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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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心里沒底,沒人給他撐著,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一份依靠。 上學(xué)是一條路,只是對于佟夏來講,時間太久,成本太高,他賭不起。 他需要一份來錢快的手藝,心才能踏實下來,來證明,他不必依靠任何人也能好好生活。 謝銘非想通這一點后便不急了,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成為他的依靠,讓他沒有后顧之憂,讓他踏實生活。 謝銘非問那他結(jié)婚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難過嗎? 第33章 溫存 佟夏點頭,但他又皺起眉,搖了搖頭:不知道,忘了那時候太小,只是覺得他和杜燕燕結(jié)婚后就不會那么討厭我了。 他說這話時一滴眼淚都沒有流,或許是剛才哭的太兇,沒有眼淚可流了,也或許是這些事刻在心里太久,已然麻木。 謝銘非只覺得自己遲鈍,上輩子佟夏在日記本里只寥寥提了一句佟夏死去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謝銘非經(jīng)常一個人拿著那本日記本發(fā)呆,一坐坐很久,那時候他一遍遍回想十八歲以前的生活,就在這里,可是那些回憶對謝銘非而言,并不美好。 佟夏死去這個消息帶給他太大的沖擊,以至于他只能沉在這種痛苦之中,竟然忘記問一問佟夏的家人在哪里 為什么他生了那么重的病,卻沒有一個人陪在他身邊呢? 最后給他打電話的還是一個已經(jīng)記不起名字的高中同學(xué)。謝銘非心痛地?zé)o以復(fù)加,他知道上輩子放任佟夏離開是一個愚蠢的決定,他以為佟夏不愿離開那里,是因為放不下家人,可實際上,這里的人并不值得佟夏惦念。 他離開只是單純地不想拖累自己,他害怕謝銘非真變成跟他一樣的變態(tài)。佟夏他這一輩子,就放縱了那么一回,是孤身一人跑到省城來尋他。 可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還沒等到謝銘非搞清楚佟夏的愛,他就迅速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再也沒踏進來了。 謝銘非逐漸紅了眼圈,他收緊手臂緊緊抱著佟夏,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心安。要是他早一點知道知道其實佟夏也是想同他一塊掙扎出來的,知道這里的一切都不足以讓佟夏眷戀,要是他知道,興許他早就帶著他一塊走了,他怎么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呢?真是太狠心了。 佟夏說完這些話,心里的弦也逐漸輕松,他躺在謝銘非懷里,眼皮逐漸耷拉下來,額頭抵著他哥堅實的胸膛,不能更心安了:謝銘非我好困,你勒得我胳膊疼沒事兒,都過去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你不要為我難過,啊 佟夏困勁上來,話都說不連貫,到最后還在安慰謝銘非,希望他不要難過他說這些事本來就不是為了讓謝銘非跟著他一塊不高興的。 他閉眼前最后一道思緒不過是:原來被人心疼是這個滋味真是值了。 謝銘非不太能睡得著,他看著佟夏近在咫尺的臉龐,他縮在自己的懷抱里,全然的信任和依賴。但謝銘非知道佟夏不是來他懷里躲避風(fēng)雨的,而是為了短暫休息后整裝待發(fā),迎接生活的擔(dān)子。 謝銘非看著他略有些浮腫的臉頰,心道佟夏真是沒少掉眼淚,臉蛋比平時更圓,鼻尖兒也紅紅的,跟個小豬一樣,他眼里終于有了一絲笑意,他略思索片刻,還是沒忍住在佟夏左臉頰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謝銘非起來的時候佟夏還在睡覺,興許是昨天情緒波動太大,又或許是心里壓著的事情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出口,猛地一松,倒是不習(xí)慣。謝銘非起身去他們家廚房轉(zhuǎn)了一圈,一粒米都沒有他放棄自己生火的想法,打算出去買點早飯。 謝銘非收拾好以后又繞回臥室,由于姿勢原因他右邊還印著壓痕,謝銘非趴在他旁邊,想起昨天那個臉頰吻,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果斷在另一邊親了一下,佟夏的臉頰rou很軟,謝銘非親完以后甚至還上手捏了一把,沒有一點占便宜的負(fù)罪感。 佟夏迷糊之中拍掉在他臉上作祟的手,嘟囔道:干嘛~今天師傅怎么來的這么早好困,再睡五分鐘。 謝銘非這才終于收手,想起正經(jīng)事來,他趴到佟夏耳朵上小聲問:我去買早飯,你要吃什么?包子還是雞蛋卷餅? 佟夏腦子還沒清醒,嘴先行一步:要雞蛋卷餅,還有豆腐腦,要咸的,多加蕉葉 謝銘非啞然失笑,要求還不少。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記下這些要求,拿起桌上的鑰匙離開臥室,只是臨走前他悄悄將那兩張卡放到佟夏衣物的口袋里。 謝銘非打開大門,思忖片刻,看向臥室的方向,又重新將這扇大鐵門鎖了起來。 他警覺地環(huán)視一周,沒發(fā)覺什么不對勁,入目只有土墩邊不規(guī)整的雜草歪歪扭扭地倒著 可剛走出家門一小段距離,謝銘非便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家附近是幾棟低矮的老房子,不知道里面是誰住著,但從來沒見過面,想來是荒廢了很久的房子。他記得很久以前這一片兒便只有他們一家住著,所以村委會修路的時候便放棄了他家門前這條土路。 所以那些從沒有人理會的雜草怎么會突然變得凌亂歪斜?或許是村子里沒人管的野狗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