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但是唯一能瞞過窮奇的方法?!?/br> 梼杌思索了半晌,確實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去吧。消息帶出來即可,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是?!?/br> …… 蘇淮安側(cè)過臉,聽著外面的動靜。 他們在出了梼杌的宅子后就被澤祀分成了兩波。其他人先回去,他跟著澤祀還有千羽一起去清河縣。 馬車里的空間狹小,又要比獸車顛簸,澤祀就枕在蘇淮安腿上假寐。 他們已經(jīng)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此時,外面已經(jīng)有了些人煙。 “餓了嗎?” 澤祀突然開口,把正在聽外面動靜的蘇淮安嚇得顫了一下:“呃……不餓。” 澤祀起身,坐在他旁邊,頭靠在他的肩上:“在想什么?這樣都能嚇到。” “只是第一次出來,對外面有些好奇。沒想什么?!?/br> 澤祀默然,這確實是淮安八年來第一次出門。之前是因為他太小又太弱,不放心讓他出來,現(xiàn)在他已然成為眾矢之的,這次是因為自己也在,以后估計更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出來了。 “想下去走走嗎?” 蘇淮安搖了搖頭:“不用?!?/br> “問你想不想,不是用不用?!?/br> 蘇淮安僵了一下,低著頭小聲道:“想?!?/br> “千羽,停車。” 千羽立刻拽停了馬車:“尊上,還有幾個鎮(zhèn)子?!?/br> 澤祀沒說什么,牽著蘇淮安的手走了下去。 這里是一個看模樣就很偏的小鎮(zhèn),再往前走是一條街,那里要熱鬧一些。 畢竟不是自家的宅子,澤祀全程牽著蘇淮安的手,擔心他在不熟悉的環(huán)境下磕著碰著。 “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 澤祀看著蘇淮安脖子上的那一抹紅,昨天終究沒下去手,只在他身上留了些痕跡。 他也看了淮安的傷口,還沒結(jié)痂,應該還要再忍好些時間。 他搖了搖頭,不想這些了:“想吃什么?” “淮安聽主人的。” 又是這沒有感情的話,即使帶他出來,也沒表現(xiàn)出一絲歡喜。明明剛剛千羽也說了,還有幾個鎮(zhèn)子才能到,也不關(guān)心一下。 他的手緊了緊,淮安的手都是涼的,沒有溫度一般,真就像一個人偶。 但就在這時,人偶停了一下,因為一個男人跑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穿著一身藍色的外衣,腰間配劍,他的模樣清秀,笑起來有一絲痞氣。 “好漂亮的人?!彼f的話更痞,“遮著眼睛都這么漂亮,不會是個姑娘吧?!?/br> 蘇淮安抿著唇不說話。 澤祀沒那么好的脾氣,冷冷的道:“松手!” 那人被嚇的怔了一下,還真就松了手:“只是打個招呼而已,不要生氣,而且他都沒說什么。你是他什么人?為什么替他說話?” 澤祀沒有理會他的話,拉著蘇淮安隨便走進了一家店。 但沒想到那人竟然死皮賴臉的跟了進來,還與他們坐了同一桌。 第八章 同行 一旁的小二見此走了過來:“三位要些什么?” 澤祀對外人說話還算客氣:“那個跟我們不是一起的,我們要兩碗餛飩,一疊醬牛rou,還有一份小菜?!?/br> 那人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澤祀的厭惡,跟小二也點了一碗餛飩,就繼續(xù)對蘇淮安道:“你們不是這個鎮(zhèn)子的人吧,看打扮也不太像,是路過的?去什么地方?” 淮安沒有說話,他繼續(xù)道:“其實我也只是路過,我是岳青山派的門徒,叫時珩,正打算去元河縣?!?/br> 淮安沒有反應,但是澤祀心中卻是一動。 除了他們這些守護獸,人界也有各門各派修道法替人間斬妖除魔。岳青山派就是其中之一。 元河縣的事會驚動他們倒也算不上奇怪,但怪就怪在岳青山派在南方,梼杌境內(nèi),他們要去元河縣,一定不會經(jīng)過這里。 就像聽到了他心中的疑惑一般,時珩又道:“說來也巧,我剛好在不遠處的京禾縣辦事,又聽說了元河縣的事。其實兩地不止這一條路,但偏偏我們就相遇了,著實是緣分啊。 小友,既然如此有緣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互通一下姓名,做個朋友?” 蘇淮安不答,悶悶地坐在一旁。 倒是他們旁邊的兩個人聽到了他們的話,好奇地湊了過來:“你們要去元河縣?” 時珩毫無顧忌:“是啊?!?/br> 兩人臉色微變:“你們?nèi)プ鍪裁???/br> “聽說那邊出了禍事,所以去看看,怎么了?” 其中一人搖了搖頭:“確實出了禍事,其他人都避之不及,你們真有意思,竟然還上趕著過去?!?/br> 時珩聞言好奇地湊了過去:“我剛來,還不清楚,這位大哥可否告訴我,是什么事?” “我們這離得遠,我們知道的也不多。據(jù)說是七年前的上巳節(jié)夜間,整個鎮(zhèn)上的人都莫名聽到了一陣詭異的聲音,那聲音一直重復:“河伯娶親,驅(qū)災避禍?!?/br> 起初無人在意,直到幾天后突然洪水泛濫,淹沒了所有莊稼。 鎮(zhèn)上有個大戶,請了一個道士,那道士預言,這場災禍與昨晚的異響有關(guān)。 想要平息災難,就要獻出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嫁給河伯?!?/br> 時珩的臉色微變:“他們真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