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雯雯姐,把刀放下
書迷正在閱讀:林云、誘她心動、農門悍妻:黑心蓮夫君求抱抱、南朝春色如故里、戀綜后,頂流前任他天天求復合、全網(wǎng)黑后,玄學老祖帶貨狂攬千億、電影世界分身無限、這個導演只拍爛片、悄悄告訴你,我也喜歡你、千金歸來:團寵大佬又掉馬啦
頭發(fā)散亂,衣衫歪斜,扣子掉了一顆,赤著一只腳。 蔣雯雯雙手握著一把水果刀,壓在自己的頸動脈,緊緊地靠在墻上:“滾開,滾!” 盡管她滿臉烏青,眼睛和唇角已經(jīng)紅腫得翻翹起來,周末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蔣雯雯。 他快速奔過去,說:“雯雯姐,是我,我來了?!?/br> 蔣雯雯沒說話,還是手持著刀,眼睛怒瞪著。 “雯雯姐,把刀放下,我是周末?!?/br> 伸手去把她手里的刀慢慢地從脖子處移開,那里已經(jīng)壓出了一道一寸多長的刀口,細細的血珠子滲出一條紅線。 周末把她散亂的長發(fā)輕輕地拂開,她抬起臉看著周末,眼睛烏黑,冰冷,不屈,還夾雜著驚恐,脆弱。 周末從來沒見過蔣雯雯如此狼狽。 她28歲,但是她還是個未嫁人的姑娘??! 周末眼珠子都紅了,在沙發(fā)旁邊的地上,找到她的鞋子。 “雯雯姐,我們走!” 蔣雯雯聽話地看著周末給她把衣領弄整齊。 離她很近,她身上的馨香,是沒有經(jīng)歷人事的女子特有的香氣,但是周末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帶她快點離開這里,給她一個女子、一個老師應有的尊嚴。 里面有個衛(wèi)生間,周末不愿意用他們的骯臟毛巾,他把自己的短袖t恤從頭上脫下來,快速地在水龍頭下浸水,出來,把蔣雯雯的臉擦拭干凈。 外面的喊聲一片,“失火了,失火了”。 蔣雯雯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周末,全身都在發(fā)抖。 她理智還在,嘴唇哆嗦著說:“失火了,你快走。” 周末把她臉擦干凈,把濕答答的t恤穿上,把她所有的物件尤其是小包和證件,都找到,順手抓住桌子上的打火機,把桌布和窗簾全部點著。 “不要害怕,外面的火也是我放的。” 他半蹲下:“上來。” 蔣雯雯說:“我能走?!?/br> “上來?!?/br> 周末背著她,沿著樓梯,趁人群混亂快速跑出去,找到蔣雯雯的車。 蔣雯雯哆嗦著嘴唇說:“你,你沒駕照,我來開!” 周末把她放在后座,拉開前面駕駛室車門:“你坐好?!?/br> 他想過了,就算無證駕駛被交警逮住,他也認了。 周鋒早就摩托車跑了。 路不遠,周末安靜地開車往家屬院去,兩人一路都沒說話。 到了蔣雯雯的院子里,把外門關好,蔣雯雯在車里呆滯著沒動,周末伸手把她抱下來,她沒有掙扎,低垂著眼簾。 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周末雙手扶住她的雙臂,她的雙手好幾處烏青。 周末看著她冰冷烏黑的眼睛,眼圈紅著,說:“不要怕,都過去了!” 蔣雯雯坐著半天沒有動,也沒哭,只是臉色蒼白。 “我刺了他一刀?!笔Y雯雯干澀地說。 “雯雯姐很勇敢,做得很好!” 他現(xiàn)在明白,相對于容顏傾城的程姿容,蔣雯雯更令男人瘋狂,前世的蔣雯雯一定是去和徐煒要自己的學生,落入對方的圈套,性子剛烈的她,失去了性命。 蔣雯雯的表情終于松動了! 她的哭不像程姿容那樣淚雨滂沱,也不像胡靜蕾那樣嬌魅,雖然哭得傷心,眼淚珠子一樣簌簌落下,她卻依舊保持一份理智。 周末坐在沙發(fā)上,抱著她,她半個身子伏在周末懷里:“他說弄不死我也要讓我身敗名裂!青城,我不能待了!” 周末都懂,謠言對于一個老師殺傷力很大。 輕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天下之大,哪里都有活路。等過幾天我們考完,你就可以交差了,這幾天你還要打起精神,陪著我們過完最后一段時光。” 她默默地哭了很久,他就不動,一直抱著她,輕輕拍著柔軟的后背。 好久,理智回歸,她坐直了身子。 周末看著她的眼睛說:“你有沒有受傷?能自己洗臉嗎?” 蔣雯雯心情復雜,她看到周末眼圈發(fā)紅,說:“別難受,老師沒事!” 去了衛(wèi)生間,把臉好好洗了,又去衛(wèi)生間洗澡。 周末聽到她在嘩啦啦的水聲里壓抑的哭聲,周末伸手在兜里摸了一會兒,摸了一根煙出來,眼睛里一片黑暗。 蔣雯雯洗好出來,看見周末在沙發(fā)上,一雙眼睛狀如流水,黑暗凌厲,裊裊的青煙從他的唇角飄出來。 周末坐直了身子,看著蔣雯雯柔軟濕潤的長發(fā),認真地說:“端莊而知性,雯雯姐在我眼里,永遠最美?!?/br> 蔣雯雯沒接他話,也沒有責怪他在她跟前毫不掩飾地抽煙,只是說:“你回去好好復習,我下午休息一下?!?/br> 周末說:“高考也不差這幾天的復習,該會的都會了,我陪著你?!?/br> 蔣雯雯現(xiàn)在狀態(tài)并不好,她強裝鎮(zhèn)定,周末能看得出來。 周末看著她,很平靜地說:“你心情平復一下!相機,我已經(jīng)叫人去搶了。” 蔣雯雯愣了一下,眼淚再次落下來,說:“我并沒有受辱,只是被他們打了。幸虧你去得快,不然,我可能永遠見不到你了。你好好高考,你們考完,我就離開青城……” 周末沒有說話,他怎么能放過徐煒呢,不能放過! 蔣雯雯看著相處了三年的學生,又熟悉又陌生,他的年輕的臉上有一種無法忽視的穩(wěn)重。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報警,也都否定了報警! 蔣雯雯的名譽比弄死徐煒更重要。 她趕周末回校,周末安慰的話再也說不出,站起來對蔣雯雯說:“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回教室了,什么都別想,都打算離開青城了,也就無所畏懼了?!?/br> 蔣雯雯點頭。 回學校的路上,周末想著這一切都是徐煒要霸占程姿容搞出來的,雖然不能問蔣雯雯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蔣雯雯差一點被徐煒殺了是事實。 從蔣雯雯那里回來,他沒有回教室,而是騎車去了青城師范學校,程姿容的爸爸是師范學院的老師。 在學校門口被門衛(wèi)攔?。骸澳阏艺l?” “程思賢老師?!?/br> “不在?!?/br> 討債的不斷地在師范學院鬧事,只要來找程思賢的一律說不在學校。 周末說:“大叔,我是他女兒的同學,他女兒失蹤了,你說我要不要找他?” 門衛(wèi)這才叫周末進去了。 很快找到了程思賢,他清瘦得像根豆芽菜,滿臉憔悴,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周末也沒客氣,說:“程叔叔,我不想說別的什么,您立馬叫程姿容出來見我?!?/br> 語氣暴戾,沒商量,他一直都不是好脾氣的人。 程思賢說:“我這幾天都住在宿舍里,沒見著她。我現(xiàn)在就打她mama的電話?!?/br> “胡阿姨的電話關機了?!?/br> “還有一個小靈通,我打那個。” “你把號碼給我,我打?!?/br> 電話一接通,周末就說:“程叔叔出車禍了,人快不行了,你和程姿容馬上來第一醫(yī)院?!?/br> 程思賢氣得臉通紅:“你怎么胡說八道?” 周末拖著他出了校門,說:“您現(xiàn)在最好別說話,不然真出車禍了也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