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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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謝從清多數(shù)時候都是溫柔的,但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幾個宮人,宮中的流言蜚語從此斷絕。至少,再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對他不敬。 謝從清撫著他的手,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你是上天賜予朕的神靈,不必理會那些俗人俗語。 朔月點頭,又問:“我也要做那些事情嗎?” 那些事情,是他從宮人的閑言碎語中拼接而成的畫面。但謝從清搖頭,說,你已是神跡,不可自陷凡塵。 這十一年間,謝從清賜予他一人之下的地位。他不會忘記玉蟾丹,亦不會忘記謝從清。 朔月說得很慢,不時抬頭看一看謝昀,唯恐自己下一刻便要被人提溜著尾巴扔出去一樣。好在并沒有。 謝昀只是靜靜地聽著他訴說過去,良久才出聲道:“知道了?!?/br>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朔月試探著開口:“那,陛下……” “不讓你出宮去了,放心?!贬♂7畔拢x昀淡淡的聲音傳來,“睡吧?!?/br> 【作者有話說】 謝昀:氣死我了這人怎么這么不懂廉恥!要好好教才行!— 最近想給這篇文改個名字,思考中,或許看到這里的大家有什么好建議嘛~ 第21章 新的身份 得了承諾的朔月睡得很好,但謝昀一夜無眠,加上未愈的風寒,整個人都不太好看。 大約反反復復夢見親吻的人,都睡不太好。 尤其是始作俑者只與自己相隔一道帷幔,偶爾還用自以為很低的聲音問他有沒有睡著,要不要請?zhí)t(yī)再來看看。 如果不是他出聲制止,險些就要把手貼到自己臉上,大半夜的,眼前突然多出一張臉,演的好一出鬼怪驚魂。 朔月對此的解釋是,想看看陛下還燒不燒。 “陛下的臉有點紅。”他認真道。 燭火搖曳,映得謝昀面孔明滅晦暗,像個面無表情的惡鬼:“被你氣的?!?/br> 謝昀是帶著“這家伙教多少年才能脫胎換骨”的憂慮入睡的。 清早起來,李崇看見他眼下的青黑,嚇了一跳:“陛下這是怎么了?可要請?zhí)t(yī)看看?” “……不必?!敝x昀深深吸了口氣,“朔月呢?” 李崇神秘兮兮的:“公子早早就回去念書了!” 別是被自己嚇的,連面都不敢見了。謝昀笑笑,心中漸漸定下來。 沒錯,朔月與謝從清是不是有什么,原本便不重要。 契約是一回事,朔月跟了謝從清十一年是一回事,朔月曾經(jīng)救過自己性命又是另一回事——而朔月認為謝從清待他好,純粹是因為沒長腦子。 謝昀到此時此刻才有些明白朔月。 在這段所謂的契約關系里,他從未把自己擺在低劣的一方。 縱使旁人看來,他無甚骨氣、可笑可憐,但在他心中,他是契約的履行者,與謝從清,與自己,處在天平的兩端,占據(jù)相同的重量。 不是謀生,不是討好。坦坦蕩蕩,清清白白。 所以他不會反抗,也不會覺得謝從清的舉動有任何問題——因為那是契約的一部分。 不要緊,謝昀對自己說。 他會把這長歪的家伙一點一點掰正。待到那時,想必他會做出更好的選擇。 更好的選擇,大約意味著離開。一念至此,謝昀停滯了片刻,心中漫上些許悵然。 雖然這也是他樂見其成的。 當然,雖然并不在意朔月跟謝從清到底有沒有什么,但看見那只白鶴的時候,謝昀多了些隱秘的不愉快。 這東西……是謝從清特意賜的? 那白鶴臥在窗邊,依舊是馴順模樣, 支撐著它的蓮莖纖長脆弱,仿佛一碰就會倒下。 謝昀端詳它片刻,離開的時候手碰到了一旁的書。 書碰到了筆洗,筆洗碰到了筆架,筆架上掛著的毛筆晃了晃,掃到了高臥蓮花的白鶴。 白鶴晃了晃,應聲倒地。 蓮花蓮葉與白鶴一道四分五裂,聲音清脆。 李崇:“……” 謝昀:“……” 剛走進來看到這一幕的朔月:“……” 謝昀故作淡定:“沒事,摔了就摔了,回頭朕賠你個新的。” 朔月悶著嗓子應了一聲,卻蹲下來,一點一點地將碎片拾起來。 不是,這都要撿?朕虧待你了? 只聽朔月小聲說:“這是先帝送我的?!薄x從清怎么無處不在? 謝昀忍了又忍,才沒直接把這一堆白玉碎片掃進泥里。 然后……蹲下來和朔月一起撿碎片。 見謝昀蹲下來一起撿,朔月眼睛亮起來,滿是期冀:“陛下,這些碎片還能再補好嗎?” 補補補,一堆破爛碎片,有什么可補的。 “能能能?!敝x昀滿口答應,給李崇使了個眼色——李崇會意,決意這就把碎片都砸成屑扔進火爐里,堅決不讓朔月再想起這東西。 當天下午,當朝陛下新鮮出爐的墨寶進了照月堂,補了白鶴的空缺——朔月懵懂地望著“勤能補拙”四個大字,心中莫名升騰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鶴還在修,修好給你送過來?!敝x昀親手掛好字,滿意地端詳片刻,“不錯?!?/br> 得到承諾的朔月高興起來,立刻用新學的句子拍馬屁:“陛下的字真是翩……翩若驚鴻、宛若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