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伺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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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上的早市上下充斥著煙火氣,叫賣聲吆喝聲連成一片,不同的人,相同的事,空氣里彌漫的是各色各樣的香氣。 春夏聞著直流口水。 反倒是麗斯一臉不屑的表情,“這些東西看著一點都不高貴,能好吃么?!?/br> 春夏同環(huán)兒相互看了一眼,隨后默默的吃著餅,沒空搭理她。 “老板,再來一碗湯餅?!贝合纳焐焓?,東西實在好吃,感覺可以再來一碗。 不稍一會兒,伙計熟練的將東西放下。 麗斯看著埋頭吃飯的倆人,不自覺的咽咽口水。 看著似乎很好吃的模樣,可是這是下等人才吃的食物啊。 一陣糾結(jié)沒忍住喝了一口。 春夏結(jié)束手里的餅,再去撈湯碗時,就見東西已經(jīng)被人捷足先登了。 “好吃么?!?/br> 麗斯點點頭,勉為其難的樣子,“還行吧?!闭f著手里的動作卻不停。 “要不,等會兒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有人已經(jīng)顧不上說話了。 果然換了一身波斯侍女服的環(huán)兒,再沒有人懷疑。 即便是從告示欄經(jīng)過,都無人留意。 曹旺不會料到她這么做,沒人告發(fā),他只會猜測她們跑遠了,到時候會派人去更遠些的地方找人。 所以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他們在此處,等到風(fēng)頭一過,就另謀出路。 客棧二樓的雅間,蕭云卿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算得上是巧了,他昨日剛遣人尋她的消息,陪同的竹琴打開窗,他找的人便赫然闖了進來,明眸善睞洋溢的是在他面前不一樣的風(fēng)景。 很美好。 “云逸,在看什么。”有人喚他。 寧遠侯長女孫安然,她一身男裝打扮,說話間親昵的拍拍他的肩,順著方向看過去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蕭云卿收回視線,“沒什么。”他語氣溫柔,難得的心情好,“這里危險,你跟來做什么?!?/br> “我見你寫信過來,什么都未說,只留了九兩五錢的銀子,九五難道不是救吾?”孫安然也有想過是他人的玩笑,可字跡騙不了人,還有她的閨名,知道的人更不多。 “書信?”他不動聲色的放下茶杯。 “難道不是么?”孫安然連忙從衣袖口掏出信交給他,“我見事情有蹊蹺便一直帶著?!庇^察對方反應(yīng),“這不是云逸你寫的么?!?/br> 不能啊,這分明是他的字。 信件上剛毅鋒利的字跡確實別無二致,但蕭云卿知道自己并沒有寫過。 計算時間,應(yīng)該是他受傷那會兒。 九兩五錢也確實是救吾的意思。 他將目光又重新望去,樓下食攤上已然沒了人影。 是她么? 他受傷的事情連竹琴都不知曉。 除了周勇便只有她——春夏了。 模仿字跡? 蕭云卿回想過往,卻依舊想不出是什么時候在她面前寫過字。 孫安然的閨名,他們的關(guān)系,她又是作何知曉的? 他捏著信封望向窗外,滿臉的戲謔,他倒要問問,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逸,是不是我弄錯了?”孫安然一臉擔(dān)憂,“會不會是有人算計,我這樣貿(mào)然過來有沒有影響到你?!?/br> 蕭云卿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清楚,如今形勢緊張,你一個姑娘在外不安全,我叫人送你回去吧,不然孫叔叔該著急了。” 肩胛后的新rou開始長出來,背后總是微微發(fā)癢,并不是很舒服,他微微換了個姿勢,眼睛不自覺的看向窗外。 孫安然還想堅持,就見竹琴做了請的手勢,又不得不站起身。 富貴人家的嬌俏小姐被將養(yǎng)的極好,心思單純,只不稍一會兒就和春夏打成一片,完全忘記事情的初衷。 “春夏jiejie,這里還有什么好吃的呀。”麗斯嘴里塞滿了糖葫蘆,活像只圓圓的倉鼠,她說起話來口齒不清,卻極為可愛。 環(huán)兒手里也拿著一串沒吃完的糖葫蘆,同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你們自己看看?!彼敝竷扇说亩亲樱斑€吃?” 再吃不會撐著么? 麗斯上前一步撒嬌道,“好jiejie,給我們買吧?!彪S后給環(huán)兒使了一個眼色。 “春夏姐?!杯h(huán)兒加入陣營,一口一個jiejie的叫。 春夏抬手認輸,“好好好,我買還不成么,你們在此坐等著。” 聽聞鎮(zhèn)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春來客棧里有一道極為好吃的點心,名叫芙蓉糕,是由夏日的蓮花所制,觀如潤玉,形似動兔,味美而不膩,唇齒則留香,有許多京都的客人慕名而來,一探究竟。 春夏也是突然想起,便想買來給她們嘗嘗。 客棧入口,擦肩而過的貴氣女子,行色匆匆的模樣便多看了兩眼。 似曾相識。 可春夏就是想不起哪里見過。 待走到柜臺付了錢才記起。 這不是寧遠侯的嫡女孫安然么? 對,確實是她。 春夏沒想到,一封信會叫她會親自過來。 那...... 蕭云卿豈不是也在這兒? 不好。 “掌柜,東西好了后先放您這邊,我待會兒來取?!苯淮谜x開,迎面撞上了下樓的蕭云卿。 玄色暗紋的圓領(lǐng)袍子,在白日里像鍍了一層光影子,他容顏俊朗,眉眼如畫,發(fā)束上只是單單別著一只玉簪就有種說不出的貴氣,“小春夏?!彼挠拈_口。 春夏假裝沒聽見,直直的就往外走,只是還沒有邁出幾步就被竹琴給攔住了。 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懊悔模樣,一轉(zhuǎn)身賠上了笑臉諂媚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殿下大駕光臨?!?/br> 蕭云卿走下來,神色慵懶像只逗弄老鼠的貓,上位者姿態(tài)俯視看她,“確實有眼無珠,眼睛不想要了?” 這、這幾天沒見,怎么火氣那般的大。 不是剛見過孫安然么。 難道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青梅沒有安撫好? 春夏直接裝孫子,“殿下胸懷博大,定會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呀。” 對面冷哼一聲,“幾天沒見,性子倒活潑了些?!闭f完瞧見她嘴角紅色糖漬,“在外叫我云逸就好。”他語氣溫柔了點,說著伸手直接來擦。 蕭云卿動作太過突然,春夏下意識躲閃,看著半僵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有些莫名其妙。 “云公子?”她并未順著喚他的字,雖說在外不方便稱呼殿下,但要這般親密的稱謂,確實非常突兀。 他? 這是怎么了…… 蕭云卿笑了笑,收回的手指不自覺的捻弄,他挑眉湊近些,“云公子?”隨后點點頭,“確實比云逸聽著舒服許多?!?/br> 春夏只覺得周身氣氛冷了冷。 想走,就見竹琴單手握住刀。 他可不是吃素的。 春夏能洞悉麗斯和環(huán)兒的想法,卻看不清蕭云卿。 也不知是哪里出問題了。 “姑娘,芙蓉糕包好了?!惫衽_處的人見春夏沒走,提醒她過來取走。 “云公子,我的?!彼钢衽_,再對著自己,一臉諂笑。 蕭云卿點點頭,竹琴側(cè)身。 還好還好,多虧了兩包芙蓉糕。 她前腳慶幸拿著糕點,后腳準備走人卻又被攔了下來。 不能夠啊,她給他招來了趙三。 完全是大功一件。 怎的還不高興? “云公子,近日傷口可還好些么?!标P(guān)心關(guān)心應(yīng)該總不會錯吧。 竹琴一愣,自家主子受傷他全然不知情,還是借他人才知曉,“殿、公子你沒事吧。” 春夏錯愕,竹琴還不知道? 他的傷口總不會還沒人幫忙清理過吧! 蕭云卿收起笑,眼睛看著她手里提著的油紙包,“東西好吃么?!?/br> 啊? 這…… 她舉起油包小心翼翼的問,“要嘗嘗么?” “竹琴,要一間上房?!?/br> 春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向竹琴,他同樣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云公子既是要休息,那小的就不打擾您了?!彼弥鴥砂恻c,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樂顛顛地往門外走。 只是高興的過早了。 后領(lǐng)被人提住。 “哎?啊—” “環(huán)兒,春夏jiejie怎么還不來啊?!丙愃钩酝曛笠活w糖葫蘆滿足的長嘆一口氣,“等了許久了,怎么還不來呀?!?/br> “春夏姐說那家客棧的芙蓉糕十分好吃,大約是買的人多?!杯h(huán)兒嘬嘬手指上的甜味,意猶未盡,“我們暫且等著,不要亂走?!?/br> 兩人相互點點頭,拿出剛買的兩根糖葫蘆繼續(xù)吃了起來。 客棧樓上的廂房,春夏戳著藥膏,指甲上糊成一團,她幽怨的看著某人,怨氣十足。 給強行上藥就算了。 拿人糕點是怎么回事。 她就是客氣客氣,沒想給他的呀。 況且這糕點限量售賣。 都給他了,她吃什么! 前世的她都沒嘗過味道呢。 “東西不錯?!蹦橙说痪?,氣的她牙癢癢。 桌上的油紙包已經(jīng)拆開,堆堆迭迭的方正糕點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這哪是不錯,分明是美味。 只不過春夏嘗不到。 她一進來就被竹琴塞了金創(chuàng)藥,明擺著過來當(dāng)力工。 “殿下,您看這傷口還要處理呢。” 再吃下去,另一包也要跟著遭殃了。 蕭云卿終是放下東西,抬眼瞧她,隨后又轉(zhuǎn)向別處,喉結(jié)滾動,片刻后站起身走近。 雖只是弱冠的年紀,身形籠罩的陰影卻能將人遮住。 玄色的外袍掉在地上,揭開腰帶,里衣就明晃晃的露出來,“那上藥吧?!笔捲魄渥?,白色的衣衫包裹厚實的背。 “要不讓竹琴來?”以前畢竟迫不得已,況且竹琴還在外面守著呢。 自己貼身的侍衛(wèi),用她豈不是多此一舉。 里衣直接褪去沒給她一絲反悔的機會,“上藥。” 肩胛的傷口長出粉色的嫩rou,邊緣仍舊有未掉落干凈的血痂,可能是剜rou的緣故,新rou內(nèi)凹,皮rou薄的很。 春夏見他不肯,不再堅持,一來二去也沒那么矯情,她只想上了藥,把這神佛伺候好了,盡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