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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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抬眸時,已將洶涌的心緒盡數(shù)斂去,面色如常,“不過隨口一問。” 阮玉儀也不多問,只當(dāng)是這位陰晴不定的世子殿下一時興起。 他將一手背在身后,朝某處打了個手勢。 接到指示的溫雉從轉(zhuǎn)角出走出,拱了拱手,恭敬道,“主子,我在不遠處聽到一男子的笑鬧聲,與程家二公子很是有幾分相似?!?/br> 自走開后他一直躲在轉(zhuǎn)角后邊,他一向機靈,哪里會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不走太遠,只是為了能瞧見主子的下一步吩咐。 但這樣的默契也不是與生俱來的,他打小就進了宮,一直陪伴著這位不受寵的小皇子,他自己也不過只大他半紀(jì),當(dāng)時也尚年幼,卻在風(fēng)雨中鍛就了一身狠厲的手段。 他跟著這位主子踏著尸骨往上爬,如今,占據(jù)了大宦官一位,宮中哪個宮人見了他,不低眉順眼喚一聲溫公公。 聽見溫雉的回話,阮玉儀一喜,“那定然是二表哥!” 世子的手下果然辦事能力極強,他們幾個這么找,也抵不上溫雉走開一會兒。 姜懷央撇了一眼身側(cè)的阮玉儀,見她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便道,“去將人帶來吧。” “是。”溫雉領(lǐng)命,繞了點路,其實是從側(cè)門進了太妃那院子。 不消多時,他又折了回來,身后空空蕩蕩也沒有跟著人。 溫雉上前道,“主子,太妃說要多留他一會兒,看樣子對他歡喜得緊。小的實在是……” 阮玉儀注意到“太妃”一詞,心下思量,太妃若是與世子一道吃齋,緣何要與世子分開居住,不過也難怪前幾日甚少見到她。 “殿下,”阮玉儀主動道,“二表哥尋常就聽我的話,不若讓我去帶他回來。我曾見過太妃她人的,娘娘她還是挺好說話的?!?/br> 他瞟了她一眼,轉(zhuǎn)頭沉聲對溫雉道,“你去與太妃講,就說他是瞎跑出來的,他的家人并不知道,已是等得急了?!?/br> 姜祺頑劣,才被拘著到這里來陪他祖母齋戒,恐怕輕易不會放他隨意走動,這會兒可能就在里邊。 若是讓她進去—— “殿下,他真的沒問題嗎?”對于姜懷央像是攔著她的舉動,她并未察覺,反倒是對溫雉是否能順利將人帶回來有些憂心。 “自然?!?/br> 若是以往能三兩句話將大臣氣得半死的人,這點子話還交代不清楚,也實在說不過去。 這次溫雉果然將人完好地領(lǐng)回來了。 程睿兩手分別抓著一塊糕點,邊走著,邊一手啃一口,生怕誰與他爭似的。 他見著阮玉儀,也絲毫意識不到他的走失,會讓身邊的人多著急,嘴里還含著東西,就笑瞇瞇地喊,“儀兒meimei!你怎么在此處?” 阮玉儀見狀,輕輕吁出一口氣,不過人沒事就好。她回身道,“此次多謝殿下相助,若不是您,我們怕是不知要找到什么時候去?!?/br> 姜懷央清冷的聲音自她頭頂悠悠傳來,“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你準(zhǔn)備拿什么謝我?!比舨皇撬辶怂徊糠中宰?,這句話聽起來簡直就像是與她玩笑。 可他的眼神實在是太直白,仿佛能將她一眼看到底,她耳尖染上微紅,磕磕絆絆道,“殿下……容我再多些時日準(zhǔn)備,自然不會讓殿下白幫忙?!?/br> 姜懷央凝視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直至隱入拐角不見。 明明知道阮玉儀沒做過夢中之事,甚至可能不是夢中那個性子,他怎么還是不自覺混淆,與她玩笑起來。 衣擺側(cè),他垂落的手輕掐著手心的軟rou,有些怔神。 四下里佳木濃陰,阡陌錯雜,阮玉儀恐程睿再隨性亂跑,雖不便過多接觸,就拽了他的一小角衣袖。 程睿饒是步子大,也適應(yīng)著她的速度,慢下來走著,“儀兒meimei,下次我還可以去那位阿婆那里嗎?她那里的點心真的很好吃,我還給你留了一點……” 說著他抬起沒被抓著衣袖的另一只手,卻見那只手空著,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失落地耷拉下腦袋,“哦,抱歉,我忘記方才給吃了?!?/br> 他說的阿婆許是太妃?也就是一個癡兒,才不會有人與他計較這些了。阮玉儀有些發(fā)笑。他這般的,倒活成了蕓蕓眾生中最是輕松的那個。 “二表哥,往后可不許亂跑了知道嗎?”阮玉儀道,“你是不知道姨母如何擔(dān)心。” 她原意是隨口說說,不指著程睿一癡兒能聽進去多少,不想他卻晃晃腦袋,道,“我沒有亂跑,我是出來找仙子jiejie的?!?/br> 阮玉儀覺著好笑,“二表哥盡胡說。這里是寺廟,何來的仙子jiejie,要有也該是佛祖才是?!?/br> 程睿的模樣十分認真,“是長公主殿下說的。” 聞言,阮玉儀一頓,覺出些許不對勁來。也許他們都忽略了,見院門未鎖,就以為他是自己跑出去的,但其實也有可能并非偶然。 第27章 姜祺 阮玉儀暗自思忖著,邊往回去的路上走著,卻被一身著梅花紋杏黃錦衣的男子攔了去路。 這人瞧著與她一般大,手持一收攏的折扇,眼尾微挑,似含秋水,又是笑意盈盈,端的是一副狂蜂浪蝶的模樣。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將折扇在身上點了兩下,一雙眼眸上下打量她,“哪來的如此容色的小娘子??墒莵硭轮衅碓傅模窟@兒是后院,小娘子怕是走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