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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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儀溫惱羞成怒了,殿下還是消消火吧! 見柳儀溫生氣了,宋琲有些急了,這這真不是能控制的,是你太誘人了。 我什么都沒有做。柳儀溫覺得宋琲有些不可理喻,明明他們就是在聊天而已。 柳儀溫活了十八年,清心寡欲了十八年,如果不是遇到宋琲,他連起勢都沒有幾次,唯一有過親密行為的人就是宋琲,他所有的經(jīng)驗都來自于他,這樣的事情是要靠情欲的,可是他們之間明明不該有啊。 只能歸結(jié)于宋琲肝火太旺盛了。 宋琲忽然露出了落寞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了,阿溫,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也覺得自己很奇怪,一遇上你就會這樣 可能他也不懂吧,和自己一樣,兩個懵懂的人只能靠這樣相互試探著疏解,緩解奇怪的反應(yīng)。 柳儀溫看著宋琲難過神傷的神色,心一點一點地軟了下去,攥緊了他衣襟的手也慢慢地松開了。 宋琲得寸進尺地抱了上去,微微翹起了嘴角 雖然沒有做到最后,但該有的一樣都沒有少,柳儀溫手和腿都酸得厲害,懶得動彈了,被宋琲抱去清洗干凈,塞進了被窩,眼皮子一搭便沉沉地睡去,漸漸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他睡得很沉,久違地做了一場夢。 夢中的虛景一點一點地清晰起來,耳邊傳來噠噠噠的聲音,一個小家伙手里牢牢地抓著一只蝴蝶風(fēng)箏。 跑到了開著門的屋子,里面陳設(shè)雅致,燃著淡淡的清香,室內(nèi)放置著一張?zhí)茨咀溃凶右灰u青衣,身子挺拔,修長的手指執(zhí)著毛筆,只是有一團濃霧籠罩在男人的臉上,看不清相貌。 小家伙踮起腳尖才能夠到桌子,奶聲奶氣地道:阿爹,你陪我放風(fēng)箏嘛。 第28章 男子啟唇淺淺一笑, 乖乖,你去找爹爹和哥哥玩。 小家伙扯著男人的衣袖, 撒嬌嬌著,不嘛不嘛,爹爹在教哥哥讀書,不跟我放風(fēng)箏。然后得寸進尺地爬到了他的腿上,阿爹,我不放風(fēng)箏了,就乖乖地坐在這里好不好, 看阿爹寫字。 好好好。男子寵溺地抱著他,生怕他掉下去。 小家伙看得十分認(rèn)真, 男人瞧他脖子夠得長長的, 笑道:你認(rèn)識嗎? 認(rèn)識哦, 爹爹說我可聰明了, 我現(xiàn)在能認(rèn)識好多好多字, 這個是甘草,這個是金銀花小家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著上面的字。 是啊,我們善知可真聰明呢。男子輕輕地捏了捏他的小rou臉。 小善知笑得眉飛色舞, 在阿爹身邊玩著,拿出一只毛筆寫了個生辰快樂塞在小兔子的小機關(guān)里, 然后又找了一本冊子寫寫畫畫。 男子一個轉(zhuǎn)眼,無奈地笑了笑, 小淘氣, 你在阿爹的紙上畫畫呢。 一本已經(jīng)寫完的冊子上赫然呈現(xiàn)一只胖乎乎的小蝴蝶,張牙舞爪的模樣又不失可愛。 嘿嘿, 阿爹不許撕掉哦~小善知跳下了椅子,屁顛屁顛地跑走了。 這樣溫馨恬靜的生活是柳儀溫?zé)o比向往的, 嘴角都忍不住上揚,他努力地想要看清男子的樣子,可是始終是一片模糊,看不真切。 然而畫面一轉(zhuǎn),漂亮的府邸陷入一片火光之中,燒殺搶掠的聲音慘絕人寰,血流成河,如同煉獄。 善知被人壓在身下,密密實實地遮住,緊緊地咬著嘴唇看著窮兇極惡的暴徒拽著男子的領(lǐng)子狠狠地踩在腳下,手起刀落間血濺到了臉上。 昔日美好的場景在眼前裂開了一道縫,瞬間碎成了齏粉。 柳儀溫拼命地想要抓到,無助地向前跑去,可是這些碎片隨風(fēng)而去,散得無影無蹤。 不不要!不要! 柳儀溫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角通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滑落,呆呆愣愣著,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那是什么? 他的記憶嗎? 為什么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怎么了?宋琲坐起身,滿臉的擔(dān)憂,看見人哭了,立刻慌了起來,好好地怎么哭了啊? 柳儀溫回過神來,淚水止不住地滴落,脆弱又無助,看見宋琲就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扎進了他的懷里。 直到眼淚流盡了,直到宋琲的衣襟都濕了一大片,柳儀溫才漸漸地恢復(fù)過來,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做了一個噩夢,好可怕好可怕的夢。 在夢里他好像感覺到了家人的存在,可是幸福與快樂都是轉(zhuǎn)瞬即逝的,剩下的只有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宋琲松了一口氣了,幸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噩夢而已,于是輕輕地哄著,沒事的沒事的,夢與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 真的是相反的嗎?為什么會那么的真實 抽空的時候,柳儀溫將許世仁撰寫的醫(yī)書遞交給柳慶看。 柳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閃爍著奇異的色彩,激動道:是真的,我曾見過許世仁,我們還互換過手記,對他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了。柳慶珍惜地?fù)崦?,然后搖了搖頭,可惜啊,許家遭此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