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只是他不想再說什么了,他只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沒什么好說的了。 澤祀不可能再給他逃走的機會,他無望再復仇。他可能繼續(xù)在這里,也可能回到東院,每天等在院子里,等什么時候澤祀?yún)挓┝怂?,殺了他,亦或者將他送給其他人。 這是蘇淮安的想法。 但他不知道,此時澤祀想得,只是該如何讓他好好吃飯,該如何讓他快點恢復身體。 他盯著蘇淮安緊抿的唇,忽而道:“淮安,我想了一下,反正都是吃,能有什么不一樣呢,你上面不愿意,那就用下面來,怎么樣?” 蘇淮安不明白他的意思,任由澤祀的手撫過他略微起伏的胸口,一路向下。 但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猛地一哆嗦,澤祀將什么東西放進去了,那東西又大又圓,冰涼撕扯的感覺讓蘇淮安又抽搐了一下,他伸手想要推開澤祀,卻推不動,只能無力地低吼:“你做什么!拿出來!” 澤祀幫他擦掉額上的冷汗:“很不舒服嗎?別擔心,很快就能習慣的?!?/br> “不要!我不要!拿出來!” 澤祀不光沒拿出來,又放了一顆進去,蘇淮安的手指蜷縮,咬著唇才沒呻吟出來,他抓著澤祀的手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澤祀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臉:“這么難受,好吧,我可以拿出來,但你也要答應我,要乖乖吃飯?!?/br> 蘇淮安僅僅猶豫了片刻,澤祀就又放進去了一顆,腫脹的感覺讓蘇淮安難受的眼淚幾乎掉下來,他慌忙道:“我吃,我會好好吃飯。你拿出來?!?/br> 澤祀沒有再放東西進去,但也沒有立刻拿出來,只是道:“先吃飯,吃完了再說?!?/br> ...... 客室里,華音焦慮地咬著手指關節(jié),眼睛也因為害怕憋紅,她祈求般地看向了玄靈元君:“阿爺,我要怎么辦?要是父親知道我不止沒找到女魃,還將交界地給了窮奇,會殺了我吧!” 玄靈元君寬慰道:“阿音,別那么消沉,你父親僅你一個嫡女,怎么可能會殺你?!?/br> “但從今往后,父親再不可能將這些事交給我了,父親子嗣那么多,我要怎么和他們爭!” 玄靈元君聞言嘆了口氣:“此事還沒定下,還有回旋的余地,只要窮奇肯過來,我們可與他商議用其他東西交換?!?/br> 只能如此了,華音轉過頭,眼巴巴的看著門口。 正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華音一眼就看了出來,是騫巖。 他連忙站起:“騫巖?你為何沒事?” 騫巖恭敬地道:“華音公主說笑了。我來為尊上帶話,尊上說,看守交界地的人,五日內便到?!?/br> 華音一怔,幾乎站立不穩(wěn)。 沒有辦法了。 玄靈元君連忙上前扶住了她,冷眼看著騫巖:“女魃在后山的事是你傳出去的,莫不是,當時窮奇就計劃了這一切?” 騫巖依然恭敬:“騫巖只是一個看守后山的二等將軍,不明白玄靈元君的意思?!?/br> 華音大怒,一把抽出騫巖腰間的劍,就要砍過去。 玄靈元君慌忙攔住她:“華音,不可惹事?!?/br> 華音怒火攻心,哪里顧得上這些,怒吼道:“騫巖!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告訴窮奇,今日我雖敗,不久之后我定然一定會贏回來!我定然讓他后悔今日這般羞辱我!” ...... 騫巖走出了主院,甚至可以說是倉皇逃出來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華音公主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說不害怕是假的。 他從袖口拿出之前華音給他的那塊帕子,若是她知道自己不但沒按她說的做,還將這東西給了溫醇,她估計會被氣得半死。 騫巖搖了搖頭,走進了西院。 尊上仍然將溫醇安置在這里,連他的手腳都沒有鎖住,只多派了一些看守,防止他逃跑。 騫巖過去后,看守立刻打開了門。 房間還和原來一樣,只是溫醇沒有了之前的傲氣,蜷縮著身體,靠床坐在地上。 門打開后,他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看了過去。 當看到騫巖時,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華音公主讓你來接我的?華音公主找到女魃了?” 騫巖只覺得好笑,他將手里的帕子遞給了他:“她給了我這個?!?/br> 溫醇不解其意,猶疑地接過帕子,當看到上面的字后,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緊張地盯著騫巖腰間的刀,向后退去,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床,摔在了床上,他害怕地往后退:“你......為什么?” “因為你體內有女魃的力量,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放過你?!?/br> 溫醇此刻幾乎忘了害怕,怒吼道:“我不是她!為何你們所有人都要將我當成她!為什么都要像提防她一樣提防我!我只是想活著!憑什么要我因為一個我見都沒見過的人去死!憑什么!” 騫巖的眼神平淡,這愈發(fā)讓溫醇憤怒,自己的歇斯底里在他面前就像笑話一樣。 他一時忘卻了害怕,猛地拿起床上的枕頭砸向他:“你要殺便殺!我不怕你了!來呀!” 騫巖抬手接住了枕頭,隨意地扔了回去:“你覺得如果我要殺你,你還能活著向我撒潑么?” 溫醇聞言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