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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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看好的未來大理寺的新星! 朔月遲鈍地點頭:“哦,青梅、青梅竹馬……” “那么,告訴我——”嚴文卿緊緊注視著朔月的眼睛,“你對陛下是什么心思?” 微風鉆進書房,拂動燭火搖曳。謝昀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雖然春日暖和,但夜里風涼,陛下也要注意身體才是?!崩畛缃o謝昀添茶,又端了盤廚房新制的梨花酥來,“時候不早了,陛下可要歇息?” 謝昀望一望月色——時間早到了,那不學無術的小崽子還沒過來,真真是朽木不可雕。 李崇心中反復斗爭再三,終于確認沒有人能替他攬下這個差使,痛定思痛地湊上前去:“陛下,公子說……” “病了?”謝昀放下茶盞,不由得蹙眉。 不是說是長明族出身,是不老不死的永恒少年之身?昨日見他的時候還在活蹦亂跳地曬太陽,怎么一日過去便纏綿病榻了?前幾日才覺得他有點心,如今看來,是拿腦子換的。 要找理由也找個靠譜點的,真是笨得很。 他簡略道:“朕出去看看?!?/br> 謝昀尋到朔月的時候,他正與嚴文卿告別。 月光如水傾瀉,少年面容秀麗不似凡塵俗人,仿佛攏著月光從天而降的仙靈,朔月彎著眼睛,朝嚴文卿笑道:“多謝嚴大人?!?/br> 嚴文卿笑意復雜,還沒忘給自己招攬下屬:“這不值什么,你若有心,大可時時來尋我練字,大理寺也隨時歡迎你……陛下?” 謝昀冷著臉站在樹影下,一張面孔拉的比月光下的影子還長:“你怎么還在?” 這是什么話,不就是呼吸了一點你家御花園里金貴的空氣?嚴文卿道:“陛下別這樣小氣。” 而后想起什么,目光陡然變得古怪起來,欲言又止再三,還是默默閉了嘴。 唉,陛下的感情生活真是讓人cao心。 還有,朔月那句“我會永遠守在陛下身邊”,聽起來也未免太怪了吧? 嚴文卿今個兒怎么個犯病了似的——鑒于嚴文卿犯病的日子極多并且時常不規(guī)律出現(xiàn),謝昀懶得與他多說,只將目光投向那縮成烏龜?shù)纳倌?,一字一頓道:“……朔、月。” 風雨欲來,嚴文卿溜之大吉。 朔月張張嘴:“陛……陛下?!?/br> 謝昀上下打量他:“聽說你病了?” 朔月:“有……有點?!?/br> 謝昀訝異道:“是嗎,究竟是什么病,能病到你身上來?” 朔月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慌不擇路地蹦出一個剛學會的新詞:“心、心病……” 謝昀步步緊逼,他步步后退,卻忘了自己身后是千鯉池,一步步挪著,終于撲通一下退進了池子里。 謝昀眼疾手快向前撲去,一把抓住了……朔月懷里的字帖。 撲通一聲,朔月應聲落水,驚起一灘游魚。 【作者有話說】 誤會了的嚴文卿:啊啊啊啊啊啊啊---深夜風雨大作,碼字更新,晚安。 第15章 手把手 關于落水這件事情,有好也有壞。 好的是至少今晚大約不必用功了,壞的是謝昀眼疾手快地搶出了字帖,那依舊鬼畫符般的字如數(shù)暴露。 被撈起來的時候,朔月活像只小水鬼,濕發(fā)貼著面頰,白皙面色在月色下顯得猶為蒼白。謝昀站在岸邊,盯著濕漉漉的小水鬼沉默半晌,解了披風扔過去。 朔月還沒來得及驚喜,便聽謝昀冷冰冰道:“回去,你的字還沒臨完?!?/br> 朔月一個踉蹌,差點滾回水里。 好吧,落水的晚上也要用功。朔月裹著謝昀的披風,一路默不作聲地回了照月堂。 謝昀打量濕漉漉的他一番,大發(fā)慈悲地沒有先檢查功課:“先去洗洗吧。” 朔月低眉順眼地應聲是,沒忘了順走字帖。 一刻鐘,兩刻鐘…… 謝昀皺起了眉頭——怎么還不出來? 他與朔月在這里,伺候的宮人早都下去了。謝昀想了想,親自過去敲了敲浴房的門:“朔月?” 許久無人應聲。 門本是虛虛掩著,被輕輕一推,門縫里面的景象一覽無余。 朔月正好端端地坐在里頭……念書? 少年草草披著件單衣,以手為筆,以水為墨,盤腿坐在地上念念有詞。如果謝昀靠的再近一些,或許就會聽到他口中念的是“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是習字字帖上的第一首詩。 臨時抱佛腳?謝昀默了片刻,一時心情復雜。 大約是敞開的門縫放來了涼風,朔月懵懂回身:“……陛下?” 他第一反應是去捂偷渡進來的字帖,然而站起來時卻碰翻了浴桶,一時水波迸濺,大珠小珠落玉盤。 謝昀盯著自己被洗澡水濺濕的鞋:“……” 朔月呆在原地,漆黑的眸子有些無措。本就因洗浴一事衣衫不整,打濕之后更是十分有傷風化。滿頭烏發(fā)垂落,更襯得他膚色雪玉般白,眸子點墨般黑。 水波蕩漾,在春夜中攪擾出無限風情。 這般場景,怎么看都像是刻意搭建的云雨巫山。 片刻沉寂后,謝昀拾起掉在地上的字帖,冷冷轉(zhuǎn)身:“衣服穿好,出來?!?/br> 而后他聽到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小聲道:“陛下可以幫我遞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