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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嬌軟外室在線閱讀 - 第117章

第117章

    不過說起來,這阮姑娘倒真是個心狠的主兒。以她的容色,世子那邊好攀附不錯,可也不見得一知曉主子的身份,便話也不留一句便跑了罷。

    朝中不知有多少大臣想將自家女兒塞進(jìn)后宮來,皆是等不到主子一個點(diǎn)頭。因平日忙于政務(wù),也不見他去那位后妃的宮里。

    卻有空抽出時間來,與這阮姑娘相會。

    前朝早已流言四起。若非是見過主子與阮姑娘,他都險些要疑心主子是否跟他們所言那般,有什么隱疾。

    姜懷央手中的筆一滯,朱紅的墨便洇了開來,他看了眼天色,良久才道,“回罷?!?/br>
    皇宮中。

    夜幕垂垂,籠罩了偌大的宮室。寥寥幾個有人居住的宮殿也漸次落鎖熄燈,唯有養(yǎng)心殿還燈火通明。

    溫雉推開半掩的門扉,卻不進(jìn)去,只立在門口,輕輕叩了叩門邊,道,“陛下,該就寢了?!?/br>
    燭光映得姜懷央眸中明滅,呈現(xiàn)出稍清淺的琥珀色,他手中把玩著一支金桃花頂簪,面色晦暗不明,暗自思忖著些什么。

    他早該知曉她并非什么逆來順受,乖順到木訥的人。初見那夜雖面上應(yīng)了要離去,不也懷著旖旎心思,在廂房里留下這金簪么?

    只是不想她并沒有要拿回去的意思,于是便一直在他這宮里放著。

    如今,也是時候給她送回去了。他忽而一笑,眼中卻盡是冷意,示意溫雉上前,“明日一早,便著人將東西給程家那位表小姐送去。”他將簪子遞給溫雉。

    溫雉垂首接過,攤著掌心,使那精巧的金簪躺在手心,想著待會兒便立刻尋匣子裝了,免得磕碰了去。

    思忖了下,他又補(bǔ)充道,“送去的時候,不要叫程府的人發(fā)覺?!?/br>
    “是?!?/br>
    第97章 成親

    負(fù)責(zé)送膳的婢子猶疑了下,將承盤暫且擱在一邊,開了院門的鎖。里邊的侍婢早聽得動靜,候在了門的另一側(cè),見來了人,便將她手中吃食接過。

    那婢子松了端著承盤的手,悄悄往里邊探了一眼。

    院落里樹木花草,也都還蓊蔚洇潤,可不過幾日,卻莫名給人以衰敗之感。

    院門再次合上,侍婢聽了外邊了落鎖聲,方才垂了眸,將早膳送去阮玉儀屋里。

    按程府的財力,完全是支撐得起闔府上下的一日三餐的,可許是打算要懲戒阮玉儀,便只給了一日兩餐。原是以為布衣都如此吃,她也尚可接受的。

    可卻有人暗中作梗,克扣了吃食,等再送來,不僅菜色不佳,也盡數(shù)涼了。

    這會兒阮玉儀方晨起梳洗完畢。因著這一日日也何處都去不了,更是不必去給程朱氏請安,她便隨意作息了。

    待木香為她安箸布菜后,她持起竹箸,隨意撥了撥,卻并不說什么,也將就著應(yīng)付了一餐。

    可一邊的木香卻看了直蹙眉,只覺得這膳房之人未免膽子太大,不過是一個禁足,便見風(fēng)使舵至此。

    阮玉儀像是看穿了她在思慮什么一般,輕聲道,“你以為單只是他們,背后無人指示便敢做下此事嗎?”

    “可是——”木香哽住,她知道小姐所言非虛。

    放下了竹箸,她有些失神地由著木香將東西收拾了去。

    比起這個,她已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原以為,郁王世子定是能幫自己一把,可卻錯認(rèn)一場,她不指望他能幫自己,只求他莫要來尋她麻煩便是好的。

    可她真的只能認(rèn)命,乖乖聽了姨母的話,嫁與二表哥嗎?

    細(xì)細(xì)想去,她又覺如何都不甘心。

    昭容和程行秋的吉日被定在三日之后,眼下不過是禁足這么幾日,她便覺枯燥難忍,若往后都要囿于癡子之妻妾的身份,被困與程府這個籠中,她又如何受得。

    “小姐?!?/br>
    聽得耳邊木香的聲音,她這才回了神。

    木香將一信封放在幾案上,“這是木靈方才于墻角下發(fā)現(xiàn)的,這里邊鼓鼓囊囊的,倒像是裝了簪釵之類。”

    也虧得信封的紙張牢靠,這才不至于被里邊的東西撐壞了。阮玉儀眸中泛起疑色,這總不會是姜祺送來的,他早已與自己說好,要將之前那書信也燒了的。

    但她心里還是隱隱期待著什么。

    事到如今,無論是誰,只盼著有人向她伸出一手,叫她不會墮入這泥淖中才好。

    她取出里邊的物件,臉色卻倏忽白下來。

    她認(rèn)得,里邊放著的,是她的簪子。

    是離開圣河寺,為了再有借口回去,故意留給他的那支。金簪一如之前模樣,金絲纏就的桃花栩栩如生,花瓣之上晃出點(diǎn)點(diǎn)亮光,卻看得她心驚。

    再展開里邊的信箋,不過寥寥幾眼,她面上的血色便一點(diǎn)點(diǎn)退盡。強(qiáng)忍著不安,也細(xì)細(xì)將書信讀至末尾。

    “木香,替我拿去燒了罷,燒得干凈些。”她將信箋揉皺,遞給木香。

    她不解,見小姐面色不好,便試探著道,“里邊可是寫了什么不好的?”阮玉儀卻不言語,她便不再多問,借燭臺的火點(diǎn)了信箋。

    阮玉儀只覺得胸腔中,有一物在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幾乎要沖破她的身體似的。

    書信上,他威脅道,若是她再躲,下次送來的便不再是簪子,而是她的肚兜了,屆時會將之送至程府正房,叫旁人都好好瞧一瞧。他令她好生忖度。

    她這才有了印象,上次走得匆忙,衣裙也是胡亂一套,再加上心神全放在身子的不適感上了,落了那物也是極有可能的。