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貓咪法則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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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錦瞥了他一眼。 陸渺頂著總裁大人的視線,故意咬她的手腕,把那塊皮rou蹭得泛紅。他抬頭時對上程似錦的眼睛,那雙墨眸幽然地凝望過來。 小少爺瞬間就慫了,假裝沒干什么地往后挪。被程似錦一把抓住領(lǐng)子拉到面前,電話另一端合作方的聲音幾乎清晰可聞。 陸渺嚇得不敢出氣,他渾身僵硬,看著程似錦伸手過來,慌張地閉上眼。 指尖溫柔地擦過鼻梁。 陸渺怔了半晌,睜開眼,見到她指腹殘余的一點顏料。 電話掛斷,程似錦擦了手,捏著他的下巴:“你看,就這么保證的?還說不吃醋。” 陸渺學會裝可憐:“你再不跟我說話我就會死掉。” 程似錦沒追究下去:“每天都跑出去玩,有沒有成果?” 她問起這個,陸渺變得有點蔫兒。 他不用離開程似錦身邊也可以發(fā)揮的一技之長,不過就是重cao舊業(yè)。因為曾經(jīng)的畫室被查封,以及陸家的案子,讓他對重新拿起畫筆有些抵觸,可是當他重新振作,想要拾起從前的天賦,一切卻又那么無處下手。 藝術(shù)和靈感本來就是間歇降臨。 沒有誰能得到繆斯永恒的眷顧。 “我都要忘了……該怎么做?!彼吐曕?,貼在jiejie的身邊走神。程似錦在另一側(cè)打開筆記本,重新看了一眼文檔,把一個薄荷糖遞到他嘴邊。 陸渺想都不想就張嘴吃掉,涼氣躥到舌根,他吃糖的方式就是直接嚼碎,被薄荷味兒沖得神清目明,咬得很用力,咽下去后開口:“好涼。都不甜?!?/br> “嗯?!?/br> “吃這個干什么?!标懨熨N著她的手臂,湊過去看屏幕,屏幕上是中文,但連起來沒有一句話是看得懂的,“都不好吃。” 程似錦說:“戒煙。” 其實她本來就沒有煙癮,只是把提神的方式換了一下而已。 “戒煙……”陸渺眼眸一亮,很是高興,“為什么突然想起來這個?” 程似錦按鍵盤的手停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因為,我找到一個更直接有效的方式,來防止失控、發(fā)泄欲望。” 兩人對視了片刻。 陸渺抓著她的手慢慢松開,感到口干舌燥、無所適從,他躊躇片刻,小心地問:“……我?” 第47章 咪咪咪咪咪咪咪 就算程似錦不說什么, 陸渺也知道兩人最近很是荒yin。他老實地把自己靜音,挨在她的身邊玩手機上的一個學習外語的小游戲軟件,有時靠在程似錦肩膀上, 掃一眼她屏幕上的內(nèi)容,比窩在膝蓋邊的小狗還黏人。 小少爺很有精神地打量了幾次,因為看不懂, 后面看得特別困。程似錦換了一下姿勢,陸渺就跟著她的變動埋進懷里,主動挪了一下,枕在腿上縮起來,蓋著一張小毯子睡著了。 程似錦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著一陣子。 半張臉貼在她的腿上, 露出的只有另一半白皙的側(cè)頰。這個姿勢壓得久了,額角被壓得有一點兒泛紅。 程似錦伸手抵住他的唇,輕柔地摸了幾下。 陸渺睡得還算安穩(wěn),沒有被這么細微的動作驚醒。睡著的小少爺顯得格外乖巧,像是一只任人擺布的甜膩家貓, 似乎就算這時候把他拷起來、鎖一個鏈子, 他也全然不會反抗,還會迷迷糊糊地蹭她的指尖。 程似錦陰暗的念頭攀爬生長, 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對方躲避似的磨蹭,沒有醒過來。她靜靜地看著那張臉良久, 稍稍收斂,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回來。 程似錦不是次次都會這么守信, 只是這一回不想看他總是掉眼淚。 等陸渺再次醒過來, 天還沒亮,凌晨四點半, 不知道什么時候jiejie把他帶到床上去睡了。 陸渺口干舌燥,小心地爬起來去倒水。臥室只點著一盞很幽暗的小燈,他悄無聲息地摸出去,倒了杯水坐在吧臺邊潤了下喉嚨。 水杯放回去的同時,他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手提袋放在柜子下面。旁邊是其他人送給程似錦的禮物,也跟那個袋子放在一起。 陸渺盯著那個袋子看了半晌,伸手拿了過來。他確定這是弟弟的那件禮物,里面的東西并沒有動,程似錦只是隨手把這件禮物跟其他一些不重要的禮品放在一起,等待著哪一天忽然想起來的時候再看——或者,會一起扔掉。 燈光幽弱。那個紙條被信封包著,信封已經(jīng)拆開,程似錦應該看過了,上面寫得內(nèi)容是:“程老師,此前多虧您的關(guān)照,萬分感謝?!?/br> 就這么一句而已。 沒有告白,也沒有長篇大論。那樣一個表明心跡最好的時候,陸拂卻沉默不語,什么都沒有說。 陸渺把東西放了回去。 他回到房間里,腦子里變得很空。陸拂究竟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他是在哪一個瞬間決定放棄的,又或者他從未想通、所以決然離去? 他不知道。事情千頭萬緒,無處理清。陸渺無聲無息地想了一會兒,最后靠近程似錦,握住她的手放在身上,貼近她的懷抱。 均勻的呼吸在耳畔掠過,像是無形中的沙漏流淌。彼此依偎的身體也傳遞出恒定的心跳,平穩(wěn)如某種時間的計量。 陸渺前所未有地安定下來。腦海中的一切雜亂思緒都漸漸消去。 - 過了幾日,陸渺挨著她畫素描的時候,忽然提起:“我要去找顏料?!?/br> “顏料?”半分鐘后,程似錦的思緒從合同上抽離出來,有些延遲地問他,“買不到?” “沒有試出好用的?!彼f。 事實上是,陸渺覺得沒有匹配她的顏色。他調(diào)了幾種,都不夠美,總覺得可以更美。曾經(jīng),他也覺得親自尋找青金石磨粉調(diào)青色、養(yǎng)胭脂蟲搗碎做紅色,挑剔完善的工業(yè)合成顏料,一定要手工制作……這一套流程繁瑣至極,并無收益。 可是調(diào)不出合心意的顏色時,陸渺卻不由自主地萌生“不這樣做匹配不上”的想法。 “去哪里,我讓人陪著你?!背趟棋\道,“怎么開始畫素描了?” 陸渺道:“因為我是一見鐘情受害者,沒找到顏色之前不想畫別的。” 程似錦看了他一眼。小少爺認真畫畫,好像把以前很討厭自己這件事給忘了,她道:“一見鐘情,你?” 陸渺點頭。 “說我還勉強算是?!背趟棋\說到這里,停頓,仔細品味了一下,“……只能算是見色起意?!?/br> 陸渺重復道:“你只是見色起意,我知道,幸好我長得好看?!彼敛恢t虛,說到這里很高興地彎起眼睛,露出一個微笑,但又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很——” 程似錦傾聽下去,準備看看從他嘴里到底能說出一個什么樣的形容。 “生動。”他最終這么形容。 那是一個至今都很難忘的畫面。她漆黑曼麗的長卷發(fā),肌膚在月色的映照下幾乎泛著光,墨眉紅唇,身上卷席著一縷似有若無的、飲過酒的醇香。陸渺只覺得有濃烈的色彩撞入視線,那個剎那,他確實為如此明艷的光澤打動,幾乎陷入她羅織的甜蜜陷阱。 但這種感觸在程似錦說那種話的時候幻滅了。 陸渺忍不住低低地嘆了口氣,繼續(xù)排線,他道:“程似錦,我好喜歡你噢?!?/br> 她說:“我知道?!?/br> “我是一見鐘情受害者?!标懨彀炎约鹤畛醯倪^激反抗、格外畏懼,還有那些沒有一絲一毫能保持得住的矜持和尊嚴,都歸咎在這上面。但他嘴上卻不說,而是道,“因為你講話太直接了?!?/br> 程似錦并不否認:“有一點?!?/br> 陸渺半晌沒有回話,他又畫了十分鐘,突然說:“要是我能給你生孩子就好了。” 程似錦:“……嗯?” 她瞥過去一眼,給他喂一顆薄荷糖。陸渺咬碎的時候咬到了她的手,在指尖上咬出一個小小的痕跡,他抓著她的手腕故意舔程似錦的指尖,把剛剛壓紅了的齒痕舔了幾下,然后心滿意足地給她擦手,說:“能不能因為可以給你生孩子就變得與眾不同,被伯母接納?!?/br> “從哪兒看的這種說法?”程似錦笑了笑,道,“腦子壞掉了才覺得可以?!?/br> “我已經(jīng)談戀愛到腦子壞掉了?!?/br> 陸渺還是沒有找到什么好用的顏料,他在家里待得十分無聊,繼而產(chǎn)生了一種詭異的分離焦慮——他不能一整天都看不到j(luò)iejie,程似錦給了他一定的、足夠喘息的自由后,陸渺反而因為這種被允許,產(chǎn)生了莫名其妙的不安。 程似錦把他放在自己辦公室的角落里。陸渺很安靜,只要在能看到程似錦的地方,他就十分穩(wěn)定,自己坐在角落畫畫或者寫筆記,路過的助理只是看了一眼,都沒有作聲。 只有張?zhí)刂蛄寺曊泻?,轉(zhuǎn)頭跟程總談起工作,中間有點嘴欠地插了一句:“老板,咱們公司也是金屋的一部分嗎?” 程似錦頭也不抬:“是play的一環(huán)?!?/br> 張瑾變了眼神,用那種“君主真是荒yin無道”的目光看著她,等到程似錦抬頭,她又馬上收斂,說:“特別好,小陸先生擺在那兒比花瓶好看。這回辦公室里的文玩古董不會被砸了吧?要我說,擺一屋子假貨算了,免得這么虧損?!?/br> 程似錦說:“要是覺得空,你收幾幅他的畫裱起來掛上?!?/br> 張?zhí)刂浪傅氖钦l:“陸少爺長久不出售新作,身價水漲船高,老板,守著人還收畫啊?” 對話沒讓陸渺聽見。他還在那邊專心玩一個單機小游戲,在本上記攻略。他的手寫字非常漂亮,秀逸飛舞,過了一陣子,卡關(guān)了,他抬起頭,見到程似錦身邊圍著一圈兒年輕漂亮的女助理、女秘書。 他低下頭繼續(xù)玩,過了幾秒,猛地想起了什么,盯著程似錦看。 jiejie的神情很正常,她處理工作的時候大多都是沒什么表情的,偶爾蹙眉、微笑,也在情理之中。 陸渺懸起來的心一點點摁回去了。 接下來的一下午,陸渺都會分神觀察一下程似錦身邊的人。幾個小時下來,他突然明悟——職場這種競爭激烈又慕強的地方,只要是個人都對程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渴望。 雖然不是欲望,也不是什么感情,但陸渺還是心里坎坷不平地一陣咯噔。他琢磨了很久,直到跟著她回家,坐在地毯上給小狗喂生骨rou,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有沒有感覺大家看你的眼神都很不單純?!?/br> 程似錦聽得沉默了半晌,看向他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陸渺說:“我也不想知道?!币贿呥@么說說一邊豎起耳朵,明目張膽地轉(zhuǎn)過頭要聽。 程似錦笑了笑,說:“對錢的欲望。小少爺,聽懂了嗎?” “……” 陸渺看著小狗,假裝自己從來沒問過這事兒。然而程似錦繼續(xù)說:“你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單純。” 陸渺立即挪開視線,道:“我沒有,我不是,我才不會圖你的錢,我只想……” 程似錦:“你想跟我睡覺?!?/br> 短短幾個字,卻讓陸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隱蔽地動了動喉結(jié),似乎還在認真地給小狗喂生牛rou條,腦子早就飄到另一邊了,既想反駁,又無處反駁,悄聲控訴道:“是你說……要我陪你睡覺的?!?/br>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程似錦就說過的話。 “寶寶,我聽見了哦。” 她的聲音在人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xiàn)在耳畔。程似錦身上殘留著沐浴露淡淡的香氣,聲音的震動、聲息,從他耳后蔓延到脖頸。這聲音落下的一剎那,陸渺的心驟然七上八下地敲起鼓,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向上涌動,腦子一半被不單純的念頭填滿,一半混亂地羞恥起來。 她的手從后面抱住了陸渺的腰。 程似錦的手指沒入白色襯衫的下擺,指尖勾起襯衫夾上的細皮帶。陸渺只覺得仿佛有一趟火燒了下來,他有點不能呼吸了,耳語般低聲說:“jiejie……不可以突然靠過來摸我的。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