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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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箱礙眼的金銀消失,謝昀才覺得氣稍稍順了點。 謝從瀾不給朔月帶錢他很生氣,給朔月帶錢他更生氣。 開什么玩笑,自己難道是什么很落魄的人嗎,需要靠朔月向謝從瀾要錢養(yǎng)家?……好吧,自己沒有皇位沒有生計,確實是落魄了。但再怎么樣,也輪不到謝從瀾從中插一腳。 衣袖忽然被輕輕扯了一下。朔月站在他身后,眼巴巴地望著他:“謝昀……我讓人送回去了,我不想要的,你別生氣了?!?/br>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 第93章 養(yǎng)一只貓 日子波瀾不驚地過著。 謝昀做飯,朔月刷碗。謝昀鋤地,朔月種菜。他們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很多時候不用開口也知道對方想做什么,以至于常常一整日全無交流?!衲吧?。 朔月有點憂慮,怕謝昀哪天會像平常一樣不聲不響地走出門,然后再不回來。 他不是不想說話,但謝昀看起來總是不愛開口的樣子,他便也只好將那些話咽下,繼續(xù)給院子里的地除草。 許是死而復生的緣故,從前留不下任何傷痕的不死之軀,現(xiàn)在稍微磕碰一下都要青紫許久,動不動就破皮流血,很是給家務活兒拖后腿。 不管是青紫還是傷口,朔月一概悄悄藏住。 這幾日,堆糧食的房里鬧老鼠,謝昀去集市上的時候抱回來一只剛滿兩個月的貍貓崽子。巴掌大一只,已經很會逮老鼠,每日蓬松著毛發(fā)巡視糧倉,綠眼睛神氣活現(xiàn),虎斑長毛四足踏雪,像只小老虎。 于是咬文嚼字,取名斑寅。 斑寅成了家里最愛說話的成員,每日嗚嗚大叫,四處打滾,就著喂養(yǎng)斑寅的話題,朔月和謝昀也能說上幾句話,家里總算不那么冷清。 朔月對斑寅表示感謝。 斑寅兩個月大,已經知道貓窩不如朔月的被窩舒服,每日都要和朔月擠在一起睡覺。朔月喜歡得緊,沒事就抱著,只可惜沒一起睡多久,就被謝昀以小貓還沒教好、活潑好動愛抓人的蹩腳理由送進了貓窩。 斑寅對此有話說。 直到今天,謝昀說出去見朋友,不在家,眼饞了許久的朔月才有機會把小貓從窩里撈出來。 他正握著茸茸貓爪揉捏,卻猝不及防聽得謝昀的聲音:“容公子這邊請?!?/br> 朔月躲閃不及,同懷里的斑寅一起,和謝昀撞了滿懷。 “呀,這貍貓真像小老虎。” 身前的人笑著出聲,旋即伸手,自然而然地從朔月懷里接過了斑寅。 抱貓的人熟練地搓了下貓腦殼,注意到身旁兩人異樣的目光,方才俯身把貓放下。 斑寅甩甩腦殼,蹭得一下竄沒了影兒。 容公子——那抱貓的藍衣少年看向朔月,笑吟吟道:“這位便是朔月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容銜一,是容先生的弟子?!鄙倌暄劬γ髁?,笑意令人如沐春風,“師父命我在附近辦些事,恰好謝公子在這有屋舍,我便借謝公子的光,暫住一些時日了。” 容銜一是個活潑自來熟的性子,這一點從第一面見時就從朔月懷里抱走了貓便可見一斑。 他說自己本是孤兒,自幼被容鳳聲收養(yǎng)在鶴丘山上,但容鳳聲常常三年五載才回來一次,實難相見。這次容鳳聲給他寫信,他這才下山。 來謝昀這里,一是看看師父口中的長生不死的長明族血脈,二是下山游歷,見識世情。 說到這里時,謝昀聽得默了一下,糾正道:“長明族已經沒有長生了,朔月更是?!?/br> 容銜一笑,將目光投向朔月——相較于謝昀的警覺,真正的長明族血脈卻正悄悄盯著謝昀發(fā)呆,偶爾出神偶爾微笑,全然沒聽見似的。 果然像師父信中說的那樣,一對有意思的人。 自打容銜一住進來,安靜的院落更加熱鬧起來。 容銜一愛說愛笑,總有無數點子,今日想搭竹竿架子種薔薇,明日想做異域口味的點心。素來冷淡的謝昀這次很給面子,一個不落地陪著。 這樣一通下來,算上斑寅在內,倒是朔月成了最安靜的那個人——甚至,容銜一連刷碗的活計都搶走了。 “怎么好一直白吃白住,總要做點什么?!比葶曇粡澲劬πΣ[瞇,“朔月身體還沒恢復好,快去歇著吧,我來?!?/br> 于是朔月只好離開廚房,轉了一圈沒找到用武之地,只得去陪斑寅撲蝴蝶。 說是見見朔月,游歷人間,容銜一卻一直在客房里住了下來,并且對謝昀生出了濃厚的興趣。在家時問治國理政朝野廟堂,出門時也常拖上謝昀,留朔月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 今日又是如此。 斑寅撲了會兒麻雀,攆了會兒蝴蝶,又來素日最寵愛自己的朔月腳下打滾。 朔月無意識地捋著斑寅背上的毛發(fā),思緒卻已經飄到九霄之外。 謝昀又和容銜一出去了……他們做什么去了?為什么都不帶上自己呢? 每每問起來他們去做什么了,容銜一都含笑不語,只說師命在身,不能多說——他當然更不敢問謝昀。 這種被拋下的感覺很不好受。 因為斑寅而剛剛消融了沒幾天的關系再度回到原樣,他有些怕。 或許那叫做危機感。 朔月擼貓擼得潦草,斑寅素日最得朔月寵愛,驟然失寵,不滿地抬頭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