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寒冬,賣棉被買狗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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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對李畫敏的不滿,漸漸在言談中表露出來。李畫敏先是氣憤,思前想后便胸有成竹地笑:讓姐來幫你順順氣。 一天上午,趙世宇和李祥柏去坤伯家練武,福兒跟去張家侍候李祥柏,李畫敏看到月娘在廚房里熱水喂牲口,便拿了無憂客站的帳本到廚房,拉了把小竹椅坐在爐灶邊。 “母親,你瞧這個,是咱家在縣城客站的帳冊。咱家在縣城的客站,掙了不少銀子呢?!崩町嬅粜Σ[瞇地,將帳冊展示給月娘看。 月娘馬上露出笑容:“是么?掙了多少?念給我聽聽?!?/br> 李畫敏捧了帳冊子,輕輕地念一遍。月娘聽完,笑容可掬地說:“看來,咱家在縣城的客站,掙到銀子了?!?/br> “多虧阿宇有辦法?!崩町嬅魧②w世宇招攬生意的事,有聲有色地講給月娘聽,夸趙世宇聰明透頂會想辦法生財??丛履镄Φ煤喜粩n嘴,李畫敏輕輕地點了句:“我在家中也沒有閑著。幾次胡家?guī)偷娜苏也?,我使用法術(shù)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有我和阿宇,胡家?guī)偷娜诵菹胝荚奂业谋阋?。?/br> 潛臺詞是,你兒子想方設(shè)法掙銀子養(yǎng)家,我也沒少出力。 月娘開心地說:“敏敏,我年紀(jì)大了,又沒有本事,客站的生意,就靠你和阿宇同心協(xié)力了。不過,你們要注意安全,銀子要想法掙,也別太過于冒險了?!?/br> 李畫敏看月娘樂不可支,趁機(jī)說:“母親別擔(dān)心,我會法術(shù)呢,有我在暗中相助阿宇不會出事的。掙到的銀子只拿回了幾十兩,都在阿宇手中,其他的銀子等過年前再去取回來。要不,我叫阿宇把那些銀子交給母親?” 月娘擺手:“不用,銀子在阿宇手中,有更大的用處。我手上有幾個零用的銀子就可以了。 看時機(jī)成熟,李畫敏趁機(jī)說:“母親,咱家在縣城開客站的事,是不好對外人說的,就是祥柏和福兒跟前,我們也是守口如瓶的。因為阿宇跟胡家?guī)偷娜擞忻埽乐箓鞯剿麄兌叺娇驼菊也?,要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對不對?前段時間胡家?guī)偷娜司偷皆奂业目驼菊也?,我和阿宇忙于?yīng)付那些惡霸,沒有時間跟你說此事,也是擔(dān)心你知道后擔(dān)憂,就沒有告訴你?!?/br> “你們忙正事要緊,理我干什么?,F(xiàn)在,那些胡家?guī)腿诉€來找茬不?”月娘忘記了怪李畫敏,只擔(dān)心自家的客站生意。 李畫敏笑了,胸有成竹地說:“母親放心,我隨時留意他們的行動,對他們的舉動是一清二楚。是不必害怕他們的。” 月娘喜笑顏開,叮囑李畫敏協(xié)助兒子管理好自家的客站。李畫敏一口應(yīng)允,又說了些家中的事就辛苦母親之類的貼心話。 水熱了,月娘把洗干凈的紅薯泡在熱水中。李畫敏放了帳冊,與月娘一同抬熱水、紅薯去喂牲口。羊圈里,月娘和李畫敏觀察肚子脹鼓鼓的母羊,欣喜地商談護(hù)理小羊羔的事。 自此,月娘不再排斥李畫敏,兩人恢復(fù)了建新房時的和睦。 桃源鎮(zhèn)附近的幾個村子有個風(fēng)俗習(xí)慣,已婚的女子過年前都給自己的丈夫做新衣服,留給丈夫春節(jié)時穿。眼看年將逼近,李畫敏開始動手給趙世宇做棉袍。月娘指導(dǎo)李畫敏裁剪棉布、綢布,李畫敏空閑時便開始一針一線的給趙世宇做新衣服。 一天夜里,李畫敏被凍醒,不斷往趙世宇靠近。趙世宇醒來,睡意朦朧地問:“敏兒,怎么了?”“很冷,你不覺得冷么?”李畫敏又往他身上貼近,他身上熱乎乎在這冬夜里感覺特別舒服。 趙世宇把李畫敏緊緊摟抱胸前,李畫敏仍覺得有寒意。趙世宇起床,取了床客用的棉被來。添上一床棉被后,趙世宇仍舊摟抱著用身體給她取暖。被窩里慢慢暖和,李畫敏慢慢睡去。 天亮以后,李畫敏出門一看,稻草上、枯黃的草上,都覆蓋了厚厚的霜。難怪昨天夜晚冷冰冰的,原來降霜了。 午餐的時候,趙世宇便跟月娘商量,到桃源鎮(zhèn)去買新棉被。月娘、李祥柏和福兒昨天夜晚也被凍醒,都一致贊同添新棉被。 于是,趙世宇駕上馬車,與李畫敏一道到桃源鎮(zhèn)跑了一趟,買回四床新棉被?;丶衣飞?,趙世宇坐在前面,揚鞭趕馬,李畫敏縮在馬車?yán)?,兩邊堆放的棉被軟綿綿暖烘烘的,好不舒服。 馬車在村中大路要往通往趙家的大路上拐時,遇到仇詩悅從坤伯家下來。看到趙世宇趕馬車,仇詩悅揚聲問:“阿悅,到鎮(zhèn)上買什么去了?” 趙世宇沒有多想,如實說:“到鎮(zhèn)上買棉被。昨天夜里冷得緊,家里人都睡不著,要添上棉被?!?/br> 仇詩悅前看后看,見到?jīng)]有別人走過,便笑嘻嘻地說:“買棉被干什么?應(yīng)該去買狗rou。你沒有聽說過,有人天冷時睡不著,索性把棉被賣了買狗rou回來吃么。” “胡說八道。”趙世宇拉下臉。 仇詩悅?cè)允切Γ骸安恍牛磕悴环猎囈辉?。狗rou確實比棉被暖和的。” 李畫敏在馬車?yán)锫牭糜腥?,掀開車簾子探頭問:“阿悅,狗rou真的比棉被暖和?” “你信他胡說?!壁w世宇瞪眼訓(xùn)斥。這個家伙,吃錯藥了?無緣無故地訓(xùn)人。李畫敏感覺到委屈。 仇詩悅沒有料想到馬車?yán)镉腥?,困窘地說:“敏敏,原來你在馬車?yán)?。我走了,有空再去你家玩?!?/br> “渾帳東西!”趙世宇用一句罵人的話送仇詩悅。 仇詩悅走遠(yuǎn)了,趙世宇跟李畫敏說話。剛剛被趙世宇訓(xùn)斥的李畫敏,不想搭理他。往自家的大路上,趙世宇笑嘻嘻地逗李畫敏說話,直到把她逗得笑起來為止。 丟開剛才受到的委屈,李畫敏好奇地問:“阿宇,真的有人把棉被賣了,換狗rou吃?” “有時間,我再跟你說這個故事。”趙世宇微笑,故弄玄虛。 回到家,趙世宇卸下棉被。月娘拿出家中現(xiàn)有的綢布,栽成棉被套。李畫敏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與月娘縫做棉被套。晚上時候,月娘、李畫敏、李祥柏和福兒都用上新的棉被。 過了兩天。 天近傍晚時,仇詩悅提了一大塊狗rou,約上阿森、阿豪到趙家喝酒。趙世宇把狗rou切成塊,放到鍋里沌,添上陳皮、八角等佐料。李畫敏不敢吃狗rou的,另炒了臘豬rou和兩盤蔬菜。 餐桌上,滿滿一大盤的沌狗rou香氣四溢。趙世宇取出李畫敏買回來的女兒紅,跟阿悅、阿森等人分享。趙世宇、阿悅、阿森、阿豪和李祥柏喝著女兒紅美酒,大嚼特嚼狗rou,連說好吃。李畫敏害怕吃進(jìn)一丁點的狗rou,特意將炒豬rou、蔬菜另撥一些到碟子里,專是自己吃的。 “敏敏,你不吃狗rou的?這狗rou極補(bǔ)的,味道也香極了?!卑偤桶⑸紕窭町嬅魢L一嘗狗rou。 李祥柏也勸:“敏敏jiejie,這狗rou好吃的?!?/br> 李畫敏不碰餐桌正中那盤飄香的rou湯,笑著解釋說:“我不喜歡狗rou的味道,你們愛吃,盡管吃?!?/br> 月娘、趙世宇明白李畫敏為什么不吃狗rou。月娘笑著對阿悅等人說:“你們不必勸敏敏吃狗rou了,她是不吃狗rou的。喏,她特意做了幾道不粘一點狗rou氣味的菜?!?/br> 阿悅等人不再勸說李畫敏吃狗rou。 李畫敏吃過飯,沐浴后回房間給趙世宇縫衣服。 趙世宇帶著幾分酒意,推開房門進(jìn)來。李畫敏放下針線,拿書本與趙世宇同坐在桌邊念書。趙世宇不似過去專心,眼看書本時雙手總不肯安全,在李畫敏身上撫弄。 “干什么你。念書時要專心致志的?!崩町嬅舸蚵涓苍谧约盒厍暗拇笫?,嬌嗔地瞪他。 趙世宇仍不能專心,他索性拿開書本,笑瞇瞇地說:“敏兒,你不是說要聽賣棉被換狗rou的故事么?過去,有一對夫妻,冬天時蓋一床舊棉被冷得睡不著。第二天,丈夫把舊棉被賣了,買回幾斤狗rou吃。妻子埋怨說:‘死鬼,沒有棉被今天晚上咋睡覺?’丈夫說:‘你等著瞧,沒有棉被今天晚上會熱得滿身的汗?!拮硬恍?,到了晚上睡覺時,果然兩人都出滿身的汗?!?/br> 李畫敏聽得迷茫:“騙人。冬天的時候,不蓋棉被只吃狗rou會滿身是汗?” “不信?不信咱倆試一試。”趙世宇低沉地笑,猛地抱起李畫敏,往床上走去。 圓房之后,李畫敏跟趙世宇是晚晚歡愛。不過,今天晚上趙世宇狂熱得反常,李畫敏已經(jīng)累得酥軟,他仍是抱住不放,說著煽情的粗話,勇猛地沖撞,弄得兩人身上都汗津津的。 汗!吃了狗rou會變熱,原來是這種熱情。 趙世宇終于心滿意足地滑下來的時候,李畫敏是累得連手指頭都懶動彈了。趙世宇拿干凈毛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汗,俯在她耳邊悄悄地笑問:“敏兒,吃了狗rou是不是特別的熱?” “以后,不準(zhǔn)你吃狗rou?!边@霸道的命令,可惜說得軟綿綿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威力。 “為什么?人家都說,狗rou滾三滾,神仙站不穩(wěn)......”趙世宇給自己擦拭汗水后,鉆到被窩里摟抱李畫敏調(diào)笑。 突然,庭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走。福兒在窗外驚慌失措地叫喊:“趙老爺,小姐,我家少爺不好了?!?/br> 嚇得李畫敏、趙世宇不約而同地驚叫:“啊,祥柏怎么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