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看著四周突然竄出的黑衣人與襲擊獸,忙道:“尊上,他們來了!” 蘇淮安心頭一驚,他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們此次帶的人并不多,兩輛獸車,加上千羽,外面不過五人。而對方派出的人是他們的數(shù)倍。 蘇淮安跪倒在地:“主人!清允許淮安出去助他們一臂之力?!?/br> 澤祀垂眸看了他一眼,語氣絲毫沒有的變化:“在這待著?!?/br> 車外,千羽一刀斬斷一人的頭顱,那人卻在瞬間散成了一團黑霧。 這是愧術。 千羽一連擊殺了幾個愧,剛得一個喘息的機會,卻聽到身后獸車上的一聲慘叫:“卷軸!??!” 千羽心里咯噔了一下,這才明白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刺殺尊上,而是那些卷軸。 卷軸里記錄的是凡界所發(fā)生的一應大小事務,今晚宴會需上交天界,萬不能有失。 他慌忙趕往后面的獸車,卻見上面已經(jīng)燃起了大火,那些愧與愧獸皆擋在他和余下的幾個手下面前,讓他們無法靠近獸車。 正在他倉惶不知所措時,周圍的空氣突然冷冽,無數(shù)冰釘繞過他撞向那輛獸車和那些愧。 一陣寒氣從獸車中爆發(fā),裹脅著火光與愧一同消失。 千羽怔愣在白霧之中,看著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落下,尊上? 不對。 “蘇淮安?你怎么會……” 尊上的功法? 但他還沒問出來,就聽到蘇淮安微冷的聲音:“掩護我?!?/br> 千羽立刻明白了,要同時cao縱這么多愧,那個愧術師必然在不遠處,而蘇淮安眼盲,對于靈力的流向更為敏感,他應當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愧術師的所在:“好。” 在下一陣愧攻來之時,千羽已準備好,手中的劍升起,分身出無數(shù)的劍,將所有的愧圍在正中。 蘇淮安趁此機會,手中凝結(jié)水霧,聚成一把長刀。他繞過所有愧,沖向他們身后的一片虛無。 在長刀刺下的那一瞬,虛無被撕破,一個人影出現(xiàn),他慌忙躲開蘇淮安的刀,但肩上仍然被劃出了一道口子,手中的愧線也隨之消失。 他慌忙想要造出新的愧,但蘇淮安的刀已貼上了他的脖頸。 即將被刀刺破喉嚨那人竟也毫無懼色,喉嚨微動,似要吞下什么東西。 蘇淮安搶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探入他的口中,從里面取出了一枚黑色的藥丸,又一個手刀將他砸暈。 千羽此時才沖了過來,見蘇淮安已經(jīng)抓住了那人,便對身后的幾人道:“你們兩個,去看一下獸車和里面的卷軸怎么樣了,你們將他押下去,我待會審問!” “是!” 等幾人走后,千羽又看向了蘇淮安,他之前沒注意,這小子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竄得和他一樣高了,而且身手還這么厲害。 為了掩飾自己在一個男寵手下落了下風的尷尬,他咳了一聲,沒話找話地道:“那個愧術師年紀輕輕就能一次性控制那么多愧,看來地位不低?!?/br> 蘇淮安沒說什么,將那顆藥丸遞給他。 他接了過來:“這是什么?哪來的?” “應該是毒藥。他嘴里的。” 千羽瞬間有種想將藥丸扔出去的沖動,但想著蘇淮安都沒有說什么,就忍了。剛想說他還真是不拘小節(jié),這么惡心的東西都拿,就見他手中的冰刀化為了清水,洗凈了他指尖的那一抹污漬。 千羽看的眼睛都直了:“尊上的功法就是好。不過我剛剛就想問了,你為什么會尊上的功法?你不就是主人的一個男寵嗎?怎么還會這些東西?” 他直言不諱,因為在他印象中,男寵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何況他們尊上作為一方之地的守護獸,愿意撲上來的小妖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但蘇淮安在聽到這話時愣了一下,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無奈,和,痛苦。千羽第一次見到他有其他的表情,就像是冰川上陡然出現(xiàn)的裂縫,讓他的視線忍不住定格在了他臉上。 不過,這個表情轉(zhuǎn)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冷淡:“這個藥丸里有佛手蓮,據(jù)我所知,佛手蓮應該極難取得。” 千羽心說這小子怎么從來都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呢,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道:“佛手蓮生于北方,饕餮境內(nèi),愧術師也是饕餮手下最多。 但尊上與饕餮并無過節(jié),而且要論制毒,梼杌的小女兒華音最為擅長,這場鬧劇大概率是……你怎么了?” 他一直盯著蘇淮安的臉,剛剛他的臉上陡然出現(xiàn)了驚慌。 按理說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其實不太容易讓人看出情緒,但是他總是一個表情,這就讓他臉上其他任何變化都顯得尤其明顯。 他眼見著蘇淮安突然轉(zhuǎn)身面向著獸車的地方跪了下去,道:“主人?!?/br> 就也跟著看了過去,正見澤祀緩緩走了過來,便半跪下去行禮道:“尊上。”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蘇淮安,尊上待事確實嚴苛,但算得上是賞罰分明,他不是立功了嗎?干嘛怕成這個樣子。 澤祀停在蘇淮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淮安。好玩嗎?” 第二章 懲戒 蘇淮安的頭壓的更低了:“淮安忤逆主人的意思,私自下車,請主人懲罰?!?/br> 澤祀伸出手,蘇淮安的身體瞬間緊繃。澤祀?yún)s只是隨意的摸了摸他的頭:“你剛剛立了一大功何談懲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