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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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雯雯說服胡靜蕾,叫程姿容晚上住自己家里,胡靜蕾沒反對,她現(xiàn)在自顧不暇,程姿容在蔣雯雯那里很安全。 6月底,學校里不再抓那么緊了,到這個時候,再拼命學也沒有多大意思,該會的都會了,槍都磨得锃亮,就等著上戰(zhàn)場了。 離高考沒幾天了,住校的同學,幾乎都被家人接回去,胡靜蕾也開車來學校接程姿容,程姿容收拾了書包跟著mama回家了。 但是這一去,第二天就沒有回來。 蔣雯雯急得滿頭大汗,高考就只有幾天了,放松不等于不回校?。×⒓唇o程家打電話,沒有人接,打胡靜蕾的手機,關(guān)機! 她開車去了程家,敲好久,也沒人開門! 倒是鄰居聽見敲門,出來問:“你找誰?” 蔣雯雯說:“我是程姿容的班主任,您看見她回家來嗎?” 鄰居說:“嫁人了?!?/br> 蔣雯雯大吃一驚:“嫁,嫁人了?怎么嫁人了?” “徐家來撒喜糖發(fā)紅包,說是要結(jié)婚。” 蔣雯雯瞬間大汗都急出來了,找到居委會主任:“程姿容還未到法定年齡,怎么就結(jié)婚了?” 居委會說:“你說程姿容啊,跟徐煒就是按照青城規(guī)矩,辦個酒席定親,哪能領(lǐng)證啊,年紀又不到?!?/br> 證肯定不能領(lǐng),但是辦了酒席,徐煒干點出格的事,誰也不能說什么! 蔣雯雯急急忙忙回到學校,撥打胡靜蕾手機,還是關(guān)機。 她立即去校長辦公室,東打聽西打聽把徐煒的手機號給打聽來,立即撥通了徐煒的手機:“徐先生,我的學生在你地方嗎?” 徐煒說:“在啊,你找我媳婦什么事?” 蔣雯雯氣得心頭突突跳:“徐先生,我告訴您,程姿容她才剛18歲,不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您這么大老板,不會害了她一輩子吧?” “我就喜歡嫩的啊,幾年前就等著她長大了。這怎么是害她呢?青城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婿嗎?” “她是我學生,你必須叫她回來高考。” “那不行,我媳婦考上大學飛了怎么辦?” 蔣雯雯氣壞了,也擔心極了,她是程姿容的班主任,她的得意門生,她像護小雞仔一樣護了三年,現(xiàn)在竟然給流氓阻止在高考門外,她絕對不允許。 “要不,蔣老師你來豪門夜宴給我講堂課?你要是睡……說服我,說不定我就讓你帶走她?!?/br> 徐煒改變了態(tài)度,把地址告訴了她。 蔣雯雯掛了電話,看看腕表,正是午休時間,她如果動作快一些,還可以把程姿容接回來上下午的課。 收拾了小包,拿了車鑰匙往外走。 出門時,她想起來和周末的約定,轉(zhuǎn)身去了一趟教室,果然看見周末還沒回去午休。 就走過去對他說:“我現(xiàn)在去接程姿容,你不要擔心。” 周末瑞鳳眼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白牙:“好?!?/br> 蔣有容外出知道給他報備了! 蔣雯雯走后,周末打了個盹,猛然驚醒,蔣雯雯和程姿容還沒回,他心里涌起一股煩躁和奇怪的不安。 聯(lián)想到蔣雯雯前世奇怪的失蹤,他急忙去了辦公室,問副班主任:“張老師,蔣老師去哪里接程姿容了?” 張老師說:“我聽她好像說是豪門夜宴?!?/br> 周末心底一緊,怎么去那個地方了? 豪門夜宴,是青城最大最豪華的娛樂城,也是小姐最多的地方。 他趕緊撥打蔣雯雯的手機,手機是通的,但是沒人接。學校給每個班主任都配了手機,因為怕同學們有事找不到自己,蔣雯雯的手機從沒有離開身邊過! 撥打胡靜蕾的手機,還是關(guān)機!他么的。 “蔣雯雯很可能被害了!” 這個念頭瘋狂地在他腦海里轉(zhuǎn)動,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但是,假如真有人害她,他獨自一人營救蔣雯雯風險太大,沒有根據(jù)地報警也可能更糟。 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他撥打了武術(shù)教練的電話:“周教練,我遇見一件很緊急的事,能幫我一下嗎?” 周教練叫周鋒,是青城武藝館的教練,也是老板,周末小時候是個藥罐子,周爺爺為了給他提升體質(zhì),把他送到武藝館,課余跟著周鋒學了十多年武術(shù)了。 周鋒接了周末的電話,不到十分鐘就開著摩托車過來了。 到了周末跟前,也沒下車,腿支在地上,黑臉上表情不明:“怎么啦?” 周末把蔣雯雯可能被人害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 “你有什么根據(jù)說她被人害了?豪門夜宴是徐家的你知道嗎?” “證據(jù)我現(xiàn)在沒有,但是,今天不去,我可能會后悔一輩子?!?/br> 周鋒看他滿頭汗,天熱,估計也是急的,朝車尾努努嘴:“上來。” 周末坐在他的后座上,周鋒立即帶著他一溜煙地去了豪門夜宴。 馬上有服務員過來問:“先生要玩什么?” 周末說:“喝一杯,唱個歌?!?/br> “好的,先生跟我來。” 兩人跟著服務員,走過長長的過道,在二樓酒吧坐下。 光怪陸離的燈光,專業(yè)級音響設(shè)備,最新潮的音樂cd,豪門夜宴的硬件設(shè)施非常奈斯。 周末點了兩杯酒,加了可樂和冰塊,遞給周鋒一杯。 瞇眼四周逡巡,倆人心里都急,到底在哪個房間呢? 娛樂城上下8層,每一層包間、活動室大大小小幾十個,回廊彎彎曲曲,找一個人太難了。 周末把一張百元鈔票壓在服務員的托盤上,服務員非常高興地說:“謝先生賞!” 周末招呼他靠近,笑著說:“徐少會和大伙一起玩嗎?” 服務員恭敬地說:“徐少辦公室在六樓,他很少下來?!?/br> 周末笑笑,叫他下去了。 周鋒把自己的手機塞給周末,給他說:“5分鐘后,你撥打老師的電話,記著,持續(xù)撥打,響三聲就掛掉。” 周末點頭,這么大地方,沒頭蒼蠅一樣硬找,等找到人,黃花菜都涼了。 周鋒把酒一飲而盡,站起來,招呼原先的服務員:“廁所在哪里?” 服務員拿過他們的小費,開心地帶著他往廁所去了。 周末依舊沉穩(wěn)地飲酒,眼睛瞟著時間,五分鐘后撥了蔣雯雯的手機,響三下,掛了,等了10秒,再撥,響三下再掛! 撥打第六次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過來,低聲說:“在六樓,快走。” 是周鋒,黑不溜秋的他穿著服務員的衣服有點滑稽,但是娛樂城太大,服務員也多,蒙個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倆人立即躲開保安往6樓跑。 在樓梯口,周鋒阻止了周末:“有監(jiān)控,你等會兒趁亂的時候去606房間。” 周末點點頭,在樓梯口等著,看周鋒端著盤子,目不斜視地上了六樓。 不到十分鐘,就聽見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整個六樓煙霧騰騰,大火蔓延,人亂跑。 周末拿紙巾把口鼻捂住,趁亂跑進六樓,看到一群人架著徐煒慌慌張張往樓梯口跑。 他立即跑進606房間,進門就看見煙霧中一人手里抓著一把水果刀,厲聲斥責:“別過來,過來我就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