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澤祀有些不耐的打斷了她:“紅蝶!” 眼見著澤祀已經(jīng)快生氣了,紅蝶才認真了一點:“好吧。玄靈元君的意思是,之前談的元河縣河伯娶親一事,交由你來查?!?/br> 澤祀不解:“我為什么要幫他做這種事?” “這個說來話長。九年前轟動一時的,凡人煉魔一事,你還記得么?” 見澤祀的神色與剛才無異,紅蝶又道:“算了,我知道你一向?qū)@類事不感興趣。 大概在九年前,一個凡人用禁術將另一個凡人煉化成了魔?!?/br> “什么禁術?” “傳言是要用每天喂他們魔域的蠱蟲,讓蠱蟲將他們的血rou筋骨一寸一寸的全部啃食干凈,再在其間種下致命毒素,以刺激邪骨的生長?!奔t蝶說著忍不住顫了一下,“吞rou蝕骨的疼痛已經(jīng)很大了,蠱蟲殘留的毒素更會加劇這一層痛苦。 大部分人都會承受不住這種痛苦自殺,即使沒有自殺成,身體的邪骨生長的速度也不可能快過蠱蟲蠶食的速度。到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是一具千瘡百孔的尸體。 因為方法太過殘忍,所以被列為了禁術。 不過千百年來仍不停的有人在嘗試,不過真正煉成的就只有那一人而已。” 紅蝶說完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才繼續(xù)道:“這件事那年震驚了整個天界,地府派出陸判前去獵殺那個魔物。但不知為何,陸判不光沒有殺他,還斂了它的行蹤,讓仙界都無從找起。 陸判因此被罰,去年才被放出來。 不過可惜的是,那個魔物雖然躲過了仙界的追殺,但是卻沒有躲過人界的圍剿。 據(jù)說它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八年前,當時天界正在處理女魃遺留下來的禍患,無暇他顧,讓那魔物的行蹤徹底與仙界斷了聯(lián)系?!?/br> “所以你是想說,元河縣那事,是他弄出來的?” “說不準。是玄靈說元河縣如今的魔氣,與九年前那魔物的魔氣很像。所以這么猜的?!?/br> “梼杌要他做什么?” “那魔物嗎?它身上有魔心啊。是我們這些魔獸修煉的大補之物。即使是凡人拿到那東西再勤加修煉,都可以直接稱霸一方。他當然眼紅?!?/br> 澤祀冷笑一聲:“好歹是一方的守護獸,竟然也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增加修為?!?/br> 饕餮很輕的挑了一下眉:“咳,總之,即使那件事不是那魔物弄出來的,也一定與他有關聯(lián)。 不過那魔物自八年前消失后,與他相關的一切消息也隨之消失了。 我也只查到,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一個寺廟,好像是叫,無方寺。 你如果要調(diào)查,去那里一趟或許會對你有些幫助?!?/br> 她喝完最后一杯茶就站了起來:“說完了,走了。” 木門打開又關上。 壺里的水已開,沸水從壺口竄出,撒在爐上,蒸出了一絲水汽。 但澤祀?yún)s沒有將壺拿來的意思。 無方寺不可能知道。 他當初將淮安帶回來后就將那些人記憶中所有關于淮安容貌的記憶全都去了。 唯一可能還記得淮安的,應該只有那個將淮安硬生生煉化成魔的人。但那人也早該死了。 火爐上的水越來越多,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他拂袖熄滅了火爐,起身走了出去。 但不管如何,元河縣總要去一趟。 …… 第二天,一大早,澤祀和紅蝶便預備著離開。 多天為露面的梼杌也走了出來。 紅蝶也是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的注意澤祀那個男寵。 他比澤祀矮了半個頭,藍白色的直據(jù)外套著一件白色的斗篷。 白發(fā)白面,雖然遮著眼睛,仍可以看出模樣俊秀。 紅蝶的視線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面有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不用想她都能猜出這是怎么弄出來的。 她轉(zhuǎn)頭看向梼杌他們,果然,后者也正盯著那男孩,眼睛里都能放箭了。 不過澤祀完全沒注意他們,牽著蘇淮安的手,帶著他上了一輛馬車,與之前坐的獸車開往了不同的方向。 紅蝶也沒有多停留,一道上了路。 等他們走后,梼杌便生氣的回屋,將桌子上的東西全掀在了地上。 華音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父親,那小子的傷真的不是我弄出來的?!?/br> “我當然知道!”梼杌的聲音中還可以聽出怒意,“你再蠢也不至于在這種事上犯渾!窮奇明顯是挖了個坑只等我們跳。” “是女兒沒有弄清楚狀況,還請父親責罰?!?/br> 梼杌發(fā)xiele一通,冷靜了許多,坐在了位子上:“當務之急還是處理眼下的事。那愧術師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回饕餮手上了,值得慶幸的是,他知道的還不算多。 還有元河縣。女魃已經(jīng)在他手上,那個魔物若再為窮奇所用,整個地界恐怕就都是他的了。 你的鳥已經(jīng)暴露了,得再想想其他的方法盯著他們?!?/br> 華音盯著滿地的碎片,一枚擦的極其干凈的銅壺上,映出了她的臉。 她突然想到了方法,連忙道:“父親,我還有一個方法?!?/br> 梼杌看了過去:“說?!?/br> 她走到梼杌身邊,靠近他的耳朵輕聲道:“我們可以……” 梼杌俯身聽了片刻,眼中仍有顧慮:“但他們終究實力不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