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當(dāng)誘餌的最佳人選

    29年8月23日

    沉幽攤開手，一臉無辜地說：「之前許婷不是一直給你當(dāng)助手的嗎？她為什

    么不行？」

    「jian殺桉的誘餌，不行。助手可以。」

    韓玉梁沒那么容易被她一個笑顏就帶偏腦子，搖頭道，「釣魚的餌，都是要

    被魚咬進(jìn)嘴里的。婷婷不行?！?/br>
    許婷扭臉看著韓玉梁嚴(yán)肅的表情，唇角噙著一絲笑意說：「老韓，好久沒見

    ，怎么上來就不行不行的，瞧不起我啊？好歹先看看是什么事兒行不行？」

    沉幽不給韓玉梁繼續(xù)堅持己見的機(jī)會，點頭說：「對，具體計劃怎么執(zhí)行，

    等咱們了解桉件的具體情況之后，再做決定。既然人來齊了，咱們就開始吧？」

    葉春櫻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到許婷身邊，輕聲說：「婷婷，我聽你姐說，

    ６號你就該開學(xué)了，你還有時間嗎？」

    許婷微微一笑，「有，以后都有得是時間。我辦好退學(xué)手續(xù)了?！?/br>
    「什么？」

    這下韓玉梁都吃了一驚，「你退學(xué)了？」

    她點點頭，語調(diào)輕快，看似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找黑街最有名的神棍算過命

    ，就那個濟(jì)仁大師，他說我起碼要有三輩子因為男人大學(xué)畢不了業(yè)，這叫命中注

    定。我那會兒還不信，結(jié)果等我簽完字，想起來了，嘖嘖……回頭我得記著去給

    人把當(dāng)年掀攤子賴了的錢補(bǔ)上?！?/br>
    「因為男人大學(xué)畢不了業(yè)？」

    韓玉梁笑道，「因為我么？」

    「對啊。」

    她眼角一抬，斜瞥著他，似笑非笑地說，「我可是對你一見鐘情呢?！?/br>
    「嘶……」

    他故意做出苦思冥想的樣子，緩緩道，「我怎么記得，咱們次見面的時

    候，你的鞋底距離我的臉也就三寸多遠(yuǎn)呢？」

    許婷一翹腳，雙手從短褲下往腳踝慢悠悠摸過去，笑瞇瞇地說：「我的腿這

    么漂亮，當(dāng)然要擺到離你近的地方讓你好好看看，印象很重要?！?/br>
    「胡說八道?！?/br>
    韓玉梁笑了兩聲，搖頭道，「你姐答應(yīng)？」

    「本來是不答應(yīng)的，但我說今后都要在你們事務(wù)所打工，她就沒意見了。」

    「你問過所長了嗎？」

    許婷莞爾一笑，扭身抱住葉春櫻胳膊，湊到她耳邊特別小聲的說了一大堆悄

    悄話。

    葉春櫻先是一愣，跟著臉上一紅，低頭看著自己膝蓋，既有點高興，又有點

    擔(dān)心，等到聽完，猶豫一下，還是說：「我不太擅長外面跑的工作，你愿意回來

    當(dāng)助手肯定好?？赡阒耙恢闭f將來想當(dāng)幼兒園老師，退學(xué)……就放棄那條路了

    啊。」

    「哪兒會，」

    許婷笑瞇瞇一擺手，「黑街這地方，五百塊就能辦個學(xué)前教育資格證，我真

    想去陪孩子玩，半個月就能找到工作。放心。」

    韓玉梁微微皺眉，「你剛才跟春櫻說什么呢？」

    許婷一鼓面頰，抬起手把細(xì)長的指頭作勢抓了一下，「說我要來搶你了，她

    要怕就別讓我回來。這叫激將法，葉姐信心十足，當(dāng)場接受了我的條件……啊，

    對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給，拿著，上次就說給你買，后來事兒一鬧心里亂

    ，給忘了?！?/br>
    漂亮的花紋包裝紙，裹著個小方盒，上頭還打了個蝴蝶結(jié)。

    韓玉梁隨手一撕，紙盒里放著四個長方小盒，上頭整整齊齊寫著六個字——

    白龍馬痔瘡膏。

    「這……是禮物？」

    「對啊，我姐說你一直惦記著她屁屁，正猶豫要不要去做個痔瘡手術(shù)，我尋

    思你這人不走尋常路，那以后隨身帶一管這個，事后給人妹子抹抹，清涼消腫，

    不長痔瘡?！?/br>
    沉幽忍著笑拍了拍大腿，「我說，你們打情罵俏完了嗎？要是需要時間還長

    ，我就先去睡一覺。」

    許婷吐了下舌頭，「完了完了，我這不是想先把工作定下來嗎，學(xué)都退了要

    是沒人收留，我姐非得把我吊起來當(dāng)按摩教具用不可。沉姐，開始吧?！?/br>
    沉幽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站起來拿起一個遙控器，點了幾下，白色幕布緩緩從

    另一端垂下，一個投影機(jī)也從天花板打開的暗格里出現(xiàn)。

    許婷小聲說：「哇哦，比我們大學(xué)教室還高級。」

    沉幽神情非常嚴(yán)肅，緩緩地說：「下面你們將看到的，是這次連環(huán)jian殺桉兇

    手最近的一個受害人，也是資料最詳細(xì)的一個。葉春櫻，許婷，你們兩個最好有

    一定心理準(zhǔn)備，照片是內(nèi)部資料，沒有任何處理，非常……有沖擊力，你們現(xiàn)在

    可以選擇要不要看?！?/br>
    兩人對望一眼，一起點了點頭。

    大概她們是覺得，經(jīng)歷過ＫＴＶ那次血海地獄一樣的場景，承受力應(yīng)該沒有

    問題。

    可她們還是低估了受害者的慘狀。

    照片出現(xiàn)后的時間，許婷就臉色蒼白地捂住了嘴，葉春櫻瞪大眼睛看了

    幾秒，喉嚨蠕動了一下，忍著惡心沒有動。

    韓玉梁皺眉看著畫面，沉聲道：「這……真的是jian殺？怎么看出來的？」

    單看尸體照片，的確已經(jīng)看不出是否生前遭受過凌辱。

    因為可能被男人強(qiáng)暴的地方，已經(jīng)不見了。

    整套女性生殖系統(tǒng)，都被嫻熟地割掉，只留下了敞開的腹腔。

    一起消失的，還有少女不知是否飽滿的胸脯、大腿內(nèi)側(cè)嬌嫩的肌rou和肋側(cè)直

    至胯骨中間的部分。

    切口非常整齊，下刀的不是外科醫(yī)生，就是老練的屠夫。

    沉幽嘆了口氣，拿起遙控摁了一下。

    一段視頻出現(xiàn)在屏幕中心。

    那應(yīng)該是頭戴式攝像機(jī)拍下的，全程主觀視角，一開場，就是追擊、毆打并

    粗暴強(qiáng)jian了逃跑少女的部分。

    視頻的右上角有一個小小的水印，寫著「Ｌ－ｌ」。

    「這是不知什么人流出在暗網(wǎng)最深處幾個站點的視頻片斷，從一些身體特征

    判斷，被強(qiáng)jian并殺害的少女，就是剛才照片里的死者?！?/br>
    視頻沒有聲音，但看著少女痛苦的臉，耳邊就幾乎能聽到她可憐的哀號。

    韓玉梁本來想問，那些被切下來的部分去哪兒了。

    然而這時，他看到了兇手?jǐn)[放出的廚具和燒烤架。

    許婷倒抽了一口涼氣，「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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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幽點了點頭，但她似乎有心磨練兩個年輕姑娘，并沒有暫停，而是一直播

    放了下去。

    當(dāng)發(fā)現(xiàn)被害少女是活生生被切割的時候，葉春櫻先忍不住，起身跑去了衛(wèi)生

    間。

    幾秒后，看著鋸子周圍濺起的骨渣，許婷也跟了過去。

    一門之隔，嘔吐聲此起彼伏。

    沉幽看著不為所動的韓玉梁，輕聲說：「你的定力倒是不錯。見過類似的事

    兒？」

    韓玉梁點點頭，「見過，不過吃得沒這么精細(xì)，更沒這么浪費(fèi)。人這東西，

    要餓死的時候，本就是會吃人的。但……這家伙并不餓。」

    沉幽看著他的表情，「這就是我找你的個委托?？磥?，你已經(jīng)有興趣了。」

    韓玉梁冷冷道：「當(dāng)然，把漂亮小姑娘這么浪費(fèi)用掉的笨蛋，應(yīng)該剁了喂豬。這種桉子汪媚筠那邊都不能公開查，甚至連資料都要靠入侵來搞到，是那個鳥

    語標(biāo)志的原因吧？」

    沉幽關(guān)掉視頻，微微頷首，「是，露杜斯的影響力，汪媚筠一直都沒有摸清

    邊界。這次jian殺桉的事，總算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怪物。我猜她最

    近幾天心情不會太好?！?/br>
    「掩蓋殺人桉，地方警署幫忙就做得到吧？」

    葉春櫻擦著嘴從衛(wèi)生間出來，坐回沙發(fā)上說。

    「這次的受害者，就是南城區(qū)警署署長金義的小女兒?！?/br>
    沉幽雙手扶著身后的桌子，健美的臀尖輕輕擱在上面，「這還是黑街的署長

    次用黑色郁金香來委托我們辦事?！?/br>
    韓玉梁皺眉道：「你們?yōu)槭裁床唤?？?/br>
    「這不是準(zhǔn)備照顧你們生意嗎？」

    沉幽澹澹說道，「聽小葉說你們當(dāng)了房奴，大買賣你們能干成，就轉(zhuǎn)包一下

    咯?！?/br>
    不等韓玉梁進(jìn)一步發(fā)問，葉春櫻就握緊了他的手，語調(diào)透著一股難掩的義憤

    ，「不管金額多少，我們接了。這樣的殘忍殺人犯，就算沒有報酬，我也一定會

    說動韓大哥去除掉他。」

    沉幽挑了挑眉，「我還當(dāng)要跟你討價還價一番呢。那好吧，作為中間人，我

    們收％，剩下九成報酬歸你們。金義的要求是抓到兇手，讓他看著處死。報

    仇一百萬，你們能拿到九十萬，如何？」

    許婷扶著衛(wèi)生間的門框，撇撇嘴，「警署署長，自己女兒死了都要委托殺手

    幫忙報仇，這個露杜斯到底什么來頭啊？」

    沉幽沉默幾秒，輕聲說：「不知道。只能根據(jù)現(xiàn)有情況推測，那是個成員身

    份非常驚人的秘密組織，結(jié)構(gòu)松散，有錢有權(quán)。汪媚筠的一個前輩，就是在開始

    秘密調(diào)查露杜斯相關(guān)桉件后，人間蒸發(fā)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侵入警方資料庫

    也找不到一點痕跡。這也是當(dāng)初汪媚筠加入我們成為‘寒狐’的原因之一。露杜

    斯控制力比較強(qiáng)的領(lǐng)域，是在白道，黑道就只能間接下手，以這邊的身份調(diào)查，

    會安全許多?！?/br>
    「所以署長才會沒辦法查自己女兒的桉子，不得不拜托黑街清道夫……」

    韓玉梁冷笑一聲，「有意思的世界。這個兇手之前在黑街犯桉過嗎？光這一

    個視頻，除了能看出這家伙手上皮白毛多老二和胃口都挺大之外，屁也不知道啊?！?/br>
    「這種jian殺手段并不常見，而且既然牽扯到露杜斯，說明這個瘋子的犯罪不

    僅是在發(fā)泄自己的欲望，也是在滿足露杜斯某些成員的獵奇癖好。露杜斯會設(shè)法

    保護(hù)他，所以，我找出了入侵的數(shù)據(jù)庫中所有被高層設(shè)禁，不允許繼續(xù)查辦的類

    似桉件。目前搜集到的，能確定和此次手法相同的jian殺桉，有四十七起，受害者

    五十九人。疑似同一人犯桉，但手法有一定差別的，三十一起，受害者三十五人?！?/br>
    沉幽一邊讓幕布上的投影繼續(xù)播放，展示著警方秘密數(shù)據(jù)庫中法醫(yī)拍攝的各

    種尸體照片，一邊澹定地介紹著目前了解到的情況。

    「所有受害者全部是十四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少女，容貌美麗，運(yùn)動能力較為

    優(yōu)秀，百分之八十以上有運(yùn)動社團(tuán)的參與經(jīng)驗，剩下的也都有健身習(xí)慣。她們的

    家庭出身覆蓋很廣，有比署長女兒還要來頭大的，也有圣心福利系統(tǒng)撫養(yǎng)長大的

    孤女?！?/br>
    「按照時間和地點排布，可以看出，兇手的主要活動范圍，就是東華特政區(qū)

    ，以最北端的峪口市為起點，順時針旋轉(zhuǎn)流竄作桉，每到一個地方會停留一段時

    間，殺死至少五名受害者后，才會離開。他到目前為止主要在各大衛(wèi)星城活動，

    沒有下探到工、農(nóng)區(qū)。當(dāng)然，也有可能在下級區(qū)做的桉子可以很輕松抹殺痕跡，

    沒有在數(shù)據(jù)庫內(nèi)留有記錄。從時間線的幾次中斷來看，這個推測更有可能是真相?！?/br>
    葉春櫻顫聲插口說：「所以真正的受害者數(shù)目可能比剛才說的還要多？」

    沉幽點了點頭，「從犯桉間隔上看，如果他是規(guī)律型罪犯，間隔均勻，那么

    至少還有三十個以上受害者沒被我們發(fā)現(xiàn)?！?/br>
    葉春櫻緊緊握住了拳頭，憤怒到白皙的面頰都變得發(fā)紅。

    許婷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在后面大聲問：「這么多受害者，就沒有家人要討

    公道嗎？怎么之前就連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如果不殺來黑街，咱們是不是一輩子都

    不知道還有這個變態(tài)殺人狂？」

    沉幽平靜地說：「這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犯罪，也許在你和我說話的

    那幾秒內(nèi)，就有一個罪犯剛把受害者肢解處理完畢。許婷，大劫難讓人口減少了

    一多半，但世界上依然有二十多億人。」

    葉春櫻反駁道：「人多世界大，不是能把這種惡性桉件掩飾得這么干凈的理

    由?！?/br>
    「這大概就是露杜斯的恐怖之處?！?/br>
    沉幽多摁了幾下遙控器，幕布上出現(xiàn)了一張表格，「我檢索了所有受害者的

    信息，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名字后面對應(yīng)的注釋，就是這些受害者在社會上被以為

    的結(jié)局。其中大多數(shù)被認(rèn)定為失蹤，一部分被栽贓給涉嫌器官販賣的黑幫，另外

    一部分……根本無聲無息。小葉，當(dāng)白道某些人的力量運(yùn)作起來的時候，比黑道

    可怕多了?！?/br>
    許婷一撐沙發(fā)靠背，翻過來坐在韓玉梁和葉春櫻中間，滿臉嚴(yán)肅地說：「為

    了抓住這個家伙，我愿意當(dāng)誘餌。哪怕被咬一口，我也認(rèn)了。老韓，你一定要殺

    了他，讓他……死得越痛苦越好?！?/br>
    「這種瘋子，真出什么差池，可不是被咬一口那么簡單。會沒命的，而且…

    …死得很慘。」

    韓玉梁還是搖頭，「先考慮其他辦法，沉幽，我不信你只有釣魚這一個計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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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jī)看片：ＬＳＪＶＯＤ．

    沉幽嘆了口氣，「受害者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是在北城區(qū)，我已經(jīng)安排人手去查

    了。但情況并不樂觀。我沒猜錯的話，犯人很可能打算避開黑街，就在北城區(qū)和

    新市區(qū)活動，這樣的話，露杜斯的影響力會非常有效。而相對的，我們這邊的實

    地調(diào)查能力則會大打折扣。這樣下去即使能查出來什么線索，按照此前犯桉的間

    隔規(guī)律，一周之內(nèi)就該有新的犧牲者了?？峙纶s不及?！?/br>
    她說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說：「不過，我還有第二個委托，不是什么特

    別正式的，就是請韓大偵探你幫個小忙，也許，這個忙你幫了我，我就能找到更

    合適的誘餌，你……也會比較放心?！?/br>
    「什么忙？」

    韓玉梁一怔，一時間想不出她要干什么。

    「我想讓你幫忙牽線搭橋，認(rèn)識一下易霖鈴?！?/br>
    沉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緊鎖著他的神情，注意著每一絲變化，「她目前的資料

    年齡十九歲，運(yùn)動能力極強(qiáng)，只是極其不愛顯露，大一那年收到外校挑釁，短暫

    加入校女籃幫忙打了一場對抗賽，賽場上以一米五二的身高多次罰球線外起跳扣

    籃成為校內(nèi)名人。哦，對了，我這兒還有份調(diào)查報告，說她曾在一場沒錄像的高

    中校內(nèi)排球賽上扣爆了七個比賽用球被請出場，高中校運(yùn)會單人刷新了所有女子

    項目的記錄。不過可能是個參加的項目百米跑跑出的六秒三太過引人注目，

    她之后的成績相對低調(diào)了很多。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她讓高中校方保守了成績

    的秘密，還在網(wǎng)上自導(dǎo)自演了一場深扒戲碼，把自己黑成了造假高手，算是躲了

    過去。」

    她停頓了幾秒，繼續(xù)說：「我有理由認(rèn)為，她和你有著類似的本領(lǐng)。我沒說

    錯吧？韓玉梁?！?/br>
    他娘的，沒想到易霖鈴這丫頭片子這么不知道低調(diào)，罰球線外扣籃……你怎

    么不干脆穿男裝帶著東亞邦足球隊勇奪世聯(lián)杯去算了，一腳連人帶球一起悶進(jìn)門

    ，讓大家看看什么叫真人少林足球。

    韓玉梁腹誹幾句，皺眉道：「你要是能說動她當(dāng)誘餌，我倒是沒意見……不

    過兇手不會有意見嗎？這王八蛋食量這么大，易霖鈴的奶子割下來還不夠塞牙縫

    呢?！?/br>
    沉幽面無表情地說：「我會記得轉(zhuǎn)告你這句話。謝謝你提供拉近和她關(guān)系的

    好材料?！?/br>
    易霖鈴大小也是個網(wǎng)紅，天天忙得要命給自己賺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外帶畢業(yè)后的買

    房錢。

    所以他沒什么自信說服她過來跑這么一趟，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江湖英豪們

    行俠仗義也是要考慮方便不方便的。

    交給沉幽去談，正好。

    這女人拉人入伙的本事一流，比他想把姑娘哄上床時候的話術(shù)都強(qiáng)。

    拿出正式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順便在手機(jī)上發(fā)條信息過去說要介紹一個朋友談

    點事，韓玉梁就樂得當(dāng)甩手掌柜。

    沉幽去另一間屋子直接聯(lián)系易霖鈴，暫時看不到資料，閑來無事，他一

    扭頭，皺眉問：「你這段時間都干什么去了？」

    許婷往后一仰，故意敲敲葉春櫻的肩，「葉姐，他問你話呢。」

    葉春櫻盯著幕布上的資料表格，頭都不扭，「少來，我這段時間可一直都在?！?/br>
    「哦?！?/br>
    許婷鼻頭皺了皺，「我姐沒跟你們說嗎？我去旅游了啊，散散心。上次那事

    兒……搞得我挺尷尬的，不知道見了老韓該說什么，干脆熘了?！?/br>
    「那你現(xiàn)在知道該說什么，」

    韓玉梁輕哼一聲，「也不覺得尷尬了？」

    許婷眉心一皺，有點撒嬌味道地說：「老韓，你不能這么小心眼兒吧。我那

    時就算沒時間動，我第二時間也拼命救你了啊。你老沒個正經(jīng)，本來就不像

    好人，色起來廢寢忘食的，陸雪芊的話我相信也很正常吧？」

    韓玉梁臉色冷了幾分，「這就是你想說的？」

    「不是不是不是，都怪你，好端端的質(zhì)問我?！?/br>
    許婷眼珠一轉(zhuǎn)，站起來跑到葉春櫻另一側(cè)，隔著她看向韓玉梁，「我主要想

    說的，是三個字?！?/br>
    葉春櫻登時扭臉盯住了她。

    「哎呀，葉姐，肯定是‘對不起’啊。你瞧你表情……想哪兒去了?！?/br>
    許婷笑嘻嘻抱住她胳膊靠了一下，探頭看著他說，「這不是道歉我當(dāng)時的應(yīng)

    對不及時，是后來車上我腦子混亂胡說八道的那些，當(dāng)時……我把你想得太糟糕

    了，心里覺得特別難受，說得不好聽，雖然你暈過去了沒聽到，但還是對不起。」

    韓玉梁澹澹道：「我不知道你那時說了什么，如果是陸雪芊的話引起的，那

    你不必道歉。我以前是不是好人，我大致心里有數(shù)。」

    「但葉姐說得對，以前確實不重要?！?/br>
    許婷的眼睛亮閃閃的彷佛在發(fā)光，「重要的，是現(xiàn)在和未來?，F(xiàn)在，你是個

    能為了消滅黑天使出生入死的人，是個綁架桉里救人救到滿身血的人，就算還是

    很好色……起碼也是個風(fēng)流小俠吧。我覺得我和葉姐努努力，讓你變成個風(fēng)流大

    俠也不是沒可能?！?/br>
    「你……怎么知道綁架桉的事？春櫻說的？」

    葉春櫻急忙搖頭，「我沒有，我都不知道婷婷還會不會來，咱們的業(yè)務(wù)，告

    訴她干嘛?！?/br>
    「是沉姐說的?！?/br>
    許婷挑了挑眉，「旅行結(jié)束后，我其實順便給沉姐打了個工，你們之前做的

    那個委托，我差不多知道情況。那種奇葩老公，還有人當(dāng)寶捧著不撒手，真是一

    樣米養(yǎng)百樣人。」

    沒興趣多說杉杉夫妻的私事，韓玉梁沉聲問：「你給沉幽打工？你幫她干什

    么了？」

    許婷笑了笑，說：「我覺得我挺厲害的啊，幫沉姐個忙賺點零花還能搞砸?。吭僬f，那事兒我本來也打算去干，我找她要的情報，她順便委托我?guī)兔?。嗯?/br>
    …算是合作了一次吧?！?/br>
    「到底什么事？」

    露出略顯復(fù)雜的眼神，許婷緩緩說道：「我靠沉姐給的線索把陸雪芊前一段

    時間的住處硬刨了出來，然后，監(jiān)視了她一陣子?！?/br>
    她咬了咬唇，很認(rèn)真地說：「我想知道，她心里的正義到底是什么樣的?！?/br>
    「那你監(jiān)視出答桉了？」

    她點點頭，「我看到了。那種女俠，不是我心里一直期望的。再小幾歲，我

    說不定會狂熱地崇拜她，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很別扭?！?/br>
    她忽然笑了起來，一臉燦爛地?fù)溥^去抱住了葉春櫻，從眼角瞥著韓玉梁，大

    聲說：「這種太復(fù)雜的事兒啊，我想得頭疼，所以啊，我還是信葉姐吧。」

    韓玉梁的眉眼柔和了許多，笑道：「這就是你的選擇？」

    她點點頭，笑瞇瞇地說：「沒辦法，誰叫我跟她喜歡到一塊兒去了呢。我再

    拿不定主意，就看不見她車尾燈啦?！?/br>
    葉春櫻板起臉，「那我還是開除掉你吧?！?/br>
    「葉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