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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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二、王七: 并未只是意外二位感情如此之好。 應缺聞言面露黯然,在下身子不好,幸得夫人垂憐,不曾嫌棄,卻是我拖累于他。 再次聽見身子不好四字,二人嘴角微抽,心道:莫非崔子衿對此人和顏悅色,笑意盈盈,也是因為對方身子不好,待到對方壽數(shù)盡時,便可輕易脫身? 他們自然不信此玩笑之言,然應缺此番姿態(tài),儼然自己身子不好,處處皆有理,處處可用到。 崔拂衣適時走來,溫聲相詢:今日出來這般久,可是累了?若是累了,便不必再多言,閉目歇息片刻罷。 應缺眉眼彎彎,無妨,二位公子很是客氣。 二位僅僅說了一句的公子: 他們說夫人與我感情好。應缺微微含笑,似是心悅。 崔拂衣聞言眼眸微轉,又因有他人在旁,一時竟不知該看向何處才好。 我卻道是夫人心善,不曾嫌棄 一塊點心喂進口中,堵住了應缺未曾出口的尾音,亦止住了他未曾說完之言語。 夫君若是喜歡,便教人將這兒的茶點方子買下?崔拂衣問道。 應缺并未揭穿他轉移話題之意,也未曾回去應或是不應。 只在吃完口中點心后,靠在椅背,夫人,我困了 崔拂衣坐落于應缺身側,與之右手相握,那便睡吧。 應缺當真困了,在此話說完不久,便閉目熟睡過去,蔣二王七目瞪口呆。 崔王七下意識喚道。 崔拂衣以指抵唇,示意小聲。 片刻后,幾人來到屏風后,低聲交談。 一月不見,你似是變化許多。任是蔣二性情沉穩(wěn),如今見狀亦是不由感嘆。 崔拂衣淺淺勾唇:如今,我名喚拂衣。 二人領會其意。 心中更為復雜。 片刻,卻也拱手祝道:同窗數(shù)載,雖不贊同,卻也祝你得償所愿。 崔拂衣心中一頓。 多謝。 得償所愿? 有所愿,方才有所償。 前事已了,而如今,他心中所愿又是為何? 待應缺醒來,屋中已沒了那二人蹤跡。 夫人? 崔拂衣將錦帕浸濕,為應缺輕擦雙眼。 夫君可清醒了? 便是熱水,到了臉上也涼了,應缺如何能不醒。 嗯醒了。 醒了,便該回家了。崔拂衣為他披上斗篷。 應缺視線一掃:那二位舊友呢? 崔拂衣微微勾唇:他們自覺不受夫君待見,早已先行離去。 應缺眼皮微跳,心道冤枉,面上卻不顯,只淡聲道:我未曾不待見誰,夫人莫要冤枉于我。 崔拂衣笑意愈深,夫君說的是,所以他們是不愿打擾你我夫妻二人,這才先行離去。 應缺聞言這才滿意。 不等他露出微笑,便聽崔拂衣又道:只是他二人離去之前,多番叮囑我看顧好夫君身子與心情,便是身子不好,也要寬心,方能長壽。 應缺微微抿唇,抬眸望他,眸光認真。 夫人,想要我長壽? 崔拂衣神情微頓,笑容微斂,片刻后,神色肅然,與夫君相識以來,我自認誠心待之,卻不知夫君竟如此揣測于我。 我既嫁與夫君,夫君既是恩人,又是親人,我非無情無義之輩,如何不盼著夫君好? 應缺輕輕一笑,欠聲道:我并非此意。 只是覺得若夫人這般想,恐要失望。 不如,換個愿望。 失望? 如何失望? 還未曾希望,未曾努力,便要失望了嗎? 望著應缺始終淺笑盈盈的神色,崔拂衣心中越沉。 夫君可是見過閻羅判官,知你命數(shù)?崔拂衣雙眸定定望向他,滿目認真。 應缺搖頭,未曾。 夫君又或是見過牛頭馬面,勾你魂魄?崔拂衣又問。 應缺再次搖頭,也未曾。 既未有閻王奪命,判官劃名,夫君如何能定自身命數(shù)? 拂衣自小便認人定勝天,不認命,從前不認,今后亦然。崔拂衣望著眼前人,心緒紛雜。 他本是要認命的。 在自己暴露時,在深陷牢獄時,在身不由己,嫁與此人時 可應缺將為他解開牢籠,為他指點迷津,為他看天高海闊。 他讓他不認命。 既然如此,他又怎能自己先認了命? 先前他還不知自己有何愿,如今,他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夫君,隨我一起試試如何? 應缺定定望著他,似要將他一顰一笑,連那微顫的眼睫也記在眼中,片刻,方才微微眨眼,什么? 崔拂衣蹲下身,伏在應缺手邊,微微闔眸,聲音淡淡:試試,人是否能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