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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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阮玉儀一襲素衣,纖纖弱弱的背影,只當(dāng)她是受了家里人的欺負(fù)。 “且住?!苯獞蜒牒白×怂?,又對溫雉吩咐道,“你去幫著尋人。” 溫雉眨眨眼。 主子不可能不知道那癡兒就在與他們隔著一堵墻的院子里,卻用上了“尋”字,這是讓他多轉(zhuǎn)悠幾圈,裝個費力的樣子? 他兀自思忖著,應(yīng)聲走了。 阮玉儀以為,有世子在,多動員些僧侶幫忙不成問題,也就稍稍放松了下來,柔聲謝了恩。 不知怎的,姜懷央總覺得眼前之人不佯裝浪蕩時,反顯得媚骨天成,與夢中身影愈加重合。 他鬼使神差地,挑揀了一朵開得還算燦爛的木槿,去掉旁生的枝蔓,指尖抵上她的耳根,將這朵木槿簪入了她鬢邊。 她耳朵生得小巧,迤邐的淡粉襯著耳上微紅的小傷,這花兒像是破開她的肌膚長在身上般,嬌美得讓人陡生采頡之意。 阮玉儀耳際被粗糙的枝條蹭了下,下意識抬頭,眼眸睜得滴溜圓,“殿下?這是……” 她撫上鬢邊的物什,觸到一團柔軟滑膩。 是花。 “這才叫木槿,”姜懷央輕嗤,“你上次所佩那香囊,繡得可有這半分靈氣?” 她的女紅分明不錯,還在婺州的時候,連母親都曾向她來討教呢。阮玉儀不大服氣,卻不敢言說,只微微鼓了下腮。 不想都被姜懷央納入眼底。 程行秋尋人恰巧經(jīng)過這邊,卻正好瞧見一面生的男子往阮玉儀發(fā)上簪花,心下一沉,連忙上前,拽著阮玉儀的小臂,將人藏在了身后。 他語氣不善,“你是何人?為何與旁人的娘子動手動腳?” 姜懷央聽了那句“娘子”,不知怎的,心下一窒,有一種與她若即若離的感覺,仿佛意識到,與眼前這女子有著羈絆的,并不獨獨他一人。 聞言,他沒立刻答話,而是斂下旁的心緒,不由得挑了下眉。 想來這便是那先朝狀元程行秋。他從不以為這人的能力可以入眼,后兩名如今都是朝中要臣,卻偏偏駁回了翰林院對他的舉薦。 攏共也只見過一次面,不認(rèn)得自己也正常。 “這是你娘子?”他哂笑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侍婢,如此不受憐惜,尋人這般費體力的事兒也要躬身去做。 程行秋被對方笑得一怵,因著不想在阮玉儀面前落了面子,沉聲道,“哪家出來的小子,半點也規(guī)矩也不懂得?!?/br> 他要循何人的規(guī)矩? 姜懷央即使小上對方一些,氣場卻不薄弱。他睨著程行秋,聲音懶散且輕慢,分外好聽,“你倒說說我大蕪的規(guī)矩為何?” 既知道規(guī)矩,卻還做下滅妻之事。 程行秋不曉得眼前人的身份,阮玉儀卻是聽得心下一緊,“快別說了?!彼吐暤?,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 若是惹到了眼前的貴人,難說是否會牽連道整個程家。 難得見她態(tài)度軟,程行秋也不舍得背著她來,便當(dāng)真不再對峙。 “泠泠,你若是累,便回去歇著,”他替她攏了攏披風(fēng),“睿兒的事交給我就是?!?/br> 阮玉儀有些抗拒他的觸碰,下意識躲了躲。 他感受到,眼底一暗,卻不戳破她。 “我們分頭去尋,不耽誤功夫些?!比钣駜x自己攏好披肩,示意著前邊兩條岔路。 程行秋找不出話辯駁,只好點頭同意,思及她并沒有拒絕自己喚她“娘子”,寬慰不少。 第26章 對峙 見程行秋走遠(yuǎn),阮玉儀欠了欠身,也要告別去尋。 姜懷央?yún)s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眸色深沉。她皓腕似凝著霜雪,并且纖細(xì)非常,似乎稍用點力,就能給掰折了。 想著,姜懷央又松開了些。 阮玉儀回首,眸中泛起疑色,“殿下可還有其他事?”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指腹的薄繭,輕輕蹭在她腕上,有些許刺人。 泠泠……? 聽見旁人這般喚她,他恍惚覺著心上空了一下,似是與某種真相愈發(fā)接近了 數(shù)夜夢里的呢喃,此時紛紛在耳畔響起。 有時是他在背后摟著她,兩人肌膚相親,他的唇貼著她耳側(cè),不住地喚著,將她喚得雙頰緋紅;或是白日里,叫她放下手中的墨條,為她揉捏著研墨后酸痛的指尖…… 一聲聲地呼喚匯聚起來,仿佛點點螢火擾亂他的神思,這一聲聲里,像是有一生那么長。 ——雖則他從不記得自己曾見過她。 記憶里夢中女子的面容忽然間清晰起來,紅唇白齒,笑語嫣然,一雙似水含情眼,足腕間鈴音破碎,聲聲入耳。 可夢中那人遠(yuǎn)比眼前人要嬌俏,不似現(xiàn)下這般拘著,仿若有什么插入她的脊骨,將她拘在那里,哭不得,逃不了。 他不由得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記得她的蝴蝶骨處有一顆小痣。 “方才那人……喚你泠泠?” 阮玉儀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問,猶疑道,“是。這是小女的小字。母親生我時正與父親在山間游玩,谷中有清泉,潺潺綿延不絕,流動間水聲清幽,故取了‘泠泠’二字,圖個順口而已。” 姜懷央斂眸,收回了手,確實順口,念起來與她足腕鈴音極似。 “殿下想知道,早可以問小女的。”阮玉儀笑意灼灼,卻不達(dá)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