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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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到阮玉儀還立在一邊,頓了頓,道,“既然準(zhǔn)備了你的份,就別杵著了。”他一人自是吃不下這許多。 雖不想合著她的心意來,可如今舉國上下,尚且有百姓缺衣少食,那次宮變后,國庫也不算充盈,他身居高位,更要帶頭入儉。 阮玉儀展顏一笑,“多謝殿下?!?/br> 用膳間,她不時抬眼瞧對方一眼。 這郁王世子確實如傳聞一般生了一副好皮相,但往那兒一座,脊背端直,滿身肅殺之氣,這冷氣是常年浸yin在鮮血和白骨的人才會有的。 因此,她總覺有些莫名的違和感,仿佛坐在她對面的不是流連風(fēng)月的姜祺,而是披著世子面皮的武將。 她壓下心頭的異樣。 見她落座,姜懷央再次注意到了她腰間的香囊,這次離得近,甚至可以辨別上邊所繡的圖案——一朵橘紅的石榴花。 此花喜光厭水,大蕪暫且是沒有的,西域卻生長得肆意,尋常人沒見過,他多年行軍,卻是認(rèn)得的。 思緒流轉(zhuǎn)間,他忽地記起幾年前追捕一流落京城的胡醫(yī),身上所佩,便是與之相似的香囊。 而這名胡醫(yī),參與了幾年前與胡人的那場血戰(zhàn)。 可惜的是,他們將人跟丟了。 憶起往事,姜懷央的脊背不禁繃緊,指尖攥得泛白。 第10章 上香 這瞧著嬌弱無害的女子,又是如何得到異域之物的? 他抑制著,聲音還是難以察覺地顫著,“這個香囊,你是如何得到的?” 若是能從她這里得些線索,或許還能抓到這名胡醫(yī),此人醫(yī)術(shù)高明,就算是不與他算幾年前的帳,能為大蕪所用也是好的。 阮玉儀心思細(xì),一眼就看出他神色不對,于是留了個心眼,隨意編造道,“這是我自己繡的,殿下您瞧?!?/br> 她想將香囊從腰間取下,一時慌亂,反而越纏越緊,她斗爭了許久無果,只好抬眼,眼巴巴地瞧著姜懷央。 “殿下,解不開——” 音調(diào)軟綿綿的,饒是姜懷央,也心里一酥。 不過夢里,這聲音還要更尖利些,有時帶著哭腔,細(xì)細(xì)顫著。 木香以為小姐是故意如此,引世子接近,于是將頭垂得更深些,一言不發(fā),全裝作沒聽見。 姜懷央一心想要查看,也沒多想,繞開桌子,到她面前半蹲下。 他的手指可比阮玉儀的要粗得多,手心還有幾個薄繭,拆解起來也更難做到精細(xì)。只是她是毫無章法地硬扯,他則將心思花在仔細(xì)辨別繩結(jié)的構(gòu)造。 一拉一繞,就將東西取了下來。 阮玉儀也注意到他的手,想著,或許郁王世子也沒那么整日游逛,不務(wù)正業(yè),原來私下里還是有習(xí)武的。 她瞧得出神。 “這不就好了,你……”姜懷央說著,一抬頭,望見她定定地盯著自己的手看,她的眸子常氤氳著水光,就是不做表情,也是個深情模樣。 姜懷央被他看得心間癢癢的,偏偏還是面色如常。 他曲起手指,敲擊了兩下石桌,阮玉儀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俊?/br> ——一雙男子的手,粗糲得很,就有這么好看?他撇了一眼阮玉儀輕輕攥著裙擺的手,十指春筍,手背光潔,更沒有如他一樣,皮膚下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 姜懷央不作回答,而是起身落座,翻來覆去琢磨這這小小的香囊來。 天曉得她只是在感慨流言蜚語不可信,既知郁王世子有一技傍身,對于郁王樂意放縱其子的行徑的態(tài)度,也就不奇怪了。 這會兒湊到眼前,姜懷央才發(fā)現(xiàn)這花雖針腳細(xì)密,栩栩如生,比之石榴花,花瓣卻大了些,出入還是不小。 他問阮玉儀,“這上邊所繡,是何花類?” 她抿了下唇,有些難為情,小聲道,“回殿下,是木槿。當(dāng)時繡的時候發(fā)覺粉的線缺了,余下的不足以完成一朵,就改用了紅的。是不是……很怪?” 這話說得真假參半,花確實是出自她之手,東西卻不是,她當(dāng)時只是瞧著這上邊的石榴花針腳粗糙,看不過眼,才拆了改繡。 只是一拆完,她卻轉(zhuǎn)眼忘了原本的那花長什么樣,只好按府里的木槿來繡。 姜懷央沒法違心話來,又不愿開口夸贊,于是只搖了搖頭,算是肯定了她的繡工。他用指尖捏了捏,里邊并沒有脆生生的硬物,柔軟得不像是尋常草藥香料,而是細(xì)膩的粉狀物。 阮玉儀見他如此,不明所以,“殿下,這香囊是有什么問題嗎?” 他沒理會,抽開一瞧,只見里邊是深褐色的藥粉。 他拿手指取來一捻,見指尖是微略粗糲的粉末,湊到鼻下,就是尋常草藥的味道,他應(yīng)該在近些天還接觸過。 實在是沒看出什么名堂來,他有些失望,將香囊口子扎好,還給了阮玉儀。許是心結(jié)堵著,一著急,才覺得這香囊古怪。 姜懷央不再胡亂猜測。 他用膳迅速,很快就放下了竹箸。 阮玉儀見人要走,連忙跟著起身,醞釀了良久的話,這才敢說出口,“殿下,我也能去佛堂上柱香嗎?” 他心中一動。 “莫說佛堂,若非我在此用著,這院子也是公用之物,要用,去便是,何必報備?!苯獞蜒氡持怼?/br> 姜懷央估摸著她應(yīng)該使不來火折子,于是將她帶到了屋中的佛像前,取來三支香塞到她手中,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