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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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鳶回到營區(qū)時(shí),篝火邊的人群已經(jīng)散了。 碩大的篝火火焰已經(jīng)熄滅,木柴上火星尚存。 她便蹲在篝火的殘骸邊,伸出手汲取殘存的溫度,等到身體里激蕩的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一些,才站起身來輕輕喘了口氣。 也正在這時(shí),她忽然間感覺有目光落在她的脊背上。 “誰?!” 顏鳶站起身往回看。 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一個(gè)身影一直靜靜地蟄伏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在黑暗中看了她多久。 顏鳶盯著那人的身影,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眼熟。 男人在她的注視下緩緩站起了身,月光終于照亮了他的臉龐。 顏鳶徹底愣了。 楚凌沉? 他沒有回營帳? 他不會(huì)是一直在等著她吧? 顏鳶眼睜睜地看著楚凌沉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她張了張口:“我……我剛才……” 楚凌沉卻沒有看她的眼睛,他只是低著頭,牽起了她的手,一路牽引著她朝著營帳的方向走。 顏鳶懵的腦袋還是懵懵的,就這樣一路任由楚凌沉牽著手回到了營帳里,看著他親自點(diǎn)了燈,然后又牽起她的手,引著她坐到了床邊。 燭光照亮了楚凌沉半邊臉。 他緩緩靠近她,指尖輕輕觸碰顏鳶的眼瞼,微側(cè)的臉龐帶著說不出的寂靜的溫柔。 顏鳶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說不出的涼意仿佛是從腳底心鉆到了身體里,她悄悄往后退了一點(diǎn),避開了他的指尖。 楚凌沉的動(dòng)作微微一滯,眼睫低垂。 顏鳶嘗試著挑起話題:“大家已經(jīng)散了嗎?我還以為會(huì)通宵……” 文官喝酒也許盡興便可,武將喝酒從來都喝到就地躺下的,不打架已經(jīng)最好的結(jié)局,這樣干干凈凈散場的篝火宴她還真是沒有見過…… 楚凌沉道:“他們?nèi)ド种幸公C了。” 顏鳶一怔:“夜獵?” 楚凌沉淡道:“他們想娶月容公主,自然是要爭相拔得冬獵頭籌?!?/br> 顏鳶聽得越發(fā)糊涂:“可是森林里根本就沒有……” 皇家獵場根本就沒有兇獸猛禽,那只老虎也不知是誰運(yùn)到獵場中妄圖不軌的,他們即便當(dāng)夜入森林通宵狩獵又能如何?從哪里去獵第二只老虎? 冬獵的頭籌明明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懸念了,連夜進(jìn)山又有什么意義? 楚凌沉卻輕道:“有?!?/br> 顏鳶一頭霧水:“有什么?” 楚凌沉道:“有比老虎更加頭籌的獵物。” 楚凌沉盯著顏鳶,把她臉上的疑惑盡收眼底,然后溫柔地告訴她:“孤剛剛頒了一道指令,獵殺森林中形跡可疑的刺客,三人抵一虎?!?/br> 森林中……形跡可疑的刺客? 不對,季斐就在林中! 這種曖昧不清的指令,本質(zhì)上就是下令清繳,月黑風(fēng)高,刺客來襲,除非是徹頭徹尾的自己人,否則一律會(huì)被誅殺殆盡。 楚凌沉低下頭,指腹撫過顏鳶的眼瞼:“你哭過?!?/br> 顏鳶的手腳冰涼:“陛下!森林中……” 她想說森林中不止是有刺客,但卻沒有說完,因?yàn)槌璩粮┫铝松?,溫?zé)岬奈歉采纤拇?,把她未完的話都吞進(jìn)了口中。 顏鳶想要站起身來,卻被帶楚凌沉抓住了雙手,慌亂中又跌坐回了床上。 “你哭,是因?yàn)楣聸]有拒絕月容公主的和親?!?/br> “還是因?yàn)椤K于見到了你的主將?” 楚凌沉便抓著她的雙手,逼她臥倒在了床上。 他俯身到她的耳畔,眼睫幾乎就要觸碰到她的臉頰,低柔的聲音裹挾著說不出的猙獰: “究竟是哪個(gè)原因呢,寧小將軍?” 第142章 我不可以么? 他剛才……叫她什么? 顏鳶聽見了耳朵邊的喧囂的嗡鳴之聲,她的腦海中空蕩蕩一片,唯有楚凌沉的低沉的聲音砸落在心間,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博然聲響。 “你……” 顏鳶張了張口,發(fā)不出聲音。 楚凌沉的低笑聲便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緩慢的溫?zé)岬暮粑?,近乎繾綣地落在她的耳畔,連同他的低笑聲一起,輕緩地籠罩她的靈魂。 他在她身上支起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睫幾乎就要碰到她的臉頰。 “孤與你也算是過命的交情?!?/br> “怎么,故人重逢這等事情,當(dāng)真不打算與孤分享么?” “寧白,寧小將軍?” 楚凌沉的目光望進(jìn)顏鳶的眼睛。 明明眼底盡是霜寒,落在她唇上的吻卻是火熱的。 他抓著她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掰開顏鳶的掌心,用力撫蹭她掌心的傷痕,她掙扎他便泄憤似的埋下頭咬她的唇。 “唔……” 疼痛喚回了顏鳶的神智。 她心中驚濤駭浪,心臟仿佛要從喉嚨口跳出來。 楚凌沉…… 他叫她寧白。 他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明明寧白的過往已經(jīng)被徹底抹除了,明明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寧白的痕跡,明明就連她自己都已經(jīng)……幾乎要忘記這段荒誕的久遠(yuǎn)的過往了…… 顏鳶又驚又駭,身體僵硬如同木雕。 在他唇齒纏縛的空隙中艱難吐露字眼:“你什么時(shí)候……” 楚凌沉的眼睫顫了顫,卻沒有搭理顏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