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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偷香賊】第603章 葉初蕾的受難

    第603章·葉初蕾的受難

    2021年12月21日

    韓玉梁無法確定他到底對賈君竹有多強的欲念。因為之后兩天是周末,賈秘書不需要上班。

    正常狀態(tài)下,孤身租住在附近的賈君竹肯定寧愿過來事務(wù)所加班,順便蹭飯。

    但現(xiàn)在事務(wù)所周圍的環(huán)境十分不正常,走到哪兒都有可能被鏡頭貼臉拍,還要被直指下三路的問題轟炸耳膜,賈君竹那種偏保守性格的女人,還肯來上班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眼看夏日祭的動漫盛會就要開始,易霖鈴那邊已經(jīng)在急得四處尋找易容辦法。

    他身邊的人里能因為此事稍微開心一點的,大概也只有生意暴漲好幾倍的慕晗佳飲。

    事務(wù)所的正常生意雖然大受影響,暫時處于半休業(yè)狀態(tài),但克瑞斯汀在網(wǎng)絡(luò)金融市場中的cao作堪比開掛作弊,許婷想緩解一下心情就去看看賬戶的數(shù)字,抱著之后一輩子都能混吃等死的美好夢想閉眼休息一會兒。

    爆料源頭的記者在周六中午就已經(jīng)親自出面澄清,說是收了跟葉之眼有過節(jié)的老板的錢,故意改圖造謠,想要毀滅那個事務(wù)所的聲譽。

    但這事兒就像是在干燥的枯草地上丟下了一個煙頭,等燃起熊熊大火之后,犯人再來把煙頭踩滅,連杯水車薪的程度都夠不上。

    現(xiàn)在還相信女明星們來享受過牛郎服務(wù)的人并不多,但葉之眼事務(wù)所只是做偵探業(yè)務(wù)的說法,就幾乎沒人當回事。

    建筑行業(yè)的專家隨便科普一下事務(wù)所當前基地的大致造價范圍,就知道哪怕是漫畫中的名偵探從小學開始專破大案,干到和青梅竹馬生的孩子大學畢業(yè),靠獎金也買不起這么一座高科技豪宅。

    各種傳言給葉之眼事務(wù)所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而所有的光環(huán),都集中在新扈種馬韓玉梁的身上。

    從天臺看著外面那些滿臉狂熱希望一夕出名的小網(wǎng)紅,韓玉梁毫不懷疑,他要是這會兒出門,估計會有女的為了熱度當街脫內(nèi)褲來做體驗報告。

    他看不上那些女人??伤哪X海充滿了對新鮮rou體的渴望。

    要不是這兩天許婷的狀態(tài)越發(fā)糟糕,讓他憂心忡忡提不起勁兒干老本行,他早就深夜摸出去到附近酒店里抽簽選幾個欠cao的滿足她們愿望了。

    事務(wù)所這邊被鬧得不得安寧,始作俑者的日子,卻也一樣不太好過。

    因為事態(tài)的走向,完全失去了控制,葉初蕾并沒有等到預(yù)期中的結(jié)果,反而承受了遠超想象的壓力。

    周六專業(yè)狗仔反水,雖然沒有直接明說雇主是她,保留了一絲職業(yè)道德底線,但等于是讓她投入的時間、精力和金錢全都打了水漂。

    她想要的結(jié)果是韓玉梁聲名狼藉灰溜溜滾出事務(wù)所,她幫葉春櫻認祖歸宗的路上就再也沒有任何阻礙。

    哪知道她費盡心機爆出了這么多猛料,葉之眼事務(wù)所竟然沒跟韓玉梁做任何切割,還動用了多方人脈來扭曲事實,引導(dǎo)走向。

    葉春櫻,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男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跟這么多女人偷情,你該不會還給他燉雞湯推屁股吧?讓哥哥知道你這么不爭氣,他該多傷心??!

    葉初蕾越想越是抓狂,腦子里冒出了無數(shù)個更激進的辦法。

    一個狗仔靠不住,她可以再雇。汪梅韻這個新來的偵探靠不住,她可以再去找黑街的地頭蛇。

    她聽說黑街目前的兩大幫派中,北林是明確站在韓玉梁一邊的。那,她也許該考慮去跟紅蛇的頭目聯(lián)絡(luò)一下。

    葉初蕾已經(jīng)意識到,新扈市南城區(qū)不是她過往呆慣了的安穩(wěn)城市。她也許應(yīng)該學會入鄉(xiāng)隨俗。

    但就在當天晚上,她打聽出紅蛇幫地盤里的一個夜總會,準備上門直接面談的時候,更加明確的警告,來了。

    她的車剛剛開出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不知從哪兒來的一發(fā)子彈,就打碎了副駕駛席那邊的車窗。

    子彈打得很準,打爛了車玻璃,打碎了她放在檔桿旁的手機。

    她嚇得緊急剎車,縮在皮椅上一動不敢動,想報警,但手機已經(jīng)被打成了廢品。

    槍聲沒有停。之后兩發(fā)子彈,廢掉了她車一側(cè)的輪胎。

    就在她發(fā)抖半天以為已經(jīng)沒事,開門下去準備找人借手機報警的時候,又一發(fā)子彈呼嘯而來,精準無比地打斷了她挎包的帶子。

    于是,這個周六的晚上,葉初蕾差點就在南城區(qū)警署過夜。

    她不喜歡這家警署,更不信任那些看起來就吊兒郎當?shù)木瘑T。而且,她還莫名被一個姓金的女警充滿敵意地盯著,害得她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苦等了幾個小時,最后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讓葉初蕾極其不滿。

    射擊位置在很遠很遠的一棟大樓頂上,現(xiàn)場殘留著狙擊槍的彈殼,從距離和武器型號來看,對方恐怕是非常厲害的職業(yè)殺手。所以,開槍的人并沒打算要她的命,只是警告一下。

    “至于具體警告你什么,就得看你最近到底有沒有做過虧心事了?!?/br>
    被那位金警官夾槍帶棒的諷刺激起了怒火,葉初蕾氣得跟她大吵了一架。

    “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憑什么要先反省?殺手難道還是合法職業(yè)了?有殺手警告我,你們警察為什么不管?我要是被打死了,你們是不是也抓不到人???”

    恐懼和委屈混在一起,讓她的情緒瀕臨失控。

    幸好,看起來還打算冷嘲熱諷的金警官迅速被同事拉走了。后來的趙警官說話就正常了很多,總算讓葉初蕾稍微平靜了一點。

    在警署辦完立案的手續(xù),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

    葉初蕾不敢再住之前的酒店,用去警署前刷卡新買的手機定了另外一家,連出租車也不敢叫,從街邊找了一輛共享單車,一路騎了過去。

    周日一天,網(wǎng)上依然是群魔亂舞。

    葉初蕾做了大半夜的噩夢,出了一身虛汗,起來洗了個澡,叫了份午餐,精神仍不見好。

    她一直心神不寧,吃著吃著飯,還發(fā)了一會兒呆。

    新的酒店遠離南城區(qū)中心,已經(jīng)在靠近北城區(qū)的位置,樓層很高,她站在落地窗前,遠遠能看到葉之眼事務(wù)所那一帶建筑冷硬的起伏曲線。

    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相關(guān)的信息,葉初蕾心里的郁悶簡直快要化為實體,堵在她的嗓子眼里。

    為什么韓玉梁這個特級渣男都已經(jīng)被曝光到這個地步,葉春櫻那邊還是毫無反應(yīng)。網(wǎng)上還莫名其妙多出了許多韓玉梁的“粉絲”,說什么他才是充滿荷爾蒙味道的真男人形象,看見他就想坐地排卵。

    你們的生殖系統(tǒng)就這么不值錢嗎?!

    越看越氣,葉初蕾差點把手機摔碎在地上。

    但這還不是最讓她難受的事。

    臨近傍晚,她沒什么胃口,不想出去吃晚飯,也不敢出門,去陽臺吹了一會兒風,回來就接到了哥哥的電話。

    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的名字,葉初蕾恍惚了幾秒,確定是真的后,急忙關(guān)上窗戶,保證屋內(nèi)的安靜,穩(wěn)住有點發(fā)顫的手,放到耳邊,接聽。

    “喂,哥?!彼M力讓自己的語調(diào)不要太激動。上次接到哥哥的電話只是六天五小時又四十八分鐘前而已,不能讓哥哥覺得她是個長不大離不開人的小孩子。

    “蕾蕾,最近葉之眼事務(wù)所那些事情,和你有關(guān)系嗎?”葉少文的口吻很嚴肅。當他用這種語氣跟葉初蕾說話的時候,就意味著她最好不要撒謊。

    她也不敢撒謊,輕聲說:“嗯,我實在看不過去,葉春櫻那么好的女孩子,被韓玉梁那樣一個人渣綁在身邊。我想揭露真相。”

    “那你就雇人造假?我是怎么教你的?咱們?nèi)~家人出來做事,要對得起天地祖宗!你這種行為,往大了說可以算是欺詐,是構(gòu)陷,你懂嗎!?”

    葉初蕾打了個哆嗦,跟著很委屈地說:“我沒有,哥,我真的沒有。那些照片我都親眼看過,就是那個狗仔偷偷用相機拍下來的。我也不知道到底為什么,那些實打?qū)嵉淖C據(jù)就突然被辟謠了。這……這一定是那個韓玉梁的手段,你相信我,我真沒有為了污蔑他作假。那個男人特別無恥,真的特別特別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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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蕾,你很累了吧。不行,就先來我這邊休息幾天。我這兒的事快要收尾了。等全都查清,咱們再一起去葉之眼事務(wù)所,先為你的幼稚行為道歉,再把……我找meimei的事講清楚。”

    “哥,咱們不是都已經(jīng)認定是她了嗎。她鬼迷心竅躲著不見我,說明她自己都知道要是跟咱們見面,就會被對比出血緣關(guān)系。現(xiàn)在的障礙就是那個姓韓的男人,咱們得想辦法把葉春櫻從那個男人身邊拉開才行。真的,不然……不然她是不會認你這個哥哥的?!?/br>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

    “你太激動了。冷靜點?!?/br>
    “哥!咱們找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你的親meimei就在眼前了啊。咱們不努力一把,還要等到什么時候?不讓她親口叫你一聲哥哥,你就沒辦法開始真正屬于你的生活。你叫我怎么不著急,我怎么可能不著急啊?!?/br>
    “蕾蕾,哥找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不想再經(jīng)歷滿心期待落空的難過了??傊疫@里的調(diào)查又有新進展,你那邊暫時克制一下,不要再做任何多余的事。你愿意回來我這兒,就盡快回來。你愿意在那兒等著,就找個安全的住處等著。別在黑街那邊住了。我看保鏢的定金已經(jīng)退了,你現(xiàn)在身邊有誰在保護?”

    葉初蕾扭頭躲開麥克,抽噎了兩聲,轉(zhuǎn)回來盡量輕快地說:“沒什么,我換酒店住了。那個保鏢就會賣弄風sao,根本不管用,我跟她吵了一架,就鬧翻了。我……這兒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就在這兒等著,有機會,我還會去試試找葉春櫻。這次我一定要幫你把meimei找回來?!?/br>
    “其實,有你這個聽話懂事的meimei,我已經(jīng)沒以前那么遺憾了。我想要的與其說是一個親meimei,不如說,是個……讓我能徹底安下心來,面對自己愧疚的理由。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這份私心,打擾到這位葉春櫻的生活。不管她最后是不是我meimei,她都有自己的人生。就像你,蕾蕾,不管你是不是我meimei,你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懂嗎?”

    我的人生就是好好陪在你身邊,而且,不再是你的meimei……葉初蕾抿緊嘴唇在心里想著,但是不敢說出口,只能小聲應(yīng)付,“嗯,我知道了。哥,你在那邊也別太累,我不在沒人盯著你,你最近又開始熬夜了吧?那樣對身體不好。”

    她成功把話題引入到家長里短的事兒上,像個絮絮叨叨叮囑出差丈夫的小妻子,事無巨細問個遍。

    她必須把想說的話說夠,不然,哥哥忙起來,還不知道下一次直接通電話是幾天后。

    就算信息之類的聯(lián)系從沒有一天中斷過,那些簡單的文字和表情符號,根本無法撫慰她心中的思念。

    說了將近一個小時,到最后快收尾的時候,葉少文又把話題轉(zhuǎn)了回來,之前溫柔的口氣也重新變得嚴肅,“蕾蕾,最后了,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不來找我可以,但是,什么都別干了。你就乖乖等在酒店,只當放假。好好休息。葉之眼不是一般的偵探事務(wù)所,我在這邊調(diào)查到了不少東西,咱們以為已經(jīng)查到的,很可能遠不是他們的全部。韓玉梁也絕對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除了好色一無是處的偵探……”

    葉初蕾不服氣地打斷說:“他是挺厲害,業(yè)務(wù)能力很強,很有本事。但他一樣是個只知道玩弄女性心靈和rou體的色魔。”

    “嗯,既然你都知道,他很強很有本事,又是個色魔,那么,我讓你不要招惹他,有錯嗎?”

    她愣了一下,忽然無話可說。

    “蕾蕾,你別嫌哥羅嗦。你是大姑娘了,漂漂亮亮的,還那么能干,我真要在咱們公司挑個妹夫,辦公室外面絕對排長隊。所以你不要一次次挑釁韓玉梁,真把對方惹怒。他要是做出什么讓你后悔莫及的事來,該怎么辦?”

    葉少文清清嗓子,有些遲疑地說:“我這邊調(diào)查到不少傳言,雖說比較離譜,但萬一是真的,后果咱們承受不起。尤其是你,承受不起。其實這次你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他的朋友沒找你報復(fù),我都覺得已經(jīng)是祖先保佑了。如果他本人動手……總之,那個葉春櫻暫時只是葉之眼事務(wù)所的所長,而你,蕾蕾,是我的meimei。我寧肯不繼續(xù)找下去,也不能失去你。懂嗎?就當是為了我,耐心等待吧?!?/br>
    葉初蕾想起了那個槍法如神的狙擊手,又是憤怒,又是后怕,“嗯,我知道了?!?/br>
    “那,晚上早點睡吧。回聊?!?/br>
    “你也早點睡,別熬夜了。下……下次再聊?!?/br>
    一直聽到傳來對面掛斷的嘀,葉初蕾才依依不舍地拿開手機,扔到床上。

    哥哥很少那么嚴肅地對她說話。她上次有這種挨訓(xùn)一樣的感受,可能都是還沒畢業(yè)的時候了。

    她很是惱火,有點后悔,當初為了把事情鬧大,爆料到了那三個女明星頭上。

    要是她能穩(wěn)住步調(diào),不招惹龐大的粉絲群體,不去摻和娛樂圈的破事,就用汪梅韻提供的名單,聯(lián)系那些專門爆料各種男人下作事情的賬號,不信韓玉梁不成為女人公敵眾矢之的。

    哪兒會像現(xiàn)在這樣,光一個“大明星都忍不住去嘗鮮的頂級牛郎”稱號,就快能建立起一支粉絲團了。

    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

    你們這些女人就不知道什么矜持嗎?

    葉初蕾躺在床上越想越氣,忍不住一骨碌坐了起來,翻出之前手里存的其他黑料,找到了之前汪梅韻提供的名單。

    她沒有直接聯(lián)系那些人。她現(xiàn)在覺得,所有黑街的人都靠不住,如果聯(lián)系名單上的媒體,說不定又會被神通廣大的葉之眼查出是她。

    她不想不聽哥哥的話,又不想聽得那么徹底。

    事件的熱度正在過去,以網(wǎng)民關(guān)注度的持久性,恐怕再有兩天,除了算計著怎么免費嫖一下頂級牛郎的女人,就沒誰再關(guān)心韓玉梁這個名字了。

    如果搞不定韓玉梁,葉初蕾相信哥哥就算親自過來,一樣見不到葉春櫻,更別說認親了。

    她是哥哥最得力的助手。

    她不能在這里荒廢時光。

    葉初蕾打定主意,開始翻查名單上那些賬號的關(guān)注列表。

    任何以陣營對立為食糧的營銷號,絕大部分都會成群結(jié)隊出現(xiàn),以蜂群的態(tài)勢盡可能多的從中攫取利益,并依靠多個身份的協(xié)作來放大發(fā)聲的效果。更老練的團體,還會培養(yǎng)出另一方的賬號,當眾表演左右互搏,吃得盆滿缽滿。

    純粹因為自身立場而介入戰(zhàn)局的真正個人,也免不了和同陣營的友軍抱團取暖。

    她從名單上的賬號關(guān)注列表中找到下一批賬號,算作一次跳轉(zhuǎn)。這樣的跳轉(zhuǎn)她進行了足足七、八次,從中篩選出一些已經(jīng)在對韓玉梁這個人發(fā)聲譴責的用戶,聯(lián)系了過去。

    以匿名爆料者的身份,她把手上剩下的所有可用黑料都分批發(fā)了出去,至于利益相關(guān),被她自我描述為“看不過眼的知情者”。

    不得不說,那幾位女中豪杰的出貨速度相當驚人,一個個都是碼字大師,幸虧她留了個心眼每次聊天記錄的說法都不一樣,不然這啪啪啪幾篇小作文先后出爐,聲淚俱下感人肺腑,不被人看出是同一個消息源都不可能。

    葉初蕾把那個臨時用了一下的工作卡拔出手機,裝進提包,免得今晚被多方打擾不好休息。

    她吹干頭發(fā),穿著浴袍靠在床頭,心滿意足地欣賞著蜂擁而至的網(wǎng)民們花樣百出的詛咒辱罵。

    這才是韓玉梁那種人渣色鬼應(yīng)得的待遇。她一開始就該選這條路。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她不敢直接參與進去,怕惹禍上身。要不然,她非要制造出一個柔弱可憐的受害者來,把韓玉梁這個名字徹底釘在恥辱柱上,供萬女唾罵。

    葉初蕾一直認定,像韓玉梁這種男人,絕對是有前科的強jian犯。

    她就是怎么也找不到能出來指控他的受害者。

    但凡她手里有個能用的實錘,早就掄圓了敲上去,非砸得他滿臉血不可。

    她知道自己有點偏離初衷,可韓玉梁這種男人實在是讓她看不慣。

    現(xiàn)在這樣,網(wǎng)上多了一大批非常記仇的人盯著他罵,多少讓她心里舒服了一點。

    休息了一會兒,葉初蕾去酒店的服務(wù)中心做了個全身護理,帶著一身清爽幽香回來,渾身松弛,心情總算是明媚了七分。

    和她的情緒完全相反,外面下起了雨,電閃雷鳴,站在落地窗前,已經(jīng)看不到葉之眼事務(wù)所的位置。

    為了晚上的安眠,她開了一瓶紅酒,倒上半杯,站在窗邊,一邊小口品味,一邊凝望著葉之眼事務(wù)所的方向。

    她相信,韓玉梁那個臭色狼這會兒一定跟葉之眼事務(wù)所一樣,徹底陷入到風雨飄搖之中。

    活該。

    要不是不愿意撒謊,更不愿意敗壞自己的名聲,她都想親自上陣充當性sao擾受害者送他進監(jiān)獄。

    嘶……她感受著臉上微微的熱辣,暗想,其實,等葉春櫻認祖歸宗真成了自家人,哥哥把她帶走,大局已定之后,她再花錢請幾個專業(yè)受害者出來指控,以那男人的惡名和前科,應(yīng)該是穩(wěn)cao勝券吧?

    幻想中韓玉梁焦頭爛額的模樣讓葉初蕾上床睡覺的時候都帶著愉悅的微笑。

    她相信,自己今晚應(yīng)該可以做個好夢。

    然而并沒有。

    半夜一點多,葉初蕾忽然感到一陣心悸,猛地從沉睡中驚醒過來。

    枕頭上全是汗,后背也一陣陣發(fā)涼。

    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低聲咒罵了一句,打開床燈,認命地走去衛(wèi)生間,順便排一下夜尿。

    等拉著衣襟晃晃悠悠從廁所出來,葉初蕾正要上床,突然渾身一個哆嗦,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么外面下雨的聲音,聽起來清晰了很多?

    一道閃電劃過,點亮了外面的夜幕。

    葉初蕾倒抽一口涼氣,這才看到,窗戶內(nèi)的簾子后,竟然多出了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

    她正要放聲尖叫,那個影子一晃,眨眼間就到了她的面前。跟著,她的喉嚨一陣鈍痛,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叫不出聲!

    她抓起旁邊床頭柜上的電話就砸向那個影子,轉(zhuǎn)身往玄關(guān)跑去。

    但脖子后面猛地一緊,她就像變成了沒什么重量的小女孩,被那人輕輕松松拎在了手里。

    一個低沉沙啞,充滿了邪惡yin欲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

    “如你所愿,葉初蕾,色魔,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