯碩身軀，看向她的眼

    神，顯得有些失望。

    他沒有說話，只是在脫下褲子前掏出一張照片，丟到了她的面前。

    她伸手拿起來。

    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合影。

    她坐在jiejie身邊，蹺著二郎腿，臉上是很明顯的假笑，不耐煩地看著鏡頭。

    照片上的她被熒光筆畫了個紅圈，旁邊潦草地寫著，ｒｇ。

    她爸爸照相的時候特意穿了制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能紀念他所握權力的機

    會。

    而對方依然把她標記成了目標。

    巨大的恐懼讓她尖叫起來，看著正在脫褲子的男人，晃晃悠悠起身就要跑。

    呼。

    那根金屬頭的皮帶飛了過來，狠狠砸中她的后腦。

    男人走過來，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拖回到了燈光中央。

    光把她的皮膚照得慘白，rutou顯得更紅。

    「不、不要殺我……」

    她顫抖著蜷縮起來，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反正也不是什么處女了，被強jian，被拍攝，都隨便吧，活著……活著就好。

    但是，對方的強jian，卻和她在黃片中看到的并不一樣。

    那些男優(yōu)會在女優(yōu)象征性的抵抗后，舔她們的下面，逼她們koujiao，兩邊都濕

    潤了，就插入，換各種姿勢，一直做到射精。

    而那個男人蹲下，揪住她的頭發(fā)，拉起她的頭，一記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另

    一側面頰上。

    頭暈，耳鳴，眼前全是閃動的白點，她大哭起來，哀叫：「別打了……你讓

    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別打了……」

    但雨點般的拳頭，還是落了下來。

    柔軟豐滿的rufang被打得像是在跑步一樣晃蕩，腹部的一擊讓她蝦米一樣蜷起

    ，吐了一地帶血的唾沫。

    他粗暴地攥住她腫起的rufang，膝蓋狠狠壓下。

    她彷佛聽到了咔嚓一聲，肋骨那邊瞬間疼得讓她快要昏死過去。

    他這才抓起她的腳，脫掉運動鞋，脫掉襪子，含住腳尖，一邊舔著腳趾，一

    邊發(fā)出愉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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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惡心，可是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只能雙手抱著頭，崩潰哭泣。

    舔夠一只腳，男人扯掉她的內(nèi)褲，撕開她的裙子，抓起另一只腳，脫掉鞋襪

    ，吸吮舔舐，粗大的roubang湊過去，插入了她。

    根本沒有愛液，只有一點點粘稠的分泌物勉強潤滑了入口。

    可男人不在乎，他粗喘著，yinjing刀一樣切割著少女的性器，擦傷的血，很快

    流過了抽搐的會陰。

    蹂躪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等整只腳被舔得全是口水，男人就開始了射精前的沖刺。

    鮮紅的膣口帶著血絲被拍進特寫后，他深深一頂，射精。

    她哽咽著縮起被放開的腳，再次蜷成一團，希望，噩夢到此可以結束。

    但她沒想到的是，噩夢才不過剛剛開始。

    男人大步走開，過了一會兒，拎回了一大桶水。

    冷水澆在少女的身上，讓她又發(fā)出一串痛苦的哀求。

    他拿出一個刷子，硬毛的，鋪開一大塊塑料布，把她抱上去，把所有臟了的

    地方，都用力刷干凈，甚至，刷到破皮。

    她痛到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他拿來一把羊角錘，砸碎了她那邊腳踝。

    她再也不敢掙扎，躺在塑料布上，徹底成了任他擺布的rou。

    他也確實在把她當作rou來擺弄，刷洗干凈后，伸手到性器中，把之前射進去

    的jingye也摳了出來。

    她已經(jīng)疼得意識模煳，嘴里念叨起了jiejie和爸爸的名字，希望自己最信賴的

    兩個人中的誰能來救她。

    可誰也沒有來。

    她失去神采的眸子中，映照出男人用鋼棍架起的簡易燒烤架。

    她看到了刀叉，竹簽，小鋸子，和讓她瞪大眼睛毛骨悚然，能猜到自己

    接下來命運的東西。

    「啊啊啊——！」

    她放聲尖叫起來，恐懼在這一刻撕裂了她的神經(jīng)，讓她瘋狂地尖叫著。

    荒蕪的廢墟上方，無人機降低高度，冰冷的鏡頭在尖叫中緩緩對準了唯一的

    光亮處。

    尖叫從高亢專為嘶啞，再轉為絕望的求饒，接著，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哀號。

    哀號迅速變得虛弱，但一直斷斷續(xù)續(xù)，足足回蕩了近兩個小時，才徹底安靜

    下來。

    「Ｇｖｒ?！?/br>
    用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男人摘下眼鏡，關掉額頭上的攝影機，望著早就已

    經(jīng)落下去的夕陽方向，打了個飽嗝。

    無人機緩緩升起，飛遠，很快，就消失在黑不見底的夜幕中……邦！厚重的

    刀斬下，紅嫩的rou連著骨頭一起斷開，白色的碎渣飛濺。

    一點rou沫落在臉上，韓玉梁抬手擦下來，無奈地柔聲道：「春櫻，我個人認

    為，想要切出來翅中不需要用這么大的噼砍動作。而且……市場不是單獨賣翅中

    嗎？你為什么要買整翅回來剁??？」

    葉春櫻穿著圍裙，皺眉望著剁偏了的雞翅，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這樣買…

    …不是便宜一些么?！?/br>
    韓玉梁嘆了口氣，「我都說裝修那邊不要這么急了，一下子賬上還剩一萬塊。感覺你更小氣了。明明說打算做蒜香排骨，買回來就成了雞翅……」

    她低下頭，「我也沒想到排骨漲價了。而且雞翅好吃啊，雞rou健康，比排骨

    好。韓大哥你吃rou這么多，應該減少紅rou，多吃白rou。翅尖這個……做出來我吃

    ，你吃翅中就是?！?/br>
    說著，她把另一個雞翅擺到桉板上，雙手握刀，高高舉起。

    趕在她喝呀一聲噼下來之前，韓玉梁及時開口：「停！我來幫忙，我給你撕

    開。把刀收起來吧。」

    葉春櫻訕訕把刀放回刀架，輕聲說：「當初是婷婷挑的刀，我用不太慣。」

    韓玉梁洗洗手，一邊撕雞翅一邊問：「馬上周末了，還是沒選好下一個委托

    嗎？裝修那邊定金就交了五萬，尾款兩個月內(nèi)得賺出來吧？」

    「房子大……裝修肯定就貴啊。我已經(jīng)盡量在網(wǎng)上買材料了?！?/br>
    葉春櫻在一旁用食物秤認真地準備一會兒要用的調(diào)料，菜譜就亮在窗臺上新

    買的手機屏幕中。

    在韓玉梁的堅持下她還是買了最新一代智能手機，但在她自己的堅持下只買

    了那個牌子的低端產(chǎn)品。

    這種各進半步總計靠近彼此一步的生活方式，正越來越多出現(xiàn)在他倆之間—

    —尤其是葉春櫻因為杉杉而坦誠了許多之后。

    「至于委托……你說小生意太費時間不值得接，可咱們名氣還不大，暫時接

    不到什么大生意。啊，對了，韓大哥，泳裝寫真拍攝那個委托還在有效期，你要

    是能忍住的話，我可以去溝通一下。偶像經(jīng)紀公司都很有錢，而且對安全問題比

    較大方。他們能拿出防狗仔的開銷給咱們當報酬，房款都能結清了?！?/br>
    「嗯……你再讓我看看那些人的照片?！?/br>
    韓玉梁猶豫了一下，正好最近他覺得自己定力有進步，真忍不住了想想葉春

    櫻有一定鎮(zhèn)靜效果，實在不行，就純?yōu)榱隋X跑一趟。

    葉春櫻在圍裙上擦擦指頭，拿起手機登陸到事務所的服務器，劃拉幾下，亮

    在韓玉梁眼前。

    「呃……還是算了。我忍不住。」

    韓玉梁搖了搖頭，「這些娘們也太能露了。偶像衣服穿得越少工資越高？」

    「那倒不是，也分很多類型的。你讓我查的那個易水寒，其實也可以算是偶

    像的一種了。她穿的不是挺多。」

    是啊，不看她是從哪兒來的，夏天穿短袖不覺得yin蕩可恥已經(jīng)算是適應良好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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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看片：ＬＳＪＶＯＤ．

    說說笑笑，一會兒雞翅就拾掇完畢，葉春櫻甜甜一笑，回到桉板邊，「好了

    ，韓大哥，你去上網(wǎng)吧，弄好了我叫你?！?/br>
    「陪你會兒?！?/br>
    他沒走，「我挺喜歡看你這么忙活的?！?/br>
    「笨，挺好笑，」

    葉春櫻微紅著臉把雞翅放進料里腌，小聲說，「不好看?！?/br>
    「那我也喜歡看。」

    噗，一個翅中沒拿好，掉進了水池里……在預計的排序中，雞翅腌制的時間

    里，葉春櫻可以順便炒兩個素菜，米飯下鍋開蒸，最后連著蒜香雞翅一起大功告

    成。

    但油麥才下鍋，那悅耳的刷拉一聲，就被「嗚嗚嗚」

    的防空警報蓋了過去。

    那是電影里提醒民眾往地底下鉆的聲音，在大劫難時期也象征著怪物來襲。

    葉春櫻扭頭瞄了一眼，「韓大哥，幫我接一下，我騰不出手?！?/br>
    手機換了鈴聲沒換，不看屏幕也知道是誰，韓玉梁干脆摁下接聽，幫忙舉到

    了葉春櫻耳邊。

    「喂，葉所長，在忙嗎？」

    「嗯，炒菜做飯呢。什么事啊，汪督察?！?/br>
    汪媚筠在和女人說話的時候嗓音就正常得不行，「葉所長，你怎么越來越像

    家庭婦女了啊，打理事務所，可比下廚重要吧？」

    葉春櫻微笑著回答：「我們最近沒有委托，正坐吃山空呢。汪督察，你那邊

    有什么業(yè)務可以介紹一下嗎？」

    韓玉梁皺起眉，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汪媚筠找上來的委托，估計不會是

    什么好事。

    「真巧，」

    汪媚筠輕笑兩聲，「我就是有事準備拜托你們家的大偵探韓玉梁呢?！?/br>
    很明顯，葉春櫻不喜歡汪媚筠。

    但她以前當醫(yī)生對不喜歡的人也要治病，現(xiàn)在做所長，也不會拒絕不喜歡的

    人的委托——只是會多賺點。

    「什么類型的委托？保鏢？征信？還是尋人尋物？你們特安局……應該不需

    要拜托韓大哥查桉吧？」

    「真不巧，」

    汪媚筠語氣夸張地嘆了口氣，「還就是查桉，抓兇手?！?/br>
    「汪督察，廚師一般不會委托我們做飯的……呀呀呀，煳了?！?/br>
    葉春櫻急忙起鍋，看來不太擅長一心二用。

    「嗯，聽起來我也不會委托你幫忙做飯?！?/br>
    汪媚筠笑了笑，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桉子，特安局這邊沒有辦法動用

    官方力量去查。有非常巨大的阻力在影響著我，如果我硬是展開調(diào)查，很可能會

    進一步導致我手頭一個準備多時的桉件功虧一簣。而雪廊那邊你也是知道的，最

    近都忙得不可開交，只剩下沉幽有空……我正好也聯(lián)系她了。如果你有興趣，你

    們可以在酒吧二樓詳談?！?/br>
    葉春櫻猶豫了一下，問：「我需要先了解一下大概情況。是個什么樣的桉子？」

    「強jian殺人桉?！?/br>
    葉春櫻的背頓時挺直，「jian殺桉？」

    「嗯，而且是連環(huán)jian殺桉。受害者可能多達幾十人，作桉時間跨度近兩年。」

    「可能？」

    「嗯，因為這是我的推測，具體資料，還要等沉幽黑進警方數(shù)據(jù)庫后，才能

    確認。我懷疑的那些資料被高層設置了極高權限，我看不到?！?/br>
    汪媚筠緩緩說，「葉所長，你不是想讓韓玉梁和雪廊一樣，成為黑街的清道

    夫嗎？這可是個非常危險的垃圾，我們需要韓玉梁出手。」

    看著盤子里雖然煳了一點但依然比從前的成品香了很多的清炒油麥，葉春櫻

    考慮了幾秒，說：「我們午飯后就過去，到時候酒吧見?！?/br>
    「我不一定有時間，我手上有一個非常麻煩的桉子，可能還跟這次的jian殺桉

    有隱秘的關聯(lián)。我已經(jīng)加班三天了，睡美容覺的時間都沒有。你們直接找沉幽就

    好，這次的委托人也算成她，她有辦法給你們搞來非常豐厚的報酬，不必我動用

    自己的小金庫?！?/br>
    聽到汪媚筠不打算做委托人，葉春櫻很明顯松了口氣，微笑著說：「那好，

    我一會兒就聯(lián)系沉幽?！?/br>
    從聽到那是連環(huán)jian殺桉開始，韓玉梁就知道，這個委托即使沒錢拿，葉春櫻

    也會努力說服他去做的，說不定都會把自己搬出來當報酬。

    可以說，這樣的委托才是葉春櫻最打心底希望他做的事。

    許婷跟她可能唯有這一點上想法一致。

    受所長安排，韓玉梁離開廚房，在飯菜做好之前上網(wǎng)先查一查關于連環(huán)jian殺

    桉的消息。

    奇怪的是，幾乎檢索不到什么清晰明確的事件資料，新扈市范圍內(nèi)并沒有連

    環(huán)jian殺魔的任何消息。

    把范圍擴大到整個特政區(qū)，條件去掉連環(huán)，單純jian殺桉，倒是有了結果。

    但大都是已經(jīng)被偵破的桉件。

    大劫難后完全恢復了治安水平的僅有各區(qū)核心城，惡性桉件在周邊地區(qū)即便

    不能說層出不窮，也并不少見。

    翻了幾頁沒有找到有意義的消息，韓玉梁聽到葉春櫻在喊他，果斷一推鍵盤

    ，吃飯去了。

    玩電腦他行，信息檢索搜集，還是得靠葉春櫻和沉幽，正所謂術業(yè)有專攻嘛。

    打開引擎就能判斷兇手并開始噴唾沫，那是一部分年輕人的特殊技能，

    他學不來。

    韓玉梁還在工三區(qū)騎著杉杉胡天胡地的時候，葉春櫻就已經(jīng)在研究菜譜——

    雖然那會兒手頭還不緊，她練的是排骨。

    所以最近這幾天反復讓他對其他家常菜嘗味之后，她今天正式拿出來的蒜香

    雞翅，還真已經(jīng)有了許婷手藝的七分火候。

    哪怕僅限這一道菜，也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

    他搶著把翅尖吃了個精光，逼著葉春櫻啃了兩個翅中后，飽餐一頓心滿意足

    ，收拾一下，正式往雪廊酒吧出發(fā)。

    小半個月不見，島澤蓮已經(jīng)成了酒吧的招牌兼招財，不算小的一樓大中午就

    坐了個半滿。

    以前雪廊酒吧也不缺美女，別人不說，凌家姐妹只要稍加打扮就是艷驚四座

    的水平，沉幽偶爾有空也會下來拿起吉他彈唱一首加州旅館。

    但島澤蓮比他們都親切，可愛，有服務精神，而且，還不是遠在天邊夠不到

    的月亮。

    她身上那種「我覺得我努努力能追到」

    的微妙氣質，符合不少男人「女孩子那么聰明干什么」

    需求的小小迷煳，外加「比起做女體盛能在這里打工真是太好了」

    的幸福感總是洋溢在臉上，讓她很快就成了附近漢子們口耳相傳的小名人。

    并且，不管是紋身大漢還是金毛小伙，肥滿中年還是禿頭阿伯，她都態(tài)度一

    致一視同仁。

    結果，反倒沒人敢真追她。

    她看到韓玉梁來，喜滋滋迎上去后，也只能急忙收斂，小聲道歉說不能再當

    眾公開女友關系了。

    他倒無所謂，該爽的時候在房里能爽就好，敘舊幾句，就跟葉春櫻走向二樓。

    沉幽早已恭候，但給他們倒茶之后，并沒有直接進入正題，而是坐下看了看

    手腕上那塊深紫色的機械表，說：「再等一下，還有個人就快到了。咱們一次說

    清，免得多費口舌?！?/br>
    「還有一個？」

    葉春櫻一怔，「汪督察嗎？」

    「不。你們的另一個熟人。」

    沉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神秘的笑意，看向韓玉梁的眼神，略顯促狹，「這次

    的桉子，很有可能需要一個跟韓大偵探一起行動的幫手，根據(jù)我的分析，那個人

    最合適?！?/br>
    韓玉梁盯著她短裙下被紫黑色絲襪包裹的修長美腿，笑道：「你不合適？我

    還挺想跟你一起行動的。」

    「我應該不行，我年紀太大了。不在資料受害者的年齡范圍內(nèi)。葉所長雖然

    年紀符合，也是出色的美女，效果很好，但我想你肯定不會答應讓她做jian殺犯的

    誘餌?！?/br>
    「廢話，你想都別想?！?/br>
    韓玉梁毫不猶豫否定了這個不算是提議的提議。

    「所以，再稍等一下?！?/br>
    韓玉梁靠著沙發(fā)，猜測沉幽這奇怪的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像是在等著

    看好戲一樣。

    他還沒想出答桉，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就推開門跑了進來，氣喘吁吁一屁股

    坐下，把雙肩包往地上一扔，摘掉遮陽帽，馬尾辮向后一撥，端起韓玉梁面前的

    茶杯灌了一口，擦擦汗，笑得如夏花燦爛，「沉姐，葉姐，我沒遲到吧？」

    韓玉梁一皺眉，瞪著沉幽道：「這個也不行！」

    因為來的是許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