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迷正在閱讀:一號男秘、心上嬌寵、協(xié)議離婚后,夫人她成了全球首富、升遷之道、協(xié)議結(jié)婚后,小饕餮爆火娛樂圈、校草瞎了愛上我、木葉鍋王、肖總掌中寶、小嬌妻千嬌百媚、相親后,靳先生突然黏上我
燈罩中燭光跳動著,分外雀躍的樣子,透過籠布,只顯出更深的紅調(diào),看得阮玉儀心中一跳。 府中這是要辦什么喜事,這般陣仗? 她心中隱隱不安,加快了步子。 “木香,木靈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她不甘心被嫁給二表哥,一輩子在這程家變相當(dāng)做婢子磋磨,因此,自然要找個能讓姨母歇了心思的人。 木靈正是打聽人去了。 木香望了望墻外的天,道,“奴婢讓她差不多午膳就回來,免得餓了肚子?!?/br> 阮玉儀頷了頷首。 繞過禿著枝的梨樹,拐過前邊的彎子,不久就能到程朱氏的居所了。 可在前邊,卻看見一個高大微胖的男子,蹲在栽種木芙蓉的泥地旁,幾根粗糲的指頭捏著個枯枝,一下一下往土里戳弄著。 阮玉儀緩下腳步,走到他身側(cè),放柔了聲音,像在對五歲幼童說話,“二表哥,你在這兒做什么?!?/br> 這癡子單名一個睿字,諷刺的是,他生來多難,幼時一場高熱燒壞了腦子,自此智識就停留在五六歲的程度,如今這般大了,還是做什么都要人守著。 平日里程朱氏都會讓他在自個兒身邊呆著,免得磕了碰了,今日卻怎么到這里來? “儀兒meimei!”,程睿聽見聲音,哭喪的臉立即掛上大大的笑容,“我想在此給螞蟻挖個洞做家,你瞧,這般深了?!?/br> “但是下邊好像有石塊——”他又皺起眉來,臉上的rou顯得五官有些擁擠。 阮玉儀配合地彎下腰,看了一眼,又問,“今日二表哥怎么不隨姨母一道了?” “母親她說有客人,讓我莫要在那邊搗亂。”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些委屈勁兒。 聽了這話,她不禁蹙起眉頭,眼中泛出疑色。 好生奇怪,姨母向來愛護(hù)這個次子,從前大郎在世的時候,貴客可比如今多,也不見她將次子趕出來。 “小姐,這客不會是媒人吧。”木香也在意著府中的布置的陣仗。 阮玉儀心下一沉,吩咐一邊的小廝照顧好二少爺,之后就拉過木香徑直朝程朱氏的居所去。 比之其他地方的忙碌,這院落里卻沒有任何一個下人,阮玉儀提裙上了幾階臺階,正要推開半掩的門,卻聽得里邊有交談聲傳來。 她的手頓住—— “能回來就是萬幸,此番多虧了長公主殿下,要不是您……”姨母的聲音顫著,有些哽咽。 有一個音色清越的女子笑了下,“其實(shí)行秋的傷兩個月前就好全了,本宮私心多留了他一些時日。過兩日本宮就會讓皇兄給我們賜婚,夫人要是樂意,早些準(zhǔn)備準(zhǔn)備,可以到本宮那邊小住。” 捕捉到“行秋”這個名字,門外的阮玉儀呼吸一滯,思緒一片混沌,一時間理不清這女子話中含義。 屋子里似乎靜了會,才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 “昭容初次懷孕,前三個月極其重要,我自然要陪伴左右。” “甚好甚好,我即刻讓人把西廂儀兒那間屋子收拾出來,讓與殿下,那頭光線好,冬日里也暖和些。 “你們感情這般親,我也好放心把儀兒嫁給你弟弟了?!贝善鬏p輕磕碰的清脆響聲。 這是……什么意思? 阮玉儀的身子像是不受自己控制,混混沌沌間就將門推了開。 木香也是不可置信,她不敢多說什么,只是默默扶住了小姐的手,而木香的小臂被對方攥得濡濕。 第2章 世子 里邊三人聽見動靜,齊齊往門口轉(zhuǎn)過臉來,笑容凝滯。 阮玉儀一步,一步,走進(jìn)屋內(nèi)的暗處。 “……泠泠?你都聽見了?” 她久久凝視那張臉,頭發(fā)長了,膚色黑了些,除了衣著更加華貴外,也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眉眼還是熟悉的眉眼,可她莫名覺得眼前人陌生得像從未認(rèn)識過。 她又將目光移至兩人相依處。 昭容面容偏素麗,卻非化了個濃艷逼人的妝,顯得極不襯人。她幾乎整個兒都貼在程行秋身側(cè),滿面還未斂起的幸福笑意,讓她覺著十分刺眼。 那程行秋欲上前來,卻被旁邊的昭容長公主一把拽住,他無奈地將手覆在她手上,以示安慰。 “泠泠,你聽我說——” 阮玉儀扯開一抹笑,明明心里悲傷至極,卻掉不下一滴淚來。也是,這一年以為他遇難,日日以淚洗面,合該流盡了。 “行秋,你無恙便好。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么也不來封信給家里?” 她笑的凄婉,柳眉輕蹙,上了口脂的唇不自主地發(fā)顫,卻生生地把喉頭酸澀咽了下去。 一旁的木香看得心疼,拉她的手緊了緊。 誰又見得美人這般落淚,程行秋聽她這么一說,也想起從前她趴在他肩頭撒嬌的嬌軟。 “泠泠……” 阮玉儀忽地高聲道,“別這么叫我!” “一年前,我去給郁王殿下辦事,行至山路,道窄,馬兒失蹄,我確實(shí)滾下山崖,受了重傷,”程行秋努力想說服她,他撩開領(lǐng)子,“你瞧,這兒還有傷疤。是昭容心善,適逢經(jīng)過施救于我,否則我可就真回不來了?!?/br> 程朱氏放下茶碗,不耐煩地開口,“嚷嚷什么,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了?長公主在此,你可曾行禮?” 她原是打算瞞著儀姐兒,趁她以為長子不在了,心灰意冷,還算是乖覺,將她與睿兒的親事先行cao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