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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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想著,她定定神,將外頭情況如實告知:“姑娘不知道,這幾日我們蘿州是大出了風(fēng)頭,從前聽都未聽說過的一些大人物盡往這跑,今日一早不知出了怎樣的事,有好些白衣修士大人捏著畫像逐一破門,任是什么高門大院也照闖不誤,大門后門都堵著,任誰要是敢反抗,直接扣押了帶走?!?/br> “就連我們這等在蘿州生活了一輩子的糙婦人,也得查戶籍,有左鄰右舍互相證明才能算數(shù)?!编嵍镆幌氲椒讲诺漠嬅嫒孕捏@不已,用袖子擦擦腦門上的汗,道:“如今先從城北開始,一條條街地查,別的道也有人,只要看到形色匆匆的,立刻就上來了,我方才過來走的是小道,都險些被人逮住?!?/br> 溫禾安有點不開心地擰擰眉,問她:“我們這也得查?” 鄭二娘覺得這反應(yīng)太正常了,都是名聲不菲的大人物,誰能樂意自己被扣著查,別說 他們了,就是自己這等螻蟻般的存在心里也窩著點氣性呢,可這話她倒不敢附和,含糊著回:“……大約是要的,照他們的架勢,明早就得查到這兒了?!?/br> 跟陸嶼然給出的時間相差不大,也就是說,王庭的人最早深夜,最遲明日清晨就要查到這兒。 鄭二娘后怕完,又陷入另一重憂愁中,覺得心與肝都揪到了一起,喃喃自語:“但愿不會發(fā)生戰(zhàn)亂……不然叫我們這樣的人,可怎么活得下去?!狈蚶刹〉沽?,一家人連跑都跑不及,只能等死。 溫禾安原本才拿起四方鏡,聞言又放下,看著惴惴不安的鄭二娘道:“不會的,他們只是找人,不會開戰(zhàn),別擔(dān)心?!?/br> 鄭二娘不由得一怔,還未回過神來,又聽她道:“真的?!?/br> 看著眼前端坐的女子,鄭二娘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世道亂如麻,修士與凡人云泥有別,他們少有正眼,少有寬慰,即便是有,也是教養(yǎng)所致,為博名聲,全是敷衍。可她所說這兩句,卻叫人感到一種真心,一種同樣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與苦難,知道生存不易,因而能真切共鳴的真心。 鄭二娘搖搖頭,心中覺得很是奇怪,但得到這樣兩句篤定的話,心到底安定不少,干活又恢復(fù)從前的風(fēng)火勁。 溫禾安拿起了四方鏡,林十鳶早上找了她,現(xiàn)在又開始發(fā)消息。 【我這邊兩位九境已經(jīng)到了,剛到?!?/br>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真要出門?】 溫禾安盯著前一句話看了半晌,這在上下動動手指回她: 【出。】 那邊林十鳶像在守著她的消息,她一吭聲,那邊只隔了一會,就立馬發(fā)來了長串消息,語句縝密,想必斟酌許久了。 【二少主,我們雖有口頭合約,可這次兵行險招,我丑話先說在前頭,你若是沒能瞞住王庭的人,我會當(dāng)場撇清一切關(guān)系,也沒法從王庭手下救下你?!?/br> 溫禾安通情達理地回: 【應(yīng)該的?!?/br> 林十鳶也不知是噎了噎還是舒了口氣,緊接著問: 【你打算如何做?】 溫禾安從書桌上摸來了紙筆,又用手巾將石桌擦得干干凈凈,光可鑒人,才將紙筆鋪上。每次遇見什么棘手的,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的事,她都習(xí)慣在紙上描畫一陣,但拜她糟糕的畫技所賜,沒人能看懂那團扭曲的墨漬線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描了描,最后收筆,回復(fù)林十鳶: 【我亥時三刻到珍寶閣,和你談溺海觀測臺的事,你安排我和兩位九境見個面,到時詳談。】 林十鳶收到消息,盯著“溺海觀測臺”的字眼看了又看,有些不可置信,溺海觀測臺是三家要考慮的事,跟溫禾安有什么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還在被兩家通緝,險境都沒脫除,還想著什么觀測臺呢。 林十鳶猶疑不定,在桌前踱步走了幾圈,半晌后,凝神回了她一個好字。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滿城火樹銀花。 外面的喧鬧越逼越近,溫禾安給自己重新補了下妝,施朱粉,貼花子,備上幕籬,走到院門前。 院門前備了輛車,她回身望朱紅漆門上吊著的銅環(huán),視線再拉遠(yuǎn)些,一道男子身影無聲無息出現(xiàn),抱著劍,凝著眉,隨風(fēng)而動的寬袖擺邊上繡著座古老之門,但凡有些眼力的都能認(rèn)出這代表巫山。 這是奉陸嶼然命令守著這座宅院的天縱隊副使,名叫宿澄。 溫禾安有些意外,她問:“你家公子讓你一起去?” 宿澄朝她略一拱手,將話盡職盡責(zé)帶到:“我負(fù)責(zé)護送我巫山與珍寶閣洽談合作之人前往,只充門面,不出手?!?/br> 算是給她個狐假虎威的門面架子,當(dāng)然,若是被戳穿了,那就看她自身的造化了。 溫禾安彎腰進了車廂,朝他頷首:“勞煩了?!?/br> 他們的宅子在整條街最深處,出去的路唯有一條,直通珍寶閣。 溫禾安在車?yán)镩]目細(xì)思。 宿澄和護衛(wèi)都有修為,前者氣質(zhì)看著就不一般,身上帶有巫山象征,他們一路的行蹤瞞不過滿城暗哨,一定會傳到一街之隔的王庭搜尋隊耳中,他們要找的恰是她這樣蹊蹺的人,但不會讓些蝦兵蟹將貿(mào)然上前,怕驚擾了她再次逃走,他們也根本沒法和宿澄對峙,所以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江召。 在此之前,他們會將珍寶閣圍住。 意味著她到珍寶閣后,會有接近一刻鐘的時間,足夠她去見兩位九境,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同樣意味著,溫禾安待會要在江召眼前來一出瞞天過海的大戲。 她倒是不擔(dān)心別的,只要證明自己不是溫禾安,江召不可能在珍寶閣強行扣人。他不知內(nèi)情,不會徹底與巫山撕破臉皮,何況這時候,王庭和珍寶閣也還在談合作。 她也不擔(dān)心會被江召看出端倪,江召能有幾分了解她呢,她與他相處時的真實狀態(tài)還不如在陸嶼然面前袒露的多,她唯一擔(dān)心的,只是自己可能會有一瞬間泄露的情緒。 她討厭被反咬一口。 討厭這種時時刻刻,每件事都在提醒你,稍不小心就會性命不保的感覺。 溫禾安用指尖摁著太陽xue轉(zhuǎn)了兩圈緩解悶痛。 四面絕路,處處受限中尋到唯一一條生路,哪怕是演出來的,都不算投機取巧,就如昨日和陸嶼然所說的那樣,她必須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車轱轆碾過青石磚路,略有顛簸,很快到了珍寶閣門前,溫禾安彎腰下了馬車,同早就等候在一側(cè)的掌柜打了招呼,在侍從的指引下上了三樓。 林十鳶在里面等了一會了,她見到溫禾安,什么閑話都來不及說,徑直推開一座暗門。暗門后是兩條長桌,桌邊分別站著人,一男一女,他們朝林十鳶與溫禾安點頭。 “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快點說,他們怕是快來了?!弊鳛榧兇獾纳倘?,林十鳶很是不喜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有種身體被懸在熱油鍋上灼燒,隨時要掉下的后怕之感。 如果不是林淮給她帶來的如鯁在喉的感覺更為強烈,她根本不打算和這些世家扯上任何利益糾葛。 溫禾安知道事情緊急,她深吸口氣,別的話一句沒說,直接朝兩位九境道:“請兩位幫個忙,借些靈給我?!?/br> 林十鳶眼神有些茫然。 她本身修為不高,也就堪堪維持在勉強能看的七境,借靈是什么東西,她聽都沒聽過。 不止是她,就是那兩位九境臉上也閃過一線愣怔,還是右邊那位女子率先從腦海里搜到這種說法,她驀的變了臉色,看向溫禾安,聲音里是說不出的凝重:“你可想好了,強行借靈對我們影響不大,可對你來說后果難以想象,它會直接影響到第八感!” “若是第八感還未開啟的,就徹底與它絕緣了?!?/br> 溫禾安搖搖頭,平靜地坦白:“我已經(jīng)叩開了第八感。” 雖然早知道這幫人遙遙領(lǐng)先同人太多,乍一聽他們親口承認(rèn),對其他九境而言,心里還怪梗的,挺不是滋味。 叩開第八感的九境和普通九境,差距可太大了。 女子頓了頓,還是道:“就算如此,它也會對已經(jīng)叩開的第八感有影響,如果是極端狂暴的第八感——”可能嚴(yán)重到近兩年都沒法動用,動用后還能不能有從前的攻勢都不好說。 除了對第八感的壓制,借靈也會損傷身體本身——傷及肺腑算不上,吃點苦痛吐點血是免不了的。 一般來說,修士就算是死,都不會想著去打借靈的念頭。 也因此這種東西連許多九境都未曾聽聞。 她說的事,溫禾安都考慮過,以至于現(xiàn)在可以心平氣和地?fù)u頭答:“沒事,我算過,不會有很大影響,這種程度可以接受?!?/br> “至于身體上的損傷,等結(jié)束之后,我借個醫(yī)師來瞧瞧?!?/br> 她道:“時間不多,麻煩兩位了?!?/br> 女子見她全部都想明白透徹了,也不扭捏,畢竟這也不關(guān)她的事,問:“借多少?” 溫禾安伸出 手示意:“借兩道能發(fā)揮出八境秘術(shù)的靈力?!?/br> 林十鳶帶來的這兩位九境是她的心腹,很是靠譜,當(dāng)即將兩團靈流包裹的氣浪聚在掌心中,伸在半空中遞給她,皎潔的光亮襯得她眼睛水一樣溫潤,卻又無比堅韌。 溫禾安吸了口氣,伸手去接那個光團。以凡人身軀硬接八境靈力不是件簡單輕松的事,她的手才觸上光團表面,手指表面就被灼紅了,很快起了層水泡,骨節(jié)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咯吱”聲,額心慢慢有細(xì)密汗珠滲出來。 氣氛壓抑凝重。 但她一聲不吭接下了,歇也沒歇,就去接第二團。 片刻后,溫禾安收手而立,她臉色有些白,偏偏唇色鮮艷,眉眼舒展時,給人種弱質(zhì)纖纖的感覺,真正見過溫禾安本人的人根本不會覺得她們是同一人。 林十鳶看著溫禾安完全足夠以假亂真的面具,有點想向她買個配方。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時候。 林十鳶朝兩位九境使了個眼色,意思這邊不需要他們再出面了,現(xiàn)在立刻退下,免得卷入等會的驚天紛爭中。 “去旁邊的雅間聊吧,茶水已經(jīng)讓女使們奉上了?!绷质S朝溫禾安道。 “好?!?/br> 兩人轉(zhuǎn)道去沒有密室的雅間,雅間的布置高雅莊重,處處講究而不鋪張奢華,一看就是為上等賓客布置的,林十鳶示意她坐。溫禾安將頭上擋面的幕籬摘了,放在手邊,自己坐在林十鳶對面,將羊皮護手戴上。 這個時候,下面已經(jīng)傳來阻攔聲和威脅聲了。 林十鳶心里有些沒底,可溫禾安沒表現(xiàn)出來,她看上去氣定神閑,還有心情喝茶。 “你想找我談什么?!绷质S雙手交疊,緊盯著溫禾安,問:“你不會想插手溺海觀測臺的事吧?” 溫禾安但笑不語,朝她輕輕搖頭。 “你直說吧?!?/br> 溫禾安輕輕嘆一口氣,她是代表溫家,代表自己談過許多次合作,這還是第一次代表巫山和別人談合作,心情一時有些復(fù)雜,感覺人生果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很是奇妙:“我想問問你,若想讓你將建造第一座溺海觀測臺所需的流弦沙賣給巫山,需要開出什么價?!?/br> 林十鳶眼神微沉,因為太過吃驚,她張張唇,聲音卻不大:“什么?” 溫禾安看著她,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林十鳶腦子里思緒齊飛,她立馬得出個結(jié)論:“你,救你的人是巫山——” 巫山的誰? 巫山之中,和她有過關(guān)系的,還能有誰。 林十鳶眼神有所變化,對她來說,自己和溫禾安的合作多少有點不得已的意思,畢竟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定,但若是溫禾安還和陸嶼然聯(lián)手了,她的勝算無疑拉高一截。 只是想來,陸嶼然現(xiàn)在也在觀望,所以不曾出手為她揭開封印。 沒等林十鳶想明白,打鬧聲已經(jīng)從樓下到了雅間前,溫禾安和她同時抬頭,下一刻,雅間門被人用刀柄抵著粗暴推開。 溫禾安以為會看到江召。 但居然不是。 來的是江召身邊最親近的侍從,叫山榮,一路陪著江召從王庭到天都為質(zhì)。當(dāng)初就是因為他生命垂危,江召才不得已求到了她面前。 十幾個七八境的王庭銀甲衛(wèi)在山榮的帶領(lǐng)下執(zhí)刀闖了進來,暗處甚至有一道九境氣息在半空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