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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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鳶坦然臉:“嗯?” 老太監(jiān)干笑:“娘娘應(yīng)該知道陛下秉性,何苦與他置氣呢?!?/br> 顏鳶淡道:“本宮不懂公公在說什么?!?/br> 老太監(jiān)嘆息道:“第三輛馬車上是栩貴妃?!?/br> 哦豁,闔家歡樂啊。 顏鳶簡直想要笑出聲來。 她不過是想要出宮去看看織造司未解的謎團,楚凌沉這是想做什么?搭臺子唱戲嗎? 老太監(jiān)把顏鳶的表情盡收眼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干笑:“娘娘誤會圣上了,栩貴妃是問太后請的懿旨隨行,太后念她這些日子抄經(jīng)辛苦,特許了她去龍隱寺燒經(jīng)祈福。” 顏鳶:“……” 并沒有多少區(qū)別。 總歸是有個東家想要看戲,所以搭了臺子。 顏鳶朝著大太監(jiān)道了謝,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之前,一步踏上了第二輛馬車,干干脆脆掀開了車簾。 馬車里,楚凌沉緩緩睜開眼睛,平靜的目光落在顏鳶身上。 顏鳶嘴角的笑意還在,整個人僵在馬車前。 “……” “……” 顏鳶心中有千萬句文雅的問候,那些話語已經(jīng)到了喉嚨口卻一句話,卻最終一個字都沒能吐出。 她站在車門口,盤算著是坐進去死得快,還是掉頭就走死得快。 僵持間,楚凌沉冷漠的聲音響起:“啟程?!?/br> “……” 車隊即刻出發(fā)。 第一輛馬車上,洛子裘提著浮白的脖頸,小心翼翼地把它關(guān)進了籠子里。 “乖,吃草,別抖了?!?/br> 洛子裘胡亂往籠子里塞了一些干草。 浮白已經(jīng)病了好幾日了,自從去望舒宮里做了一回客,它便腹瀉了好幾日,到昨日才勉強好轉(zhuǎn)。 他原本有些疑惑,現(xiàn)在終于確定了,它應(yīng)當是被嚇出來的病。 可它一只御養(yǎng)的金貴兔子,平日里虎rou鹿rou也吃過不少,乾政殿的房梁也不是沒有上過,為什么會害怕一個溫柔孱弱的女子呢? 不過這也并不是他眼下的掛心的事情。 洛子裘掀開車簾,回望后面的馬車。 不會吵起來吧? 洛子裘擔憂地想。 …… 第二輛馬車里。 顏鳶已經(jīng)找到了距離楚凌沉最遠的角落坐下。 彼時楚凌沉就坐在馬車的最深處。 他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青灰色的眼瞼上濃密的眼睫垂落,薄薄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根線,看上去說不出的憔悴與疏遠。 楚凌沉顯然還在生氣。 可他憑什么生氣? 顏鳶遠遠看著他,只覺得那日早就熄滅的火苗,又重新燃出來一點點。 明明用那種行徑試探的是他,她沒有追著討著要他負責已經(jīng)夠大度了,可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就差在臉上寫上大字“孤吃虧了”,這臉到底在擺給誰看?。?/br> 顏鳶冷著臉,把位置挪得更遠了一些。 馬車顛簸,飛馳出皇城。 一路寂靜。 誰都沒有開口。 到午后時,馬車終于緩緩??吭邶堧[寺門口。 楚凌沉依舊閉著眼睛。 顏鳶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正想要不著痕跡地偷偷下車,卻在動身的一瞬間對上了他的眼睛。 楚凌沉的眼睛冷靜幽深,分明沒有絲毫的睡意。 顏鳶:“……” 顏鳶只能咬著牙向他辭行:“臣妾要去大雄寶殿,與圣上應(yīng)該不同路,臣妾就先告辭了。” 楚凌沉不置可否,眼神幽幽。 顏鳶便當他答應(yīng)了,匆匆忙忙跑下車去。 此行她和楚凌沉確實不同路,她要拜佛自然要進佛寺去大雄寶殿拜如來,楚凌沉要引龍氣,去的是龍隱寺的山頭的舍利塔,同行到佛寺門口已經(jīng)是極限,剩下的路當然是各走各的。 顏鳶走得毫不留戀,偏偏下馬車撞見了洛子裘。 洛子裘疑惑道:“娘娘此行……” 顏鳶干笑:“去去晦氣?!?/br>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龍隱寺。 洛子裘目送顏鳶的背影,只覺得她的腳步奇快,看起來隱隱有潰逃之勢,與宮中蓮步輕移的模樣倒是截然不同。 他頓時失笑,結(jié)果一回頭,就對上了楚凌沉陰沉的眼睛。 洛子裘頓時干咳了一聲,收斂了笑容俯身行禮。 某些人啊,確實不討喜。 …… 顏鳶也沒有順利進入龍隱寺。 龍隱寺的和尚們早已經(jīng)在門口久候,他們雖身穿僧袍,面圣的繁文縟節(jié)卻一樣未少,顏鳶在門口受了一路的禮,好不容易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大雄寶殿門前。 還未進門,她便看見有一個水綠色的身影跪在門前。 那是一個嬌小的女子身影,她聽見動靜抬起頭來,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對著顏鳶款款行禮:“臣妾宋氏莞爾,見過jiejie?!?/br> 宋莞爾? 顏鳶對上她的眼睛怔了怔。 她方才一直沒有見到宋莞爾,沒想到卻是等在這里。 可她在這里做什么? 她不是應(yīng)該追著楚凌沉去山頂嗎? 宋莞爾輕聲道:“臣妾今日在佛骨塔抄了不少經(jīng)文,幸蒙太后恩許,來這龍隱寺燒經(jīng)文,祈福祉?!?/br> 她在顏鳶裙前深深跪伏:“萬望娘娘恩準?!?/br> 顏鳶居高臨下看著她,只覺得今日的宋莞爾,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