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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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拂衣心有所愿,望應缺長命百歲,歲歲安寧。 應缺眸光沉靜,靜靜落于崔拂衣身上。 耳邊嘈雜喧囂聲不斷,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許久以前,應缺尚且隨心所欲,未曾將壽命放在心上,雖付出代價,卻也不過是知道教訓,卻從未領會其意,未曾共情。 今日之前,他仍無法全然理解人類對生命之執(zhí)著。 可今日之后,他似是終于領會當年池眷青所狠為何。 恍然發(fā)現(xiàn),他真該死。 雖然他也確實死了。 而今他將再次死去。 是否算償還當年之債? 不若說還債,青青所受之苦又當如何算? 因此,這并非還債,不過是命運請他一品這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罷了。 茶樓內人生百態(tài),茶樓外人間煙火。 他們身處這喧囂中,唯一安寧之處。 半晌,應缺眉眼舒展,微微一笑,好。 * 應缺說到做到,當真在書房放了張一張床,一張榻,然這床榻尚未被他使用,便被崔拂衣占了去。 應缺本想將那好讀書的形象裝上一裝,崔拂衣卻不讓他如愿。 最終,應缺只好當真做一回那好讀書的世子爺。 同崔拂衣一起,在書房讀書。 然比起崔拂衣的認真上進,他便顯得懶散悠閑許多。 也罷,左右他不過一病人,既是病人,自當以養(yǎng)病為主。 應缺理直氣壯地想。 然每每見到崔拂衣看書至深夜,應缺便又難免心虛,若非為他,崔拂衣也不必這般努力看醫(yī)書,雖無用,卻也是他一番真心。 應缺幾次起念,將自己命數(shù)如此之話告知對方,卻又幾番回想對方先前所言,如此豈非出爾反爾? 夫君,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房安睡。崔拂衣自案牘中抬頭,見天色不早,該就寢了。 應缺看向書房中的床,我在這兒睡。 崔拂衣眉心微蹙,書房太亮,夫君不好睡。 應缺:無事,再亮再暗,我都無妨。 崔拂衣不許。 如此,行動不便與行動自如差別分外明顯。 來人。二人齊齊傳喚。 應缺:今夜我在書房留宿。 崔拂衣:送世子回臥房。 下人面面相覷,視線輪轉,看一眼應缺,又看一眼崔拂衣,一時進退兩難。 世子與世子妃爭執(zhí),卻苦了他們這些下人,這該如何是好? 在下人們想著是否派人告知王妃時,便見崔拂衣已然推著應缺,出了書房。 夫人,你可還記得院中當家做主之人是誰?應缺聲音沉沉,似在威脅。 自然是世子。崔拂衣答得干脆,毫不猶豫。 應缺:所以夫人是在以下犯上? 崔拂衣低頭一笑,當家做主之人是世子,而拂衣,則做世子的主。 應缺神色微頓。 四周下人皆心中緊張,憂心世子會倍感冒犯,勃然大怒,又憂心世子會暗生悶氣,憋在心頭。 至于世子不生氣? 當真會如此嗎? 桃園中人皆知,世子雖性情溫和,與人為善,卻絕非能被他人做主之人,王爺王妃尚且不能,又何況世子妃? 便是世子與世子妃感情極好,二人卻也仍成親日短,如何能與王爺王妃相提并論? 便在眾人心中皆忐忑不安,準備去請王妃時,卻聽一聲低低回應:好 語氣之溫柔,聲音之眷戀,乃前所未有。 至少,桃園中人皆未曾聽過。 眾人不禁用余光看去,卻見世子此時已然靠在椅背,安然闔眸,面上未有半分怒意,反而唇邊隱含笑意,似是只被順毛的貍奴,吃飽喝足舔了舔唇,懶洋洋打著盹兒。 分明是夜色漸濃,他們卻不知怎的齊齊做了白日夢,所以,眼前果真是夢? 應缺不知眾人所想,他閉目養(yǎng)神,卻是渾身舒坦。 恍惚中,他似又被青青養(yǎng)著、管著,在他之下,無憂無慮。 他愿為青青遮風擋雨,可被青青養(yǎng)著,更令他眷戀沉迷。 崔拂衣自看醫(yī)書,欲學醫(yī)術,并常向薛府醫(yī)請教一事,不過幾日,便傳入王妃耳中。 王妃并未覺得崔拂衣做無用功,只覺得這兒媳難得一遇,嫁給兒子非但不曾怨言,還真心以待,如今更是愿意為兒子開始學醫(yī)。 不提有用與否,便是這份真心,已無人能抵。 兒子受苦多年,如今終于苦盡甘來,若是可以,王妃當真想讓身體漸好的兒子再與崔拂衣成一次親。 崔家如今已是如何?兒媳對兒子真心實意,她也不好懈怠。 回王妃,崔家如今那位繼夫人剛剛被休,因為害死前任主母而入獄,崔家已經將她所生子女除族。下人小聲稟報。 除族,與崔拂衣當時的待遇別無二致。 無能之人,事發(fā)之后,便將一切責任推到別人頭上,連應轍此人都比不上。王妃面露嫌棄。 剛到門口的瑞王: 半晌,他輕嘆口氣,你許多年未曾夸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