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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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然握著溫禾安的手沒放,早料到會有這一出爛戲,眼神依舊在她臉上,聲音淡漠:“為什么不?!?/br> “天都怕是不會同意?!?/br> “嗯。”不過一會功夫,溫禾安額上又冒出一層汗,陸嶼然短暫放開她,取手巾放在銅盆的清水中,絞干,給她擦拭干爽,又用綿芯沁靈露給她打濕雙唇,這才又說:“但現(xiàn)在,容不得他們不同意。” 商淮默了會,詢問他的意思:“那巫醫(yī)看過之后,該說有,還是沒有?!?/br> 陸嶼然終于抬眼:“妖血不能成為排除異己的手段?!?/br> “——但溫禾安如此痛苦,我見不得天都好過?!?/br> 他將手巾輕輕放到床頭的桌子上,聲音也輕:“盯緊王庭,凡是出了云封之濱的,能殺則殺?!?/br> 商淮心頭一凜。 溫禾安出事之后,陸嶼然一直守著,可下達至巫山的命令不下十條,先前還與他們看形式周旋的王族爪牙一夜之間人頭落地,少說也有千余個,且風(fēng)暴仍在不斷擴大。 他從未見他殺心如此之盛過。 商淮抓著傳訊符輕手輕腳出去了。 羅青山說溫禾安晚上會醒一會。 后半夜,燭火躍動時發(fā)出“啪”的一聲小小炸響,她的手指果真也在陸嶼然手中輕輕跳了下。 片刻后,溫禾安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鮫紗帳,垂了床尾半面,上面浮動著光點,波光粼粼,身側(cè)緊挨著人,她似有所感,眼睫眨動,側(cè)首看過去,落入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瞳中,他亦在深深看她。 見她醒來,陸嶼然用手背貼了貼她額心,道:“羅青山給你用了鎮(zhèn)痛的藥,還疼嗎?” 溫度褪下去不少,但溫禾安臉頰仍是紅的,像在被衾中悶悶捂了好一段時間,她看見陸嶼然怔了下,坐起來,搖搖頭后想說什么,卻先彎彎眼睛,唇角上翹,慢慢露出個真摯笑容來。 看見陸嶼然,她的眼神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沒有往別處轉(zhuǎn)過。 他看了一會,問:“笑什么?!?/br> 溫禾安倚身靠過來,兩人肩頭隔著衣物緊密挨在一起。體內(nèi)妖化時的熱意無時無刻不在骨縫里鉆,這讓她知道事情沒有出現(xiàn)轉(zhuǎn)機,可對她來說,能再多得一段時間跟他坦誠交流,已經(jīng)是意外的驚喜。 她很高興。 他們霎時離得很近,她身上有濃重的藥香,那些藥讓她好好睡了一覺,所以眼睛里恢復(fù)了光澤神采,近看像兩塊純凈的寶石,笑起來熠熠生動,晶瑩剔透。她沒問他們在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只如絮語似的問他:“還在生氣嗎?” 陸嶼然道:“你身上發(fā)生這樣的事,應(yīng)該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推開我?!?/br> “我不是別人。不可能不護著你。” “我去泗水湖的時候,好幾次想回去找你?!睖睾贪猜曇舻偷脺厝幔裁茨懘蟀斓氖虑槎甲鲞^之后,現(xiàn)在哄人的意思很是明顯,可看著那雙眼睛,就知她說的都是真話:“沒有想到會發(fā)生永州的事,分開時我們還吵了架,我想了許久,覺得難過又不甘心。” 她主動將臉頰貼上來,眼中有著笑意:“其實我知道?!?/br> “從得知妖血到做出決定,我從沒有懷疑過,你會不站在我身邊。” “陸嶼然要為九州安危著想,遏制妖氣,但他也一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陪著我,直到我死?!?/br> 陸嶼然現(xiàn)在格外聽不了這些:“別說這個字?!?/br> 見過她站在血泊中氣息奄奄,躺在床上毫無起伏的樣子,想到羅青山那個萬中之一的幾率,縱有再多的怒氣都消了。他扣著她的手指,理了理頭緒,把他們現(xiàn)在在哪,她體內(nèi)的情況以及羅青山說的話都告訴了她。 溫禾安沒想到還會牽扯到血脈之力和帝主之力,聽完安靜了好一會,先問:“阿枝的眼睛怎么樣了。” “會有幾個月看不見東西。” “對日后有沒有影響?” “沒有。” 陸嶼然在昏暗的光中看她,問:“你覺得羅青山提的這個方法,怎么樣。” 溫禾安感覺到,他有些緊張。 陸嶼然確實緊張。 他回答凌枝時斬釘截鐵,篤定她不會放棄,可人生來復(fù)雜,想法多變,她從小到大吃了那么多的苦,妖血在她的身體里接近百年,一生過得艱難,她如果不想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再嘗盡痛楚,去闖那條九死一生的路呢。 屋里恢復(fù)安靜。 溫禾安與他對視:“我想聽聽你是怎么想的?!?/br> 陸嶼然別過臉,平復(fù)了下呼吸,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道:“我會陪你一起?!?/br> 溫禾安的眼睛又開始笑,她對自己在意的人和外人中總是很不一樣,聞言說:“看來帝嗣已經(jīng)幫我做過決定了。” “我以為我可以接受?!标憥Z然眼中晦暗:“我想過,如果你不愿意,就讓羅青山用藥壓制,剩下多少時間我都在你身邊,我們可以在淵澤之地建一座別院,在院里曬太陽,在檐下聽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我接受不了?!?/br> “我永遠無法與此事和解,我將無數(shù)次后悔,可到那時無論做什么,我都沒有反悔的機會?!?/br> 陸嶼然撫了下她的長發(fā),抵著她鼻尖,啞聲:“ 我可以陪你死在淵澤之地?!?/br> “但無法接受被丟下?!?/br> 修士一生那樣漫長,晉入圣者后可活千年,太孤寂,也太遺憾。 溫禾安心頭一動,眼睫顫起來,摸到枕邊的信,低眸一看,拿起來問:“你看過了嗎?” “沒?!标憥Z然不看那封信,垂眸看她包裹著白棉紗的手指:“不想看?!?/br> “真不看?”溫禾安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支了支身體,喇叭花狀的袖片堆下來,堆在他小臂上,像一團被揉散開的云彩,輕輕說:“不是勸你以后好好生活,也不是道歉?!?/br> 沒得到答復(fù),陸嶼然緩不下來,他掃了信紙一眼,依然心生抵觸,不為所動。 “我方才醒來,覺得很高興?!睖睾贪部吹贸鰜硭钠v,妖血依舊在她的身體里沖蕩,疼痛山呼海嘯般襲來,但她仍笑得出來:“高興是因為有機會可以改改我們不歡而散的結(jié)局。” “我有很多想改變的事。” “我和李逾說了要吃一頓團圓飯,還欠阿枝兩個愿望,答應(yīng)過她會到陰官家陪她玩,還有——” 她湊近了些,溫柔道:“我是不是說過,等日后瑯州發(fā)展好了,要為你湊許多珍寶,等下一次九州 風(fēng)云會,要和你一起登臺奪魁。我也想告訴大家,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在一起許久了?!?/br> “我還答應(yīng)過你,等這些事情結(jié)束,帶你去看看祖母,她一定也同樣喜歡你?!?/br> 商淮說每年除夕是他最難過的時候,溫禾安當時便想,以后每一年除夕,她都會在妖骸山脈外等一人回家。每年端午,他們二人團圓。 陸嶼然似有所感地抬眼。 “我日后可能在瑯州待的時間長,所以打算在城中修一處院落,書屋大一些,要放兩張桌案,廚房也要大一些,一定要請個很會做甜點的膳夫……畢竟我說過,一定會好好待帝嗣?!?/br> 說到這,溫禾安朝他笑起來。 “我很高興,萬中之一的概率對我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生機,它或許能讓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揮霍,陪伴想陪伴的人,實現(xiàn)更多的愿望。” “我不是膽怯的人。” 她傾身上來,用唇觸了觸他的眼睛:“有你之后,就更不是。” 陸嶼然倏的將她圈攬進懷中,雙肩放松下來,半晌,喉嚨滑動,啞聲道:“謝謝?!?/br> 溫禾安將臉腮靠在他頸側(cè),安撫地順了下他的后背。 第115章 溫禾安只醒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又拉著陸嶼然的手睡著了, 他心中一塊石頭稍稍落地,沉沉吁出一口氣,就著這樣委屈的姿勢潦草闔眼, 在她身邊短暫瞇了會。 待天亮起, 他便替她蓋好被子,喚羅青山進來守著,交代好一切后離開了淵澤之地,趕路回巫山,經(jīng)由巫山轉(zhuǎn)向異域。 七月初五, 黃昏,晚霞漫天, 陸嶼然帶著商淮跨進異域。 進來之前,他們提前聯(lián)系過靈漓, 但第一程去的卻是溶族領(lǐng)地。 異域王族類妖, 有很強的領(lǐng)土意識,每個種族都盤踞著極大的面積, 將它營造成適合自己族群居住生活的樣子, 因此他們經(jīng)過的幾個王族建筑風(fēng)格,習(xí)性禮儀皆不相同 此番加急趕路, 好在他們攜帶了奚荼給溫禾安的信物,沒有受到刁難。 抵達溶族之后,陸嶼然先見到的不是接管了溶族, 成為溶族之王的奚荼,而是靈漓身邊近使。那位女使雙手交叉欠身行禮,傳達旨意:“奉陛下之命迎帝嗣, 陛下身有要事,無法親自前來, 請帝嗣見諒。” 陸嶼然和靈漓沒什么交集,卻很了解當權(quán)者的秉性,他道:“說吧,她此次條件是什么?!?/br> 女使抽出個半臂長的盒子,捧在掌心中,一板一眼地道:“若成,陛下要您道侶為異域清妖瘴,若不成,陛下要帝嗣的血?!?/br> “這是我域數(shù)百年來研究妖物得來的成果,它可遏制妖氣。” “好。” 陸嶼然沒有猶豫,干脆得令女使都為之一愣,才將手中之物交給商淮,又奉上一枚龍鱗:“陛下之物,持它可暢行我域,帝嗣還有人要見,我等便不叨擾,這就回宮復(fù)命?!?/br> 說罷,一行人捏氣成云,騰云駕霧朝西而去。 商淮沒覺得異域哪里好,但對這神奇的架云之術(shù)很是眼饞,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溫禾安這次活下來了,也是個王女,日后能將溶族當娘家回,要掌握個架云之術(shù)還不是輕而易舉。 過一會,奚荼到了,兩人一見,沒空寒暄,立刻帶著人去了自己的居所。 門一合上,奚荼問:“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樣了?!?/br> 陸嶼然簡明扼要說了下現(xiàn)在的情況,直白道:“很不好?!?/br> 奚荼萬萬沒想到溫禾安體內(nèi)血脈之力越來越弱竟是這個緣故,臉色極其難看,在屋里踱步:“靈漓知道這件事,她在妖血上吃過虧,雖準我二人見面,但不許我離開溶族,怕帶回妖禍讓慘案重現(xiàn),而開啟血脈之力要廢九州術(shù),回祖地洗髓,現(xiàn)在是肯定不行?!?/br> “這樣?!?/br> 奚荼推門出去,吩咐心腹幾句,又翻箱倒柜地準備特制的琉璃瓶:“我命人去取祖地中的魘火,你帶著它先走一步。魘火有溫養(yǎng)我族血脈的效用,到了靈力與血脈之力融合的關(guān)鍵時刻,你讓安安用上這個,能讓暴動的血脈之力溫順下來,能爭取一時的機會?!?/br> “還有。” 奚荼拉開袖子,露出結(jié)實的臂膀,稍一用力,皮rou上鼓出游動的青筋,而他伸出另一只手隔空抽取什么似的,漸漸的開始出汗,額頭青筋搏動,慢慢還真從血rou中抽出一只扭動的小火鳳,同樣拍進瓶子里,塞到陸嶼然手中。 不論看多少次,商淮總是會被異域一些光怪陸離的東西驚得目瞪口呆。 “溶族血親的血脈,或許會增強一些她的力量?!?/br> “你拿著東西先走,我把這里的事處理下?!背槌龅哪侵换瘌P對奚荼應(yīng)當有些影響,他撫了下額,掃了眼外面,飛快說:“靈漓對王族的把控越來越強了,甩開她的人需要一些時間,我脫身后立刻就來?!?/br> “情況特殊,前輩無需來?!?/br> “不行,我必須到,我就這么一個孩子,日后還指望她繼承我溶族王位?!?/br> 陸嶼然將自己的腰牌解下給他,不再說什么,直言道:“前輩到了巫山出示此令牌,會有人護送您去該去的的地方?!?/br> 奚荼重重拍了下他的肩:“拜托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