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廖承望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必驚訝、不必聲張:“軒轅神劍,我認識?!?/br> 秋珂毫不猶豫地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郁陽澤追到顧千秋身邊。 顧千秋還在和殷凝月說話。 郁陽澤走了一會兒,悄悄伸手拉住顧千秋的袖子。 但很短暫,他又松開了。 不過這個行為已經(jīng)足夠引起了顧千秋的注意力,他雖還在和殷凝月說話,但已經(jīng)下意識地隔空做了個拍的動作。 郁陽澤不明顯地提了一下嘴角。 隨即心滿意足地跟在顧千秋身后,就像往常一樣,亦步亦趨,從不遠離。 第134章 顧千秋琢磨了一下季府這事兒。 今夜這么大的動靜。 但那狗日的男人沒來。 那唱戲的小孩也沒來。 滿上醉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下一句“喜歡聽?wèi)蛎??”,?gòu)成了赤.裸裸的威脅。 真是奇也怪哉! 顧千秋問:“他也是花蝶教的?” 郁陽澤答:“花蝶教是他的吧。” 顧千秋道:“說得有理?!?/br> 郁陽澤道:“嗯嗯?!?/br> 顧盟主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他一回頭,就看見身后跟著的一長串小尾巴:“?” “你們跟著我干嘛?” “啊?” 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顧千秋不滿地看向秋珂,瞪她一眼。 秋珂聳聳肩,表示無辜。 隨后,顧千秋又溫和地看向殷凝月:“你們先回去吧,我和陽澤再逛一會兒。” 秋珂插話:“去哪兒?” 顧千秋差點沒翻個白眼:“當(dāng)然是愛去哪兒去哪兒。難道你還要跟我一輩子?” 說完,顧盟主拽著自己的小徒弟加快腳步,消失不見了。 還剩下的人就等著殷凝月拿主意。 他們都是一副大難不死的樣子。 但神情之中,又有暗淡的、深切的對未來的迷茫。 誰都知道,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長夜還沒有過去。 顧千秋帶著郁陽澤繞了一下,又繞回到了季府之外。 兩人理直氣壯地蹲了墻角。 然后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失魂落魄的郎本。 郎本:“!” 郁陽澤捂著他的嘴,拖進巷道里,又繞了幾個彎,四下寂靜。 郎本被丟進墻角里,摔倒在地上,大氅落地,才發(fā)現(xiàn)他瘦得已經(jīng)脫相了,是一把骨頭架子支撐起來的身體。 顧千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們……還沒走嗎?” “怎么?這地兒是你家的么?” “你難道不怕……” “誒,我都敢這么做了,我還怕什么?” 顧千秋笑瞇瞇地問:“我問,你答?!椓荚谀睦??” 郎本繃著一張臉,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衣冠,找回儀態(tài)。 顧千秋給了他一腳:“我耐心有限。我說,項良在哪里?” 郎本死死盯著他,還是不答話。 項良在這里,那滿上醉和顏子行應(yīng)該就也在。 就算顧千秋不管那千年的老鬼,也得撈一下不二莊的小師叔啊。 顧千秋打了個手勢,郁陽澤抽出俠骨香,劍光寒芒一動。 郎本就看向了郁陽澤——那神情,如厲鬼。 想來,如此近的距離,他就算看不出其中千秋同悲劍式的變式,也肯定能認出來滄海書院項良的心法。 這個人的身份是如此呼之欲出。 所以郎本的神態(tài)是如此難以描述,即悲憤又悲哀。 但郁陽澤根本不為所動。 他只需要顧千秋一聲令下。 顧千秋給了郁陽澤一個眼神。 郁陽澤立刻心領(lǐng)神會,蹲到郎本面前,靠近,低聲:“郎師兄……” 郎本的瞳孔微微一動,恐懼無比。 郁陽澤問道:“郎師兄,你知道項良在不二莊做了什么嗎?” 郎本:“……” 郁陽澤將俠骨香貼到他頸間,寒光刺骨,銳利驚人,問道:“你說,項良喜歡你嗎?他會聽見你的求救嗎?” 顧千秋就抄著手在旁邊欣賞。 從來只見小徒弟柔順溫和、人美心善。 沒想到演起戲來,也如此可圈可點。 郎本忽然神色一厲,反問道:“那你呢?盛師弟,你師父會喜歡你嗎?” 顧千秋直接在旁邊接話:“少問他,他師父可喜歡他了?!?/br> 郎本惡聲惡氣:“你又是誰?” 顧千秋:“?”合著你沒認出來啊。 郁陽澤不愿意再跟他廢話,冷聲道:“我數(shù)三聲。不說的話,殺你了事?!?/br> 原以為,他對第五程就已經(jīng)夠不客氣的了。 沒想到對比郎本一看,之前郁陽澤簡直能算溫良恭儉的。 郁陽澤真就開數(shù)了:“三、二……” 顧千秋默認了。 當(dāng)仙盟盟主的人,無論看起來多溫和,哪有心軟的? 郁陽澤數(shù)出最后一個數(shù):“一?!?/br> 他一轉(zhuǎn)手腕,俠骨香毫不留情,橫著就要切下郎本的腦袋。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忽然,黑暗之中有一道如豹如虎的影子,飛身直撲,直接撲倒郎本,而俠骨香追著身影的動態(tài)而走,飛濺出一道長長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