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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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鏡前,宋文柏對鏡調(diào)整領(lǐng)帶,林書音赤身躺在床上抽煙,煙霧繚繞中目光投向鏡中。 眼神不遮不避,直白得難以忽視,宋文柏和鏡中的林書音對視。 “怎么了?” 林書音掐了煙,扯著床單遮了一下隱私部位走至鏡前,單手整了整宋文柏的領(lǐng)帶。 “只是在想我到底什么時候能離開安城?!?/br> 宋文柏一把將人撈起,林書音也不客氣,赤腳踩在皮鞋上,隔著薄薄一層床單恥骨相磨,曖昧叢生。 “這次是我的失誤,上次警署會議不久黎堯就動手,我早該發(fā)現(xiàn)警署里有臥底?!?/br> “一個佛牌不會發(fā)現(xiàn)的,放心,我會盡管揪出臥底?!?/br> 這種話宋文柏也真敢說,綠林社在警署安插臥底尚且說得過去,怎么偏偏就翻出四年前的舊事,那日游艇上除了她和肥仔,就只有宋文柏一個人,佛牌的事和他沒關(guān)系誰信啊。 宋文柏這么做無非是想讓自己繼續(xù)留在安城替他做事,林書音不言語,笑著要送宋文柏出房間,只裹了一層床單站在客廳目送,房門開了一半又合上,“怎么了?有東西忘拿了?” “阿音,除了佛牌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么?!?/br> 不是有什么想問的,而是還有什么該說卻沒說的。 林書音默然,她和宋文柏認識了十余年,從初見到現(xiàn)在,他的眼里有太多東西,可唯獨有一樣從沒變過——包容,只要自己愿意坦白,一切照舊。 “沒有?!?/br> 她的答案依然是否定,臥底八年能改變很多東西,沒有哪個上司會和自己的線人上床,七年前是他的誘哄導致自己依賴rou欲成性,只能緊緊依附于他。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再沒有真心可言,全是試探。 和光彩亮麗的高樓大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安城的北區(qū),黃泥墻,烏黑瓦,構(gòu)筑成狹窄街道,黃燈一閃一閃的,墻角糊滿了蛛網(wǎng),目之所及之地皆是垃圾堆積,地上的水坑里漂浮著屎尿混合物。 街巷最深處,一個中年男人凄厲慘叫,周邊人卻見怪不怪,早早將家門鎖好,幾個穿花襯衫的男人堵住門,稍微擺弄下棍子,中年男人立馬嚇得屁滾尿流。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欠了賭場這么多錢哪有不還的道理!” 說話的刀疤男揮揮手,周圍人對男人拳打腳踢,屋內(nèi)沖出個女孩,大哭著“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們會還錢的,我們會還錢的?!?/br> “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錢嗎,十五萬!” 女孩何曾聽過這么大的數(shù)字,頓時嚇傻了眼,刀疤男掐著女孩的下巴左右端詳,有點姿色,尤其是這雙眼睛,“真是漂亮啊?!?/br> “也不是不能商量,你可以替你阿爹還啊?!?/br> 賭徒有幾個還上錢的,拿人抵債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兩個男人拉著女孩往外走,中年男人被打得不敢說話,只聽得見女孩哭喊“阿爸救我”的聲音。 女孩被拖著拽出破舊小屋,瞧見門外有個男人正靠在墻邊抽煙,男人的著裝和這些混混明顯不同,雖不是西裝那么正式,一件普通T恤和牛仔褲,沒有刀疤男的襯衫那么多花樣,但只看衣服材質(zhì)和樣式就天差地別。 “行了?!?/br> 果然,男人一發(fā)話,拉著女孩的兩個混混就停了手,刀疤男和男人應是關(guān)系較為親近,上前搭話。 “舟哥,您都被提拔到綠林社了就別跟我們這些小人物搶飯碗了唄?!?/br> 綠林社也不是什么人都要,一眼瞧不上眼的混混頂多只是打雜的,替綠林社要點不值錢的賭債,十五萬在大多數(shù)人家來說都是天價數(shù)字,可這點都夠不上賭場一晚上零頭的。 賭債要回,他們能拿到10%的抽成,要知道在安城打工一年也掙不到那么多錢。 當然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要不回錢的,那就只好拿人抵債,賭徒家里總不會缺孩子女人,孩子賣掉,女人則送進不夜城調(diào)教,如果這些還不夠,那就只好以命抵債,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那可太多了,不愁要不回錢。 “我替她還?!?/br> 一聽這話,女孩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般跌跌撞撞跑到許舟跟前,只是還沒碰到褲腿就被躲開,只好老老實實跪坐在一旁不敢吱聲。 許舟在綠林社接連升職,最近還接手了不夜城的生意,刀疤男不可能不給面子,二話不說收了刀。 “行,那您忙?!?/br> 等人走了,女孩才敢抽噎哭出聲,許舟有些頭疼,如果不是最近心煩,想出來多找點事做,也不會撞上這種事。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如果不是看到這雙眼睛。 “你叫什么?” 和那人相似的一雙眼睛,碧色的雙目猶似一泓秋水,眼尾狹長微微往上翹,鬼使神差的,他問起了女孩的名字。 “張怡?!?/br> 與此同時,電話鈴聲響起,是專門設(shè)置的專門鈴聲,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到,女孩呆愣坐在地上,只見剛才還在問名字的男人失去了穩(wěn)重冷靜,甚至是有些慌亂地拿起電話。 鈴聲只響了兩聲,等要接通的時候已經(jīng)掛了,可許舟心領(lǐng)神會,迫不及待跑出去,走前瞥了女孩一眼。 再相像也還是不一樣,那人的睫毛更長更密,一雙眸子簡直像浸在水里一樣,永遠濕潤,朦朧中帶著嫵媚,像只勾人的狐貍。 到底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