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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在線閱讀 - 第383章

第383章

    小狗剛到家時才一個月,也就巴掌大,在兩人的投喂下,見天長, 一天一個樣,沒多久就長到了成年。

    幾年下來, 小狗也成了大狗, 老狗。

    狗生不過十幾年,它卻已然過半。

    不變的是它從剛到家開始至今的活潑和親近。

    應缺受小動物喜愛的體質一直沒變, 雖然接小土狗回來,養(yǎng)它的人是便宜爸媽, 但每次只要看到應缺,小土狗就歡天喜地地往他身上扒拉,兩只毛爪把應缺抓得滿腿灰。

    這些年下來,應缺被禍禍的褲子都不知道有多少條。

    便宜爸媽見狀說應缺干脆認這狗當兒子好了,反正應缺孤家寡人不僅沒兒子,老婆都沒有。

    應缺敲了敲久久:有人搶你地位,這還能忍?

    久久:

    不然呢?它踹狗子狗子也感覺不到,

    應缺揉了揉狗頭,雖然你狗腿的樣子很可愛,但我已經有兒子了,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當我孫子

    想起這狗的性別,他又改了口:不對,是孫女。

    狗子聽不懂,但這次應缺沒有推開它,就是可以扒拉的,它扒拉來扒拉去,最后在應缺坐下時也跟著在應缺腿間坐下,尾巴一搖一晃,沒一會兒就悠哉悠哉臥下,嚴陣以待不過八秒,懶樣也像學了應缺。

    應缺:我給你認了個閨女,你也是做爸爸的草了。

    久久:

    我謝謝你。

    它都還覺得自己小呢,狗爹就給它漲輩分了。

    院子里的桃樹結了果,顏色正逐漸由青轉紅,半青半紅,交接相融,瞧著便美。

    香味也隨著微風飄散在整個院中。

    應缺撿起地上一顆被鳥雀碰掉的青澀桃子,擦了擦,丟到小土狗面前。

    小土狗咬了一口就吐了出來,用實際行動詮釋了這桃子酸得狗都不吃。

    應缺嘖嘖兩聲,爺爺親手給你投喂的水果,還嫌棄上了,不肖子孫。

    久久一時竟不知道應缺是在說小土狗還是說自己。

    春風決定這也不能怪狗,這桃子確實很酸,他從它周身刮過,都能帶上幾縷酸氣。

    春日漸盡,應缺從網上買了新鮮的成熟的蜜桃,將它們削皮切塊做成水果撈,端去涼亭一邊感受著涼爽的夜風,一邊品嘗香甜的蜜桃。

    春風從蜜桃上刮過,品味著那香甜氣息,竟也升起一股仿佛與應缺一起品嘗過的滿足。

    咱們樹上的桃子也能長得這么好,味道也不比我買的這個差。應缺晃著搖椅,悠然閑適,恬靜怡然。

    就是可惜你等不到。

    院子里的桃子,還要等些日子才能成熟,那時春風都已經睡了。

    春風不覺得可惜,他還能品味到眼前這份香甜。

    而且

    青澀也未必不好

    人類吃桃不賞桃,對自然而言,無論桃子是青澀還是成熟,它們都是桃。

    只是一個是蔭蔭萌生,一個是碩果已成。

    像路邊的小苗,和參天的大樹。

    小苗依依搖曳,代表稚嫩,大樹遮天蔽日,象征茂盛。

    無論是稚嫩還是茂盛,于自然而言,不過是不同的風景。

    稚嫩有稚嫩的嬌小可人,茂盛也有茂盛的巍峨根深。

    春風不吃桃子,他只品味那一抹桃香裊裊,像每一朵鮮花,每一株綠草,像山間的泥土,山下的河水,它們都有著屬于自己的味道。

    獨一無二,匯成各種斑斕的色彩,暈染世界的畫卷。

    春風像筆鋒,將它們這些斑斕的色彩盡數勾連,再不分彼此。

    像他的人類,從幼年時弱小,到如今日漸衰老,對春風而言,這還是他的人類,沒什么區(qū)別。

    我牽你走過青春年少,度過無數暮暮朝朝,見你漸生華發(fā),仍喚你一聲幺兒,得你微微一笑。

    愛你風華正茂,也愛你殘光暮景。

    第218章 春風如縷完

    山茶花開了又敗, 敗了又開,往復多少遍,隨逝水流年。

    應缺此人是挺能活的, 都說禍害遺千年, 把壽命和道德水平劃上等號,在別人哪兒適不適用不知道,但是在應缺這兒卻絕對的真理。

    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從不在意他人眼光的應缺,悠悠然度過大半輩子, 早年送走了爺奶, 幾十年后, 又送走了父母。

    回頭一看,如今家里年紀最長的竟成了自己。

    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我了?應缺隨口一說。

    剛剛回老家給爸媽辦完葬禮,還在傷心難過的便宜弟弟頓時心頭一梗。

    沒好氣瞪了應缺一眼。

    就沒見過你這樣一張嘴, 平時不饒別人也就算了, 竟然連自己也不肯饒過。

    哪有人咒自己早死的?

    應缺看了看他,片刻后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也對,不一定呢,雖然我比你大十歲,但我總覺得自己應該能比你活得久。

    這下便宜弟弟干脆扭頭不跟他說話了。

    喪事過后, 便宜弟弟領著他的兒孫回家,他自小生長在城里, 對這個老家的眷戀并不如父母, 他的親朋好友都在城里,如今即便退了休, 也不會回老家住。

    這個偌大的房子,終究只剩下應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